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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0章 針鋒相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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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自己弄出了銀骨炭,和葉家合賣。

所以走讀的資格要取消了?

趙策聽到這話,簡直要笑了。

雖說商事低賤,然而京城裡的那些官員,哪家沒有幾個鋪子,做一點生意?

大家的生意都是掛在下人身上,也不親自經手打理。

趙策做的,無非也就一樣。

怎麼就成了國子監找事的理由了?

趙策皺眉道:“張大人何出此言?”

“我乃朝廷勳貴,更有功名在身,商事如何低賤,又怎麼能隨便的安到我的身上?”

監丞張淮卻不管,隻笑眯眯的說:“這事也不是本監丞能決定的。”

“這是祭酒大人做的決定。”

“若是你有任何問題,可去找祭酒大人,親自說。”

說完,他又歎了一口氣。

“永西伯,像你這般有了朝廷爵位之人,其實是不大適合國子監的。”

“你看,現下你就把心思都放在生意上,這讀書對你來說,都是可有可無而已。”

趙策麵無表情道:“上月在下雖然隻上了半個月的學,然而月末考核之時,我的成績卻是名列前茅。”

“張大人你說出這些話來,是何意?”

“若是我的心思不在學業上,尚且能名列前茅。”

“那其他那些整日苦讀的監生們,又真正有幾分真心在學業上?”

張淮先前就對趙策為了後院婦人,而特意選擇走讀的事情,有些不高興。

如今聽到趙策這話,他更是不滿了。

原本自己隻是受人所托,要為難一下趙策。

畢竟國子監有國子監的規矩。

身為學生,是永遠不可以頂撞老師的!

自洪武年間以來,但凡國子監內頂撞老師的學生,最嚴重的被下令處斬。

輕的也要當眾痛決十下!

他作為監丞,無論說了什麼,這趙策聽了便是!

然而這個趙策卻是個硬骨頭,現在居然還敢出聲反駁?

張淮當即臉就拉了下來。

“永西伯,我念你有爵位在身,不願意輕易懲罰於你。”

“若是你再出言頂撞,恐怕國子監是容不下你了!”

張淮說的義正言辭,似乎沒有一絲一毫的私心。

畢竟他所說的一切,都是有據可依的。

若是趙策敢再出言頂撞,他就要直接上報朝廷,取消了他監生的資格!

這事對於他一個國子監監丞來說,並不難辦到!

趙策盯著他,似乎毫不在意。

經過上次張管家的事情,趙策知道自己已經在朱老爺麵前掛上了號。

後麵甚至朱公子的老師,都來向自己請教。

國子監監丞官位不大,權力卻不小。

但是他再大,能大得過天去?

趙策還真就不怕了!

這監生的名額要真沒有了,他就直接帶著自己的小妻子回家種田去!

誰怕誰?

趙策冷聲道:“取消我的監生資格?”

“我承聖旨而來入讀國子監,你區區一個監丞,說取消便取消?”

張淮自做了國子監的監丞以來,受到的都是大家的尊敬和愛戴。

就算是那些勳貴和文官的人家,對著自己也是禮遇有加。

畢竟國子監是什麼地方?

然而這個趙策,卻一而再的頂撞他。

他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放肆!”

“你通讀四書五經,為何不知尊敬師長?”

“既然你這般無禮,那便不要怪我無情了!”

“當眾痛決十下,現在就去領罰!”

張淮這聲吼的,外麵守著的齋夫都有些驚訝的對視了一眼。

國子監的老師們,個個都是飽讀詩書之輩。

哪裡見過他們發過這麼大的火氣?

趙策冷笑了一聲,絲毫不讓,針鋒相對道:“既如此,這國子監,不待也罷!”

“張大人儘管上書朝廷,取消了我監生的資格。”

“我便在家中,候著你請的聖旨到來!”

趙策說完,直接不管這監丞氣成豬肝色的臉,直接拂袖而去。

銀骨炭生意?

今日這監丞搞的這麼一出,無非就是幫人出氣而已。

先前張府的管家就是因著這事,到了他府中鬨事。

後來被朱老爺製止,直接拖到順天府衙去杖斃了。

這件事,估計整個京城差不多的人家,都已經知道了。

如今這監丞的一番做派,無非就是要幫著某些人出氣。

為難他?

蹬鼻子上臉了!

趙策這爵位雖然沒有鐵卷,不能世襲。

但是他家中還有神器,還有其他的現代知識。

趙策絲毫不懷疑,隻要再給他一點時間,就算不通過科舉,他也照例能讓自己的爵位變成世襲的!

沒有實權就沒有實權,反正他本來野心也並不大。

趙策麵容冷峻,朝著國子監的大門走去。

弘治皇帝和朱厚照,身後帶著一群隨從,旁邊跟著一個穿著官服的人,正從一旁走來。

看見趙策,朱厚照高興的便要打招呼:“永西伯!”

但是距離太遠了,一陣冷風吹來,他的聲音便在中間被吹散了。

朱厚照也不管了,直接邁開步子,想要跑過去。

然而看見趙策的臉色似乎挺臭的,朱厚照疑惑道:“永西伯這是怎麼了?”

“在國子監裡,還會發生什麼事情不成?”

說完,看向了站在自己老爹身後的官員。

這官員正是國子監祭酒章懋。

見到趙策出來的方向,還有他帶著怒氣的麵容,章懋心中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

該不會

這張淮已經找過他了吧?

迎著太子殿下灼灼的目光,章懋乾笑了一下,趕緊說道:“這、這國子監內,怎麼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說是這樣說,但是他感覺這寒冬臘月的,自己似乎要出汗了。

這太子殿下怎麼回事,見到這永西伯,就好像見了什麼金缽缽一般,急急忙忙就想跑過去圍著人家轉了?

想著,他又轉頭看了一眼旁邊穿著常服的弘治皇帝。

弘治皇帝臉上沒什麼表情,一臉的高深莫測。

張淮留在屋內,氣的再也顧不上什麼讀書人的儀態了。

他拿起旁邊的書本,直接摔到了地上。

“好一個永西伯!”

“我這就上書,請陛下罷了你的監生資格!”

“爵位是吧?爵位都給你彈劾了!”

“在國子監內,輪得到你一個伯爵來頂嘴的嗎?”

“伯爵又如何,得罪了國舅爺,不也是要被隨便拍死的份?”

“我看你還能硬氣多久!”

張淮正暴跳如雷之際,外麵傳來了“咚咚”的敲門聲。

張淮怒吼道:“什麼事情?”

“沒聽見本官正在生氣嗎?”

門外沉默了一陣,隨後又傳來了“咚咚”的敲門聲。

張淮氣的一腳把麵前散落的書本踢飛,直接走過去開了門。

“誰在打擾本監丞”

“額”張淮看著麵前站著的人,呆愣愣的張了張嘴。

弘治皇帝溫和的笑了一下,旁邊的朱厚照直接出聲道:“張大人好大的脾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