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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我哭死,他還沒殺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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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澤拱手道:“我和奉孝曾經私下商討過許多次,若是青州賊眾欲至極陽穀,目的自然以範縣、鄄城兩地為主。”

陽穀周圍,是東阿、鄄城、範縣三城。

此三城相繼布兵,互運糧草,可以形成犄角之勢。

這便是當初軍屯之地選在陽穀的根本原因。

掎角之勢需速攻破其一角,則軍勢立解。

青徐賊寇若是能夠用人命相填,迅速拿下此二城其中一座,那麼陽穀就唾手可得。

曹操拿來了地圖,凝視其上,催促道:“繼續。”

許澤道:“若是在壽張設伏,地勢太過平坦,青徐賊寇以流民為人命,精銳在其後,那麼伏擊得勝,也難以動其筋骨,還會被拖入血戰之中。”

諸多武將若有所思。

他接著道:“所以,與其在此地設伏,不如換一處。”

許澤上前指向了巨野澤。

在濟陰和東平之間,有一片河澤,路途為山林灘塗,夏秋時河水較淺,沿途可攀山而行,或是乘竹筏而渡。

若是行軍屬於險途,而且又沒有多少地勢平坦之地,故此曆任的郡守都沒有將重兵置於此把守,這裡距離壽張不過二十裡。

隻要堅守壽張,設立防線,將重兵囤於此,那麼賊寇很可能會改道。

郭嘉接著說道:“主公,隻要於壽張堅守不出,可假意助長敵寇氣焰,他們想要陽穀糧草,就必須要突破壽張,隻要壽張守下來,一定會有大部賊寇想憑借巨野澤渡河奇襲。”

“待他們渡河時,大軍掩殺而出,便可重創敵軍!一旦斬首,再依照此前戰法,遊騎襲擾、傳言招降!”

曹操深知兵法,知道此計之精妙之處。

在於深諳人心,出其不意。

讓敵寇自己發現巨野,以為是可乘之機,實則早已下了埋伏。

他們隻需要守住各自領地,逼迫賊寇自己走上這條路就行。

曹操凝目之餘,戲誌才、程昱也都看了過來,幾乎都是深以為然,不住點頭。

許澤道:“賊寇聲勢浩大,需退守磋磨銳氣,伺候渡河掩殺,將會事半功倍。”

“依此為計!”曹操當即拍板,喚來了夏侯恩:“立刻送一封書信給允誠,叫他收治百姓,堅壁清野,死守城門,將賊寇逼到壽張來。”

此計,很是危險。

曹操知道關鍵就在於壽張能否頂住這數十萬青徐賊的填命攻城。

同時還要放棄伏擊地點,改為巨野澤。

若是他們不去巨野澤,攻城不得而退走,那便隻能一直駐守了。

但,值得賭!

隻要賭對了,一日夜掩殺便可大勝,賊寇流民自亂陣腳,那麼收降自然不在話下。

眾文武看向許澤、郭嘉兩人,都是異彩連連。

戲誌才更是莫名有一種不適感。

以前奉孝與我品評天下人物、推演古來戰役時,也是這般默契!

這個許子泓,明明是我先來的!

散議之後,許澤、郭嘉還在帳中,曹操苦笑著拿出一封書信,遞給了郭嘉詳閱。

接著依舊坦蕩豪邁的笑著:“袁紹此信,陳以愛莫能助之情,讓我將家眷、宗親轉去鄴城,他將當做自家族人對待。”

郭嘉看完後直接大笑:“戰事未果,就急著落井下石。”

“真乃心胸狹窄,外寬內忌之小人也!”

許澤摸著下巴道:“此戰之後,若是收降這些青徐賊,用於日後安置於境內,興得農耕、水利、戰備之勞力,主公還得謝他呢。”

“哈哈哈!!”曹操頓時眉開眼笑,上身前傾向著許澤道:“照你這麼說,他人還怪好的?”

“是挺好的,”許澤眨巴眨眼,道:“要不,回一封書信去求救吧?”

“在下記得,冀州可是有沃野千裡……我們又如此勞苦功高,守住其南麵之門戶——”

許澤說到這欲言又止,曹操已經開始發笑了。

而郭嘉則是冷不丁的道:“那將這封書信流傳出去,廣傳他大漢車騎將軍的仁心高義,兵馬馳援沒有,那糧草總不會拒絕了吧?”

