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若疼得眼眶紅了一圈,被顧清直接揭穿,她抿了抿唇,死活不承認:“你,你在胡說什麼,我聽不懂。”
顧清看著與她有幾分相似的容貌,心裡想著,這是她的親妹妹呢。
可就是她的親妹妹,意圖讓她毀容。
來北城之前,她有想過這個跟她沒見過兩次麵的妹妹對她會沒什麼感情,不願意與她親近。
但她沒有想到,她的親妹妹,竟然討厭她到這種地步。
顧清壓下心中思緒,神情冰冷,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顧若,你討厭我,我也討厭你,這一點我倆心知肚明。但是我沒招惹你,你也彆想招惹我。如果你安安分分的,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想要的東西,我不屑跟你爭。但以後你再對我做些小動作,我一定讓你十倍百倍奉還。”
顧若最不喜歡她這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明明她才是從小在家裡長大的千金小姐,而顧清隻是在鄉下長大的野丫頭。
憑什麼她總是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
現在這個時間,顧雲飛跟葉之雪都去了公司,顧城也跟朋友玩去了,站在她這邊的人都不在家,顯得她此刻有些孤立無援。
顧若捂著被燙紅的脖子,對顧清威脅說:“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告訴爸爸媽媽,說你欺負我?故意把滾燙的熱粥潑在我身上?”
既然已經說到這份上了,顧若也就懶得在她麵前裝什麼好妹妹了。
麵對她毫無殺傷力的威脅,顧清揚唇輕笑:“忙著告狀,還不如先去醫院。去晚了,說不準就毀容了。”
後麵那兩句話,她尾音上揚,帶著濃濃的挑釁意味。
顧若是個極度愛美的女生,聽見毀容兩個字,臉色瞬間蒼白。
剛剛臉上被濺了幾滴。
她看著顧清,氣得牙齒打戰:“賤人,你這個賤人。”
顧若氣得肺要炸掉,但是現在最要緊的事是去醫院。
她吩咐司機,很快就到了醫院。
確定自己不會毀容之後,顧若躺在VIP病床上,拿出手機,拍了張自拍照發在朋友圈。
並配文:住院了。
很快,紈絝群裡麵,有幾個塑料姐妹出來艾特她,關心道:【怎麼回事呀顧若?怎麼傷成這個樣子?】
顧若沒急著回答,等到群裡麵陸陸續續將近十幾個人詢問的時候,她才拿起手機。
顧若:【你們彆擔心,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啦~就是我姐姐剛回來,對家裡人沒什麼親近感。我就想著,今早親自給她熬一碗粥,就是我遞給她的時候,她不小心把碗撞了,所以粥就濺到我身上了。】
因為顧清謊報學曆的事兒被傳開了,群裡麵的人幾乎對她都沒有好感。
聽顧若這樣一說,立即有人說道:【什麼不小心啊?我看她就是故意的!】
接著有人跟著說道:【就是,她肯定是嫉妒你長得好看,故意想讓你毀容。】
看見他們這樣想,顧若滿意地揚起嘴角。
但她還得在外人麵前維持善意:【你們彆瞎猜啦,我姐姐性格雖然不怎麼好,但她肯定不是故意的。】
打完字後,她在後麵配了個委屈的表情。
陸景鳴看見上麵那些消息,眉頭微蹙。
對於顧若說的那些話,他並不太相信。
好歹也是親姐妹,應該不至於這麼狠。
況且跟顧若相處幾次後,他了解到她就是個表裡不一的女生,並不值得信任。
群裡也有跟他一樣存疑的人,對方艾特出顧若:【你這樣解釋,他們也不信。都說群眾的雙眼是雪亮的,你們家客廳不是有監控嗎?直接給個監控,讓他們看看,不就知道顧清是不是故意的了?】
很快有人迎合:【是啊,看看監控就知道了。】
顧若早就想到這一步,在車上的時候,就提前用手機調取家裡的監控視頻,並且先剪輯好了視頻。
不過不能這麼快速地發給他們看。
她對群裡的人說道:【可以的,我現在去看看監控。】
過了將近五分鐘,她選出相冊裡剪輯好的一段視頻,發到紈絝群裡麵。
一個身披長發的女人坐在餐桌上,背對著鏡頭。
接著廚房門口多了一個穿著粉色睡裙的女人,手裡端著一碗粥。
很清晰地看得出來,這個女人就是顧若。
而前麵那個長發的女人,不難知道是顧清。
視頻緊接著的畫麵,顧若端著碗,在距離顧清一米的位置,顧清突然站起來,抬手掀開了顧若的碗,導致顧若手裡的那碗粥直接潑灑在她手臂上。
這樣的角度,完完全全就是顧清故意的。
隻有顧若知道,其實顧清壓根沒有碰到她的碗,隻是站起身時,揚了下手。
不過,她把中間的視頻剪掉了。
群裡麵那些人看完視頻後,紛紛一邊倒安慰顧若。
陸景鳴看後,也是眉頭緊皺,表情一言難儘。
雖然顧若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比起她,一個能動手毀掉女孩子容貌的人,心地也好不到哪裡去。
他之前隻認為顧清是個愛攀比的撒謊精,現在一看,她還是一個善妒的女人。
要是他哥真的娶了她,家裡一定會鬨得雞犬不寧。
不行,他絕對不能讓這種女人進陸家的家門。
對,隻要在婚禮正式舉辦之前,一切都還有轉機。
陸景鳴重新振作起鬥誌,從床上起身,直奔陸景炎的書房。
他急得房門也沒敲,直衝房內:“哥,我跟你說,你一定一定不能跟顧清這種女人結婚。你不知道她這種人有多壞,竟然忍心對自己的親妹妹下死手,還差點把人弄毀容了。你要是真的娶了她,以後家裡肯定被她搞得烏煙瘴氣!你要是不相信的話,給你看視頻……”
“閉嘴!”陸景炎將文件往桌上一扔,發出“砰”的一聲,陸景鳴嚇得一激靈。
陸景炎音色冷漠:“我記得我之前提醒過你,顧清是你未來的大嫂,不允許你這樣評論她。”
陸景炎雙手交叉放在辦公桌上,漆黑的雙眸盯著陸景鳴看:“是不是爸爸去世了,我的話就不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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