說笑過後,顧清說道:“對了,我這邊的事情徹底處理好之後,會讓魏弘方親自出麵澄清那條新聞,這樣一來,你就不用再被人詬病了。”
她嗓音溫柔,眉眼間含著心疼的情緒。
陸景炎目光灼熱的看著她,緩緩出聲:“彆人說什麼,對我來說都不重要,我隻要你心裡有我就好。”
這句話帶著彆樣的深意。
顧清跟他對視幾秒,低頭笑出了屏幕。
-
徐家。
整個大廳淩亂不堪,杯碟摔了一地,地麵上滿是碎片。
數十位傭人站在一邊,大氣都不敢出。
“為什麼!為什麼!”
又一個花瓶被徐雅舉起,“啪”一聲,上一秒還是精美絕倫的花瓶,下一秒就摔在地上,成了四分五裂的碎片。
“為什麼要辜負我的真心?為什麼!”
徐雅舉起另一個花瓶再次摔碎,嗓音已經沙啞得不像話。
泄完憤後,她整個人脫力一般,癱坐在沙發上。
良久,她努力平複情緒,強撐著僅剩的理智,給陸夫人打電話過去。
她恨陸景炎,更恨顧清,可她知道,越是這個時候,越要以大局為重。
陸景炎這麼對她,那就彆怪她心狠手辣。
原本想要治好他的雙腿,和他開開心心地在一起。
既然他那麼愛顧清,那她就成全他們好了。
讓陸景炎廢在手術台上,沒有哪個女人能一輩子忍受一個廢人。
陸景炎依賴顧清,她就要讓他親眼看著顧清會怎麼嫌棄他、拋棄他!
“小雅?”陸夫人問道。
徐雅儘量保持禮貌,聲音卻依舊沙啞:“伯母,是我。”
聽見她嘶啞的嗓音,陸夫人便知道哭得有多厲害了。
她抿了抿唇,安慰了一聲:“小雅,該放下的,就放下吧。”
放下?
徐雅心底冷笑,憑什麼要她放下!
心裡雖然這樣想,卻還是輕聲回道:“伯母,我知道的。景炎他不喜歡我,我不怪他,這一切是我一手造成的,我會努力挽回的。伯母,景炎的病不能拖,我們的計劃也不能耽擱,明天傍晚你就把景炎安排好。”
陸夫人不似之前那麼爽快,這會兒變得遲疑。
像是知道她顧忌什麼,徐雅再次出聲:“伯母,就算景炎討厭我,可我依舊把他當做我最好的玩伴。”
聽罷,陸夫人這才緩緩點頭,說:“好,我明天去一趟名苑。”
翌日。
陸夫人在陸景炎快要下班前去到名苑,那時張姨正在做晚餐。
看見她來,張姨要出去招呼,卻被她叫住。
“在熬什麼呢?這麼香。”陸夫人問道。
張姨笑著回道:“熬雞湯,是新鮮的老母雞煲的。”
她一邊說,一邊將熬好的湯盛進碗裡。
看她要端出去,陸夫人搶先她一步端起:“我來吧,你先炒其他菜。”
見此,張姨也不好說什麼,點頭應道:“誒,好。”
陸夫人端著那碗雞湯到餐桌上後,站在那裡,遲遲沒動作。
她雙手死死捏著,眉心緊皺,可見是有多麼煩心的事。
回想徐雅的所作所為,陸夫人仍是覺得不對勁。
徐雅那孩子,是她看著長大的。
絕對不是甘願吃啞巴虧的性格,景炎昨天對她做了那麼殘忍的人事,她不可能心裡毫無芥蒂。
按照正常人的思維,被這樣對待和報複,應該巴不得殺了景炎才對,又怎麼可能希望他健康呢?
想著,陸夫人心頭陡然一顫,背脊都滲出一層冷汗。
不行。
這個方法,萬萬不行。
哪怕徐雅沒有想要報複景炎的心思,她也絕不能讓景炎置身於萬分之一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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