……

八月,青徐賊寇在泰山受挫,但未動根骨,攜號稱百萬之眾,西出泰山而侵入兗州境內。

進退有度,分諸多首領統率,三日便攻下了魯國全境,大肆劫掠,擄掠百姓,卻率先朝著任城而去。

任城相鄭遂萬萬想不到,這等災難降臨時,竟是他首當其衝,倉促聚眾迎敵,被當場陣斬,此舉震驚兗州。

劉岱最後的舊黨,在青徐賊寇衝擊之下,沒有半點還手之力。

青徐賊的浪潮洗淨了劉岱勢力最後的痕跡。

兗州南境那些中傷曹操的聲音全部消失。

因為他們將目光看向了曹公。

他已是最後一道防線了。

就算不能擊敗青徐賊,也要守住領地城池,否則百姓將無處可去,儘受屠戮。

“但願曹公能守住。”

“隻要守住一月,這些賊人便可退去。”

陳留,客居於此的陳宮竟然開始為曹操祈禱了起來。

站在他身後的張邈喝著蜜水,神情微動,輕笑了一聲:“公台怎麼還擔心起他來了?此計不是你所設?”

數月之前,陳宮與邊讓設計,欲讓曹操聲名受損,戰敗而退出兗州,而後迎漢廷密派的金尚至兗州為刺史。

實則,為張邈、袁術等人掌控兗州,向北抗衡袁紹,向東暗中迎奉漢帝。

陳宮獻計設局,促成如今的局麵。

可他現在心裡卻覺得愧疚難當、過意不去!

兗州百萬人戶,就算士人將他們當做牲口,卻也是活生生的性命!

陳宮麵色憂愁,沉聲道:“陽穀一毀,今年冬日不知多少人要受凍餒之苦,不知多少村亭將會災疫橫行。”

張邈嘴角微揚,肥胖的身軀挺直些許,笑道:“無妨,待他和鮑信被斬,我會出手。”

“唉……”

陳宮心裡複雜不已,負罪感極重。

……

壽張。

濟北相鮑信領一萬六千兵馬至此,由麾下部將於禁統率,高築城牆,堅固防線。

力戰三天三夜而不出兵。

鮑信幾次想要出去,都被於禁攔住。

曹操早在三個月前,就因察覺到邊讓大肆放出流言而注意到青徐賊的動向。

所以,對於這夥青州兵做了很詳儘的探查。

知曉其有一種斬首戰法,出自早年黃巾時將領所傳,據說最早要追溯到地公將軍。

亂戰時,靠填命的流民吸引注意,精銳十餘人一組散開,伺機接近其將領,而後一舉合圍,等反應過來時,將領周遭已是數百凶悍賊兵前赴後繼。

鄭遂,便是死在這種群狼戰術之下,一旦將領身死,其軍自然潰散。

戰法不算精妙,但他們配合了這麼多年,默契自不必說。

鮑信觀察之後,發現幾次土堡外交戰時果然如此,於是高築城牆,堅定駐守,並且深深後怕。

攻城持續了七日。

青徐賊知曉無法攻破,攻勢逐漸疲軟,進退不得,退守城池卻無田土,待到糧食吃儘,則很難逃脫官軍追殺。

而想要去太行山脈之內,又不得不越過東郡。

想沿路回去,徐州卻又已平定賊寇,被陶謙治理妥當,陳兵於下邳。

進退維穀之時,他們發現,巨野澤隨著天氣炎熱,暑氣尚在,竟有些許淺灘險地可以通行兵馬,可遣精兵率眾越巨野澤而過,繞過壽張直襲範縣。

不出一日夜,眼見劫掠來的糧草耗資巨甚,幾名首領一番合計之下,決定派遣雜兵在壽張城外繼續對峙。

他們則是帶著大部分精銳鋌而走險,走巨野澤險道襲擊範縣,一旦能成,內外合攻之下定能接連破城。

曹、鮑二人堅守的城池也將身陷重圍,到時候就能獲得陽穀那幾十萬畝良田!

不知可產多少糧食!

當夜,查明巨野澤並無崗哨,亦無兵馬把守後,青徐賊開始了趁夜進山澤,一夜疾行到黎明,數萬人聚集河邊,已是精疲力儘,但見最後一條橫貫的河流不過淹沒大半,於是下令渡河。

到河對岸再休息整軍!

正待途中。

咵噠!咵達!

宛如滾雷般此起彼伏的馬蹄聲自遠處傳來,下水的青徐賊驚恐的看去,見得烏央如潮的騎兵鐵蹄猛踏,狂奔而來。

河水蕩漾、淺灘石子挑動,為首數騎速度極快,由遠及近閃電般幾次斬殺,臨河邊死去數人。

許澤回頭喝道:“速戰速決,儘力衝殺!先誅惡首!”

說罷和典韋合衝一處,很快盯上了一個被許多長兵賊匪圍住的人堆,一看就是首領所在。

此刻,整個青徐賊一片死寂,也隻有幾十個精銳反應過來,勉強扛著長槍護在首領周圍。

緊接著,宛如河中漣漪一般,慌亂不斷蕩漾而來,許澤殺入人群左砍右劈,動作迅猛,周遭臨近之人無不是揮刀梟首,很快殺開一條血路。

急速猛衝間他目光鎖定了那名正在咆哮的首領,片刻接近之後,環首刀寒光一閃,那首領連轉身都還未能做到,首級應聲而飛。

但此時,許澤已在人群圍困之中。

典韋在後麵都急壞了,一手拉著韁繩,一手凶猛的揮動單戟,想要追上許澤的步伐。

他心急如焚,俺承諾過定會護衛在前!

