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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著她堅定如鐵的眼神,眉頭微微蹙起:“要和曾智分手,跟章家豪和好嗎?”
“不。”吳淩卻搖搖頭。
她的眼神變得空洞,語氣卻越發堅定:“跟曾智分手,但我絕對不會和章家豪和好!”
這又是為什麼?
我又要不解了。
我勉強可以理解吳淩跟曾智分手的原因,是因為她放不下與章家豪的過去。
可她既然放不下,為何又不願意與章家豪複合?
難道說……
我心中生出一個猜想。
吳淩卻又抓住我的手,懇切的:“絮絮,姐從來沒求過你,這次你幫幫我好不好,我必須跟曾智分手,我不能跟他見麵了。”
我不忍心,可這是吳淩的選擇,我隻能尊重她的選擇,而且如她所說,這是她第一次求我幫忙……
那就成全她吧。
我隻是輕輕點頭,吳淩就倒在我懷裡,抱緊了我的脖子,我能感覺到她滾燙的淚水滾進了我的脖窩。
吳淩不肯住在這棟彆墅裡,我隻能把她搬上車,帶著她回家。
當晚,我照顧了她一整晚,好在姑父那邊已經沒有大礙,而且下午尤赫又陪著律師去問了姑父一些細節問題。
但我還是報了警,把所有的實情都告訴了孫警官。
做完了這些,我才稍稍安定,掛斷了電話,從洗手間出來,我卻迎麵撞上了端著水杯的吳淩。
她蹙著眉頭,臉上帶著疑惑:“絮絮,你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我剛才好像聽到你提到了律師。”
“沒,沒事啊,我能有什麼事情,我的事情你不都清楚嗎?你聽錯了,我沒提到律師。”我不想給吳淩增添麻煩,就把這事給掩蓋了過去。
吳淩緊緊盯著我的臉,像是想從我臉上捕捉到可疑的細節,但我表現得非常自然,她最終還是把懷疑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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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絮,如果你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告訴姐姐,你既然叫我一聲姐姐,你就是我的姐妹,你的事情我管到底!”吳淩還是不放心地叮囑了一句。
我看著她的眼睛。
吳淩平時喜歡畫濃一點的妝,看起來淩厲又強勢,氣場十足的大禦姐,但其實她卸了妝素麵朝天的樣子,卻特彆素雅大方,她的眼睛特彆漂亮,是薄薄的單眼皮大眼睛,睫毛濃密,沾了水以後更是清澈乾淨,那雙眼睛黑白分明,是撲麵而來的簡單和真誠。
我看著她那炙熱澄淨的眼睛,心中突然感慨,這個世界總是反差。
惡臭的食人花要努力裝扮出清純文雅模樣騙人,而明明是心思最赤誠澄澈的人卻要畫上濃妝扮複雜。
最無情的人總用深情的話語示人,真正深情的人抱著一身傷在午夜悄悄流淚,卻在臉上畫出一張絕情的麵具。
林西西倒是與我同出一脈,是有血緣的姐妹,她口口聲聲叫我姐姐,做的卻都是傷害我的事情,我與吳淩本來是因為利益才湊在一起的,卻不知不覺變成了姐妹一樣的好朋友。
這世間,真是奇妙。
“好,答應你,有需要你幫忙的時候一定不跟你客氣。”我抱了她一下,笑嘻嘻地說道。
吳淩同樣笑著,拍了拍我的後背:“這就對啦。”
隻是下一秒,她的身體就是一僵。
因為此時,門鈴響了。
她飛快地與我對視一眼,無聲地比出一個口型:“是曾智。”
我狐疑地看了她一眼,真的假的?
但是當我湊到貓眼處看時,不由朝她豎了個大拇指:真厲害,居然連曾智按門鈴的節奏都能這麼熟悉,可見是真用心。
“絮絮你彆鬨,快幫我想想辦法,我不想見他。”吳淩用氣聲跟我說話,求助的眼神慌亂又急切。
我分明從那雙眼睛裡看出了難過和悲傷,我覺得吳淩並非是真的不喜歡曾智了,相反,我覺得她對曾智很不舍。
可她為什麼還要跟曾智分手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
但我還是幫了吳淩,我給曾智發了一條消息:“曾助理,我司的林經理這兩天都沒來上班,卻也沒有報備,電話都是關機,她是在醫院照顧周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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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按門鈴的聲音果然停下了。
曾智的回信也很快過來了:“沒有,周總確實病了,但他沒讓林小姐照顧,林小姐應該是在醫院照顧她的父親。”
“好,感謝曾助理告知,麻煩了。”我立刻回了消息,然後又發了一句,“周總住在哪個醫院,我司馬上準備一份慰問品,請曾助理來公司取一下轉交給周總吧。”
我是想用這招支開曾智,畢竟這小子跟周寒之一樣,是個工作狂,隻要是涉及公事,他一定會立刻去辦。
果然,貓眼外的曾智拿著手機匆匆離開了。
吳淩湊在貓眼處一直看,臉上卻有些落寞的神情。
我看她這樣,忍不住勸她:“這麼好的小奶狗丟了多可惜,要不就彆分手了吧?”
“不行,必須分。”隻是轉瞬間,吳淩的臉就恢複了堅毅和果決。
我看著她變得沉默的臉,低低歎了一口氣。
就在此時,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我立刻低頭看去,不由臉色驚變,居然是曾智的電話。
還好他剛才已經離開了吳淩的家門口,不然這串電話鈴聲肯定會暴露我的位置,也會暴露吳淩家裡其實有人的事實。
我穩住心神,接通電話:“曾助理,你已經到我們公司了嗎?我馬上安排人把慰問品送下去……”
“孟經理,您既然已經準備了慰問品,怎麼不親手把東西交給周總呢?”電話那頭,曾智的語氣小心翼翼,顯然是對先前我的恐嚇很有陰影。
我的語氣淡淡的:“曾助理,慰問品是我司的心意,不是我的個人心意,我之前提醒過你的,我和周總並無私人交情,曾助理是健忘了嗎?”
“我記得,我當然記得孟經理的話。”曾智更加小心翼翼了,他頓了一下,又提出了另外一個建議,“那,能讓吳總代表貴司送到周總跟前嗎?我認為這樣更有誠意。”
我勾了一下唇角,看了麵前的吳淩一眼,又聽到電話那頭曾智略顯委屈的語調:“吳總不知道為什麼把我各個聯係方式都拉黑了,我無法跟她溝通,隻能拜托孟經理幫忙了。”
好一招醉翁之意不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