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不少人在翻曬著新穀。
整個水橋村,都飄著淡淡的稻穀香味。
趙策看了看頭頂的大太陽。
心想這天氣,要是能好多幾天。
估計大家家裡新收回來的穀子,就能全部曬完了。
到了趙有才家中。
他家的院子也曬滿了穀子。
大家都分散去了彆的場地,準備把曬的穀子收回來。
還是李氏給他開的門。
隻是李氏見到他的表情,很是古怪。
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趙策把白糖遞給她,這次她隻是推了幾下。
然後就踟躕的收下了。
李氏看了看旁邊收穀子的人。
說道:“策兒,你跟我進來。”
趙策看她臉色有些凝重。
尋思李氏是要跟他說些什麼重要的事情。
他點了點頭,跟著李氏走了進去。
到了屋內。
李氏先給趙策打了一碗水,然後才坐下。
她遲疑的問道:“策兒,你最近可有覺得家裡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身體可有什麼不適?”
趙策自然的說:“一切都正常,我的身體也好得很。”
“今日同文浩哥一起走了這麼久的路,我都路上都沒有休息過。”
李氏一聽,提著的心稍稍放了下來。
然後。
她欲言又止的說:“那你要是覺得有哪裡不舒服的地方,可要記得找我們說。”
趙策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
這時趙有才也挑著收好的穀子回來了。
見到趙策,他擦了擦額上的汗水。
黝黑的臉上,帶著慈祥的笑。
“策兒來我們家,可是有事要?”
趙策站起來,說:“大伯我來找你,想問一下文生哥在的那個酒樓是叫什麼名字。”
“我想去找文生哥問問,我弄出來的白糖他們酒樓收不收。”
趙有才一聽,趕緊說:“這可是好事。”
“上回你堂哥就說了,想收你的白糖。”
“但是那時候,你學堂的事情也沒處理好。”
“我就沒讓他先去打擾你。”
趙策聽了趙有才的話,心想這事肯定是成了。
畢竟他這種新鮮東西,不止雜貨店需要。
酒樓那邊做點心之類的,需要的用量更大。
見到趙有才家裡忙忙碌碌地收著莊稼。
趙策也不打算讓他擠時間陪自己去城裡了。
趙有才直接說:“行,你自己去酒樓裡找你堂哥去。”
“反正有他在,你也受不了什麼欺負。”
趙策笑著答應了。
那邊的趙文華,也拿著農具,臉頰被曬的紅紅的。
走了回來。
見到趙策。
趙文華喊道:“趙策哥。”
趙策對著他,點了點頭。
趙文華是趙有才家裡的三兒子。
趙有才準備明年把他送學堂去開蒙。
他今年才10歲。
但是已經幫著家裡乾農活了。
見到趙有才一家老小都在忙活的。
趙策有些過意不去的說道:“大伯,你們家裡的穀子收完了嗎?”
“我最近沒什麼事,要不我也來幫你忙吧?”
正在拿著汗巾擦汗的趙有才擺擺手。
“你回去做你的事情,我們家裡的活計用不上你操心。”
“等忙完這陣,我再幫你問學堂的事情。”
說完,便直接讓趙策回去了。
李氏在他身後,看著趙策離去的背影。
不由得輕輕歎了一口氣。
趙有才疑惑的看著她。
“好端端的歎什麼氣?”
李氏說:“這策兒變的這麼好了,但我還是有些擔心。”
“他家裡娶的那個女子,我們一開始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我今日,特意讓文浩和他去蘇家村走了一趟。”
“還真打聽出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說著,又把趙文浩聽到的話,複述給趙有才。
趙有才聽了她說的話後,不由得眉頭緊皺。
他弟弟家裡,就剩趙策一個人了。
如果趙策再出什麼意外,那他弟弟家,就相當於是絕戶了。
所以這些年來,趙有才對趙策不得不重視。
畢竟他這個做大哥的,總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親兄弟家裡絕戶。
不然以後去了下麵,他爹娘可是要罵他的。
趙有才沉吟道:“改天找一個策兒不在的時間,你親自去問一問。”
“問問那個小娘子,看一下這其中是否有隱情。”
“要是沒有隱情的話,我們還是同策兒直接說清楚吧,把這小娘子送走吧。”
“總不能讓她真的把策兒克死了”
李氏趕緊“啐”了一聲。
“大吉大利!”
“彆說這些晦氣的話!”
趙有才有些煩悶道:“就這麼做吧。”
李氏說:“也隻能先這樣了。”
先前趙策就說過了
這小姑娘的眼睛是得病,並不是所謂的災星轉世
他們自然,不能不問清楚的就把人趕走。
如果他們家再因為這事上門去,和趙策鬨起來。
那兩家人的關係,又要不好了。
以前趙策以前就性子執拗。
自己認定的事情,誰都不會改。
現在他看起來,那是更有主見了。
肯定不會隨便的被他們說動。
先問清楚。
一家人,自己關起來說什麼也不會被外人聽到。
就算真的有事,那也不會對趙策家裡造成太大的影響。
趙有才兩夫妻說的話,趙策自然是聽不到的。
他趙策事情辦妥。
就直接回了家裡。
這時候,太陽已經西斜了。
吃完飯,準備洗漱的時候。
小姑娘變戲法一般。
拿出兩雙一大一小草鞋。
趙策接過,讚道:“這麼快就做好了?”
蘇彩兒說:“早上夫君出門,我就開始做啦。”
“不過這編織的草鞋,鞋底會有些硬。”
“不知道夫君穿不穿的習慣。”
草鞋編好後,蘇彩兒出已經儘力的拿東西處理了鞋麵。
但是摸起來,還是很硬。
趙策拿過來一看,和他想的拖鞋差不多。
他當即就脫下自己腳上的鞋子和襪子,直接把腳伸了進去。
一試,大小合適。
不過鞋子有些因為材質問題,確實有些硌腳。
趙策笑道:“不礙事。”
“我們就洗澡的時候穿,也穿不了多久。”
“磨不了什麼腳。”
蘇彩兒看他不介意,自己也就高興了起來。
她有些邀功的說:“夫、夫君的尺寸,我都記下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