可現在根本追不上你!俺怎麼死在你前麵!

“先生!”

典韋眼見自己戰馬速度又慢了下來,揮手斬翻一片後,朝前方焦急的看去。

見人群的包圍忽然凸出一個缺口,一把刀從裡麵劈開首級,返身衝了回來。

典韋大喜,急切的奔去護衛。

二人各自帶騎軍宛如割草一樣,殺至彙合,此刻許澤已經滿身是血。

他亦是趁著典韋等人護衛安全,將首級扔給了隨後來的騎軍兄弟,讓他前去舉首示敵,而後起身尋找,見到遠處還有一堆人圍著個披甲的中年人。

起身一指,朗聲道:“那還有首領,隨我殺過去!”

這次另一位首領有了防備,許是看到了另一人的死狀,在身前堆了數百人,還在向後撤去,兩旁的賊兵亦是合攏拍來。

許澤身中三刀,才殺通了道路,這還是有典韋時不時衝翻一堆人的情況下。

百騎殺到首領麵前,一刀了結。

【你斬殺賊寇達二百人,武力+1】

【剛體熟練度增加】

【你斬殺三流武將,全屬性+01】

又斬一人,許澤感覺又有暖流彙入經脈,氣力新生,從馬背上立起身來環顧四周。

見到河灘邊有大量的賊兵自河裡退回岸上,他又複殺去。

此刻,曹軍一萬精兵已在各大將領帶領下殺作一團。

局勢很快宛若一麵倒。

曹純見狀分了四百騎出去跟著許澤,成兩翼沿途掩殺。

許澤的騎術讓人深深折服,在馬背上如臨平地,力不折損,且靈動自如,可左右立身而斬,所到之處無不是令賊寇見之喪膽。

此戰殺了數個時辰,賊寇首領儘皆伏誅,那些渠帥隻能率眾歸降,不敢再戰。

許澤一直到臨近結束時還在索敵。

最後發現戰事結束,才下馬在一處空地坐下大口喘息。

他手臂、大腿多處刀傷,還有幾個窟窿。

但是卻並未危及性命。

【你斬殺賊寇達四百人,剛體提升為“橫練”】

【橫練(一重):內外筋骨堅韌。】

等腎上腺素退去,疼痛才瘋狂湧來,讓他挪不動手腳。

典韋就癱坐在他前麵不遠處,感覺大腿已經廢了。

艱難的抬手指著許澤,想罵又不敢罵,嘴唇蠕動了幾下,表情幾乎扭曲。

……

晚上,曹仁帶兵馬夜間奔襲壽張前,又殺了一夜,將幾名首領人頭示敵之後,流民已心生懼意,不敢再戰。

還未至清晨,幾處營地發生了嘩變,賊兵開始化為幾股退散而逃。

那些婦孺、老人亦是顧不上要挾,被釋放出來。

曹操當即命人收治於城外,建營安歇,讓流民可有歸降之處,同時派遣所有騎兵追擊,以遊騎之法炮製,傳言收降青徐賊兵,讓他們得以將功折罪。

軍營。

曹操快步走入帳中,看了一眼躺在床榻上的許澤,心情大為震撼。

“子泓!沒事吧?”

他麵色一沉,若是因衝殺折損了一員未來謀主,那可真是得不償失。

所幸,曹操一番檢查後,發現並無大礙。

許澤稍加起身,靠在榻上擺了擺手,笑道:“並無大礙,隻是需要些許時日休息。”

“此時臨近秋收,當重軍屯收獲之事。”

曹操微微點頭,拍打他的肩膀:“子泓好生休息,待我掃平敵寇,再來論你的功績。”

子泓如此奮勇殺敵、出謀劃策,實在令人慚愧。

出身低微的士人,為的不過爭這一口氣而已。

有賢士如此,豈忍負之!

有文武如此,何求虛士名流!?

許澤抓住了曹操的手,道:“主公,我的意思是收歸糧草,儘早準備。待我休息幾日,讓在下隨軍去迎擊袁術!”

曹操:“……”

袁術麾下,總能有幾個像樣的將領。

如果能殺得十幾個,橫練不知能到何等程度。

許澤記得以前看民間傳說的時候,有個橫練達到頂峰的猛人,名為李存孝。

傳說死的時候,若非是自己想死,告知了命門,五匹馬都拉不動他,筋骨、體魄強橫到了非凡的地步。

許澤現在渴望這樣的體魄!

再看曹操,此刻嘴角一扯,已有些感激動容。

我真的哭死,他難道還沒殺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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