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協麵色鐵青,接過書信攤開在手中,觀閱之後神情立刻大變,猛然起身道:“你還真的勾結了袁紹,欲謀害朕?!”
董承莫名其妙不知所以,但是看劉協發這麼大的火,立刻就匍匐在地,瑟瑟發抖表示惶恐,忙解釋道:“微臣,微臣不知啊!陛下,微臣實在是不知道這書信來自於何處!”
劉協看向鐘繇,沉聲道:“鐘愛卿,將你查探所得,在這殿上說明白。”
“唯。”
鐘繇轉身麵向文武,麵含謙和的微笑,朝各個目光微微頷首,歎道:“此書信,來自於張氏親持,信上乃是回複張氏請求許攸保他全家性命,讓甄家可以回到中山安居。”
“起因,是許攸當時司治罪甄氏之責,因此想謀取私利。”
鐘繇將所知經過告知,文武也就都知曉了緣由,心裡對許攸這個人更生厭惡,不光心腸毒辣,手段還陰狠,可是卻行事不周密,導致了現在的情形。
說到最後更是很鄙夷的看向董承。
你竟然和這種人有往來,還聽從他的計策,暗害許都官吏!?
董承匍匐在地,心亂如麻!
因為鐘繇所說的這些事,他都知道!
的確是許攸乾的臟事!
相比之下,他能將許澤顯得光明正大!唯一的不同就是,在冀州是沒有人幫許攸說話的,那些自詡清流的世家子弟,恨不得人人都唾上一口。
但是在許都就不同,怎麼感覺誰都在保許澤!
他區區一個白丁出身,豈有如此魅力?!
鐘繇接著道:“書信最後,讓張氏儘力配合董將軍,將許校尉的醜事宣揚開來,令許都儘皆知曉,至於所謂的醜事,如今已經變為了佳話。”
“甄氏的女子,乃是自願留在許校尉身旁,依照在下看來,此為風流,不算罪責,而董將軍私通冀州,乃有書信、甄氏之人為證,可定通敵之罪也,”鐘繇對眾人露出苦笑:“至於此情是否公允,諸位自行評判便是。”
“也許會有同僚覺得,袁公亦是我大漢親命的大將軍,與他有往來豈能算通敵?從禮法任命來說,的確如此,但實則諸位同僚心中都清楚。”
“陛下、丞相,亦是清楚。”
劉協直接在後冷聲開口,道:“無需這般小心謹慎,直言便是。”
“袁氏一門,袁隗等老臣有護國之節,朕十分欽佩;四世三公更是卓有功勞。但是袁術篡漢自立,謀逆之罪;袁紹暗中相助,不尊許都之命;朕東歸之路上,下了多少次詔書與他,請其迎接,他可曾奉命?”
“朕深陷長安之時,他不思營救,卻想在東立漢,何等心思?”
“到今日,朕還要去求著他來為朕治理大漢嗎?”
“朕有丞相、許卿等,很安心。”
“多謝陛下。”
曹操聞言而笑,對劉協躬身行禮。
這樣的劉協,他也很安心。
董承惶恐不安的匍匐在地,心裡對許攸恨之入骨,恨不得現在把他抓來麵前剝皮抽筋!如此大事,你為何要留下這封書信給那個什麼張氏!?
難道是貪戀人家的美色,想要以家族命運來要挾?!現在得逞了正好得意洋洋的炫耀不成?!
真乃是匹夫豎子,行事不密也!
本來,隻差一步就能夠徹底扳倒許澤,現在還讓他攬得了如此名聲!
這私運鹽鐵的大罪,還他娘的成了官職!
“將董承官職罷免!”劉協冷然瞥了一眼,還需告知內侍,將董妃也送回家去。
“多謝陛下開恩!”
“記住,”劉協傲然睥睨,冰冷的道:“不殺你,並非是朕念著你女兒,乃是當初長安至許都,沿途護衛之恩。”
“此恩已還,你若是再犯罪責,交托校事查辦,朕不會再留情麵!”
“是……”
劉協此舉,讓當初儘節護衛的官吏都鬆了口氣。
至少陛下還是重情義,念著當時的功勞。
也讓他們心中還有感動,拚死護衛不算枉費徒勞。
但同樣也明白,眼前這個陛下,不再是受他們掌控的小天子了,他的心誌已明朗,能夠明辨是非,知曉軍政之重。
怕的就是,他有一日醒悟過來,想要從曹操手裡奪權的時候,身邊已經一個能用的人都沒有了。
……
董承驅逐出皇宮,甚至一路被驅趕出內城,原本的將軍府改為左將軍府,讓劉備兄弟搬往,許都各府將告示貼在城門附近,傳揚四方。
讓百姓知道許澤沉冤昭雪,同時新設驛官、漕運書吏、將校。
一切讓許澤任免,掌控五州鹽鐵之事,為大漢鹽鐵司正。
【你擢升官吏,鬥敗政敵,贏得了大量的名聲。】
【魅力+1】
【魅力:91】
【氣運+5】
【氣運:76(福運常駐)】
【因民心所向,國運逐漸加身,你的壽命+90日】
三個月壽命!
這牢沒白坐!
許澤舒爽的回到許南營,召集文武商議善後之事。
賈詡聽聞他回來,迅速從外回營,一進來大步流星的道:“劉玄德在朝堂上是否有為君侯說話?”
“說了。”
許澤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怎麼單獨問起了他?
賈詡眉頭一皺,道:“按照校事告知,這位左將軍,和董承應該是定下了某種盟約!”
“哦?!”
還有衣帶詔這種事?
董承已經極力壓製,且被驅逐出了許都,他還有本事能夠召集舊臣做出盟約嗎?
賈詡思索了片刻,道:“他和丞相,應該是早就商量好了,若是君侯不能得救,則會有玄德公說出王子服、董承等人密謀之事。”
“怎麼說?”
許澤對此頗為好奇。
賈詡道:“否則,丞相怎麼會如此大方的答應讓左將軍去鎮壓安撫越騎營呢?顯然是暗中有所授意。”
“那那份所謂盟約,在何處?”
賈詡拱手道:“書信是假,但董承擔憂卻是真,張氏那封書信,是依照截獲所得密報,暗中添油加醋,將董承的事加上去的。”
“詐到了張氏之後,自然也會詐到董承,張氏本來膽小如鼠,又是一個婦人,被廷尉逼問之後和盤托出,鐘廷尉不知緣由,以為當真私通確鑿,所以公允判此案。”
“依老朽看來,董承被驅逐出內城後,會想方設法取回盟約信物。”
“應該會求到玄德公,君侯可去左將軍府看看,”賈詡說到這咋舌頓足,又改口道:“不,老朽力諫君侯,去左將軍府上,商談此事!”
“除惡務儘也,陛下不殺乃是仁慈,但君侯不可姑息!”
賈詡心裡一橫,你要是不肯,那我就來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