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同窗,看到他手中並沒有拿著自己去尋找的折扇。
而是拿著一個布袋回來,很是好奇。
“噯,陳紹峰你手裡拿的是什麼?”
“你不是去找自己的扇子了嗎?”
“這布袋子,隻是一個粗麻織成的普通布袋子,裡麵裝的是什麼東西?”
陳少爺得意的說:“你們懂什麼?”
“越是不凡的東西,裝著它的器具,就越是普通。”
他問何公子:“你那白糖是吳員外家裡送的?”
何公子說道:“不錯。”
“城裡最大的雜貨店,不就是吳員外家中的嗎?”
“他的店裡麵,最近不知道從哪裡收了不少的白糖。”
“因此拿這些白糖做禮送了不少人家。”
“我爹也得了他送的一些。”
何公子的爹何秀才,就是縣裡的廩生。
身份地位都不低。
何秀才還是吳員外兒子的夫子。
因此吳員外的店裡得了趙策的白糖後,也就拿這種稀罕物去送禮。
說完,何公子他又嚷嚷說:“你家的廚子,那怎麼還不過來?”
“本公子要吃他用這些白糖做的點心。”
陳少峰老陳在在的,把手中的布袋子放到桌上。
然後坐下。
“你那點白糖,能做得了什麼好東西?”
“還是本公子來請你們吃吧。”
說著,便打開了手中的布袋子。
這幾個同窗,聽著陳紹峰得意的話,都有些稀奇。
在看到他打開的布袋子中,一袋子的白糖後。
大家都不由得瞪大眼睛。
“你怎麼這麼多白糖?”
陳公子得意的說:“那是自然。”
“我爹是誰?可是陳員外!”
“你那點子白糖,把它收起來吧,今日的糕點由本公子請你們!”
陳少峰喚來夥計,直接讓他把這些白糖拿下去,給廚子做一些好一點的點心。
其他的人好奇的問他:“你哪裡來的這麼多的白糖?”
“方才都沒有見到你拿著。”
何公子也說:“是啊。”
“這吳員外當時送我們家的時候,還說了這白糖稀罕。”
“他那店裡收回來,可是一點都沒賣出去。”
“全拿去送禮去了。”
“你從哪裡得來的這麼多?”
陳公子得意的說道:“自然是我們酒樓收來的。”
一個人好奇追問說:“從誰那裡收購的?還有沒有?”
“我也想要買一些回去。”
陳少峰見這幾人,追著自己不停詢問的樣子。
那虛榮心也得到了滿足。
他大大咧咧的說:“就是那個”
話說一半,又突然想起趙文生的叮囑。
說是希望不要透露這供貨人的信息。
他把話題截斷,擺出一副神神秘秘的嘴臉。
“我當然不告訴你們。”
這幾人一聽,這話都到嘴邊了。
還不說出來。
連連追問。
陳少峰就是守口如瓶。
“這是我們家的生意秘密,怎麼可以隨便說你們知道?”
這一群人聽著這個答案,看著陳公子,噓了一聲。
陳公子又得意的看著他們挫敗的臉。
心想:想套本公子的話?門都沒有!
後麵這些人,再旁敲側引。
果然陳少峰都沒有說出來。
他是嘴巴直,又不是沒有腦子。
怎麼可能會隨便的,把自己家酒樓生意的事情同彆人說?
另一邊。
趙策拿著簽好的契約和銀子,從酒樓裡走出來。
拍了拍這新鮮出爐的契約。
也忍不住心情大好。
這樣一來。
自己這段時間的生計,那是妥妥的了。
接下來隻需要再解決了自己讀書的事情。
那他就可以暫時安頓下來了。
到了先前訂購瓦溜的人家。
趙策問他打造的器具好了沒有。
這戶人家說:“正巧今天早上送到了。”
“不過隻有幾件瓦溜,我們就不負責送貨了。”
“像上次說的,隻能拿著板車幫你把這東西送到城門口去。”
“然後你自個兒找牛車。”
上次送訂貨的時候就已經說好了的。
趙策自然沒有異議。
他點頭說:“行,那就勞煩你們幫我送到城門口了。”
這夥計便把趙策的貨物搬上了板車,幫著他拉到城門口。
一路上見到不少身著長袍的讀書人。
書院現在已經下學了。
明日是休沐的時候。
不少家住在城外的人,今天都趕著回家。
拉著貨物到了城門口。
幸好還有一輛剩下的空牛車。
趙策跟車夫談好價格。
夥計幫他把貨物搬到了車上。
牛車正要走的時候,後麵走來兩個人。
其中一個人身著長袍,另外一個人穿著短打。
兩人的樣貌,看起來有些相似。
應當是兄弟之類的。
那個身著短打的人開口說道:“慢著。”
車夫說:“我的車被人包了,你們要坐牛車的話,隻能等一下或者是走路回去了。”
身著短打的年輕男人,看了一眼旁邊穿著長袍的讀書人。
這讀書人問道:“請問你們是走往哪個方向的?”
車夫有些為難的看著趙策。
趙策想著,與人方便也不錯。
要是順路的話,倒是可以送他們一程。
畢竟他的貨物並不多。
車上是完全可以再坐得下兩個人的。
趙策說:“往水橋村方向。”
這兩個人一聽,高興的說:“我們是順路的。”
“我們住在下遊的蘇家村。”
“等到了水橋村之後,牛車可否再把我們送到蘇家村去?”
“我們願意付後半程的車錢。”
身著短打的人還說道:“我叫蘇長勝,這是我哥蘇長興。”
“他是縣學裡的學生。”
把自己哥讀書人的身份擺出來。
顯然是想看趙策會不會給幾分麵子。
這個車夫自然是願意多賺錢的。
但是他先同趙策說好了,也不好自己擅自做決定。
因此,他有些為難的看著趙策。
趙策看了一眼說話的這個人,總覺得自己似乎在哪裡見到過。
而且蘇家村,就是蘇彩兒所在的那條村子。
但是他搜尋了一下記憶,又感覺模模糊糊的,得不到答案。
隻能暫時把這一件事情放下。
他可無不可無的說道:“我無所謂。”
反正他是先到的。
這兩人看趙策這麼落落大方的樣子,也就高興地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