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跟大軍的彙合後,迦遙也開始率領大軍往裂風峽穀進發。對於身後的大乾大軍,迦遙絲毫不放在心上。他們還有八萬大軍!要是身後的敵軍真敢進攻,他們完全有著一戰之力。野外作戰,北桓勇士絕不懼大乾的士兵!如果能一舉擊潰身後的敵軍,他們甚至都敢發起反攻!哪怕他們這八萬人拚光了,隻要將北府軍徹底打殘,也是值得的。很快,後方派人來報,他們一動,大乾的大軍也跟著動了。隻不過,還是保持著之前的距離,並沒有進攻的打算。“我就知道,魏文忠不敢進攻!”迦遙不屑的輕哼一聲,根本沒把魏文忠放在眼裡。放眼北府軍,被他認可的對手隻有雲錚而已。“魏文忠確實夠謹慎的,都這樣了,竟然還能忍住不進攻!”班布微微頷首,“此人如果為一守城之將,想要攻破他所防守的城池,恐怕是難於登天!不過,為帥的話,確實差了點。”“這倒是!”迦遙微微頷首,“這種人太過謹慎,不容易犯錯誤!不過,大乾的那位皇帝讓他守朔北,本來不就是守麼?”班布微微一愣,旋即哈哈大笑。是的!魏文忠雖然為帥,但還是在守!說白了,還是一守城之將!隻不過,這一座城變成了整個朔北而已!迦遙淡然一笑,又岔開話題道:“恩師,你說這個雲錚有沒有不臣之心?”不臣之心?班布稍稍思索,旋即點頭:“應該是有的!此人明明精於算計,但在大乾的皇城卻被人當成廢物!若他無所圖謀,何須隱忍多年?”“我也是這麼想的!”迦遙微微頷首,“如果他在朔北舉兵謀反,對我們應該有好處吧?”“當然!”班布不假思索的回道:“隻要他舉兵謀反,大乾將無力征討我們!”雲錚謀反,大乾皇帝肯定要發兵征討他!到時候,大乾都陷入內亂了,哪裡還有心思征討北桓?迦遙嘴角微翹,喃喃自語道:“看來,我有必要送一件大功給雲錚啊!”“公主說什麼?”班布沒聽清迦遙的話。“沒什麼。”迦遙隨口道:“我說,咱們要推雲錚一把,讓他謀反!”推雲錚一把?班布狐疑的看著迦遙,“怎麼推?”“先不急,以後再說吧!”迦遙淡淡的回上一句,不再多言。班布還欲追問,見迦遙不願多說,隻能暫時放下追問的念頭。大軍繼續前行。就在他們距離裂風峽穀還有不到二十裡的時候,派出去的探子帶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北桓騎兵策馬而來。看著來人,迦遙和班布同時一愣。難道,他們的探子遭到雲錚的人的伏擊了?他們這一路走來,雲錚倒是派來不少斥候留意他們的動向,不過都隻是遠遠的觀察,從而對他們發起任何襲擊。難道,雲錚真在裂風峽穀給他們準備了陷阱?很快,兩人策馬來到迦遙麵前。“公主……”渾身是血的北桓騎兵翻身下馬,單膝跪在地上哀嚎:“我部奉命押送糧草,於裂風峽穀遭到敵軍的伏擊,所有糧草被劫掠一空,我部一萬五千大軍,十不存一……”“什麼?”班布和迦遙同時驚叫一聲,雙目陡然一片血紅。一萬五千大軍!十不存一!他們瘋了嗎?他們去裂風峽穀做什麼?還押送糧草?糧草還被敵軍劫掠一空?迦遙猛然翻身下馬,殺氣騰騰的盯著渾身浴血的士卒,怒吼道:“誰讓你們押送糧草去裂風峽穀的?”士卒被嚇得不輕,支支吾吾的說:“這……這是……國師的命令啊!”“胡說八道!”班布怒吼:“老夫一直在軍中,何曾下令讓你們押送糧草?”“你最好如實招來,到底是誰下的命令?”迦遙一把揪起士卒,殺氣凜然:“再敢誣陷國師,本公主必將你碎屍萬段!”士卒哀嚎:“真……真的是國師啊!”“放屁!”班布氣得渾身發抖,“本國師一直都在公主身邊,本國師下令讓你們押送糧草,公主難道不知道?我大軍都要撤退了,還要你們押送什麼糧草?”“這……這……”士卒腦海中一片混亂,完全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迦遙努力的壓住殺人的衝動,咬牙低吼:“說,到底是怎麼回事?”“真的是國師的命令啊!”士卒再次哀嚎一聲,這才支支吾吾的說出事情的原委。三天前,班布派人拿著他的金刀去到衛邊城,說他們已經攻下了朔方城,但城中糧草卻被朔方軍提前燒掉了,讓他們立即押送糧草,通過裂風峽穀送到朔方。對方還說此事十萬火急,讓他們務必要在三天內將糧草送到。得到命令後,他們立即開始準備糧草,幾乎是晝夜不停的行軍,用兩天的時間走完了三天的路程。他們趕到裂風峽穀,就看到接應他們的北桓士卒。但當他們通過裂風峽穀的時候,對方卻突然發起襲擊。直到此時,他們才知道那些人是大乾的士卒偽裝的。他們沒有任何防備,很快就死傷慘重,隻有少量的人趁亂逃走了。聽到士卒的話,班布的胸口頓時劇烈的起伏起來。金刀!他的金刀,早在大乾皇城的時候就輸給雲錚了!他甚至都忘了金刀的存在了!然而,雲錚卻沒忘記他的金刀!雲錚利用他的金刀,不但給與他們重創,還搶走了他們最缺的糧食!“雲錚!老夫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班布仰天咆哮,臉上一片猙獰。憤怒間,班布隻感覺一陣天旋地轉,身體直挺挺的往地上倒去。“恩師!”迦遙一把扶住班布,悲憤交加的低吼:“此仇他日再報!我北桓,還沒有輸!”班布憤怒,迦遙何嘗不憤怒。金刀!該死的金刀!區區一把金刀,就把他們的人騙得團團轉。裂風峽穀!又是裂風峽穀!同一個地方,他們已經摔倒三次了!迦遙使勁的噙著淚水,將自己的拳頭捏得嘎吱作響。她在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將雲錚這個狡猾的混蛋扒皮抽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