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此次的狀元,還是連中六元的金科魁首。
自然是要做詩在眾人麵前炫耀自己的才學了。
這次,趙策絲毫不慌。
因為他再也不用冥思苦想,看看有什麼自己可以抄的了。
他的老師李東陽,已經為他準備好了一首謝恩詩!
在趙策會試的答卷默出來給李東陽看了之後,李東陽便斷定了他能進會試。
因此,那時候他便讓趙策準備了侍宴詩。
準備了這麼久,趙策乾脆就在閒暇時間,對著李東陽的詩詞集,直接從裡麵摘詞摘句,拚湊出了一首詩。
那首詩,李東陽看的,差點血壓飆升。
明明上次鹿鳴宴他準備的那首詞大氣磅礴。
怎麼一時間又像個初學的稚童一般了?
要不是這次趙策又得了個狀元,他差點就要押著他去重新學作詩去了。
不過轉念一想,以趙策這樣的學習辦法,短時間內要他能作出什麼好詩來,確實是有點為難他了。
估計上次那詩詞,也是趙策這人花了大量時間,才勉強作出來的。
想想,這也很符合趙策的性格。
於是李東陽很快便說服了自己,直接大筆一揮,把趙策作的詩好好地修改了一番。
改成了一首與趙策本人拚湊出來的詩不說一點不像,隻能說毫無關聯的詩來。
因著趙策上次在鹿鳴宴上作了一首讚美國朝風光,大氣磅礴的詞來。
在座的人,一時都期待的看著趙策。
不知道今日的他,會作出什麼樣的詩來?
眾人的期盼中。
趙策自信的站起來,對著眾人拱手作了一揖。
“今日有幸參加陛下賜下的恩榮宴,深感榮幸。”
“在下不才,在家師的斧正下,提前準備了一首謝恩詩。”
“還請諸位勿怪。”
趙策大大方方的承認了之後,便背著手,目視前方。
聲音緩慢,字字清晰的念了出來。
“隊舞花簪送酒頻,清朝盛事及嘉辰。
星辰晝下尚書履,風日晴宜進士巾。
圍撤漢科三日戰,苑看唐樹九回春。
丹心未老將頭白,猶是當年獻策身。”
趙策念完後,作為主持的英國公張懋,點了點頭道:“不愧是茶陵派傳人。”
“此詩用詞清麗,言語之間又包含忠君愛國,獻身國家之意。”
“不愧是上好的侍宴佳作。”
這首詩,一聽便是李東陽的風格。
雖然趙策隻說是李東陽修改的,但其中修改了多少,也沒人得知。
畢竟上次鹿鳴宴距今,也沒多少天。
要說趙策能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得到李東陽的真傳,這說出來肯定沒人信。
不過就算真的是李東陽代筆寫的,也沒人會在這個時間說出來掃興。
英國公張懋讚完後,眾人也紛紛附和了起來。
有了帶頭的人,作詩的氛圍也出來了。
一些作詩好的才子們,也紛紛站起來,在此次恩榮宴上獻上了一首詩。
宴席上有專門記錄的人,等恩榮宴一結束,他們的詩詞就會流傳出去。
讓天下的學子們都見識金科進士們的風采。
一場宴席,一直到夕陽西下,才算是完了。
趙策雖然酒量一直不錯,但喝了這麼多,也禁不住滿身的酒味。
不少人都醉醺醺的扶了出去。
趙策也趁機提出了告辭。
離開禮部大殿,出了宮門。
趙策終於能踏實的回了家。
此時街上已經沒有了行人,熱鬨的京城也在紅霞遍布下,安靜了下來。
馬車一路疾馳回去。
到了定西侯府前,今日的原本滿滿當當來道賀的人,也都回了家。
趙策下馬車後,便快步走了回去。
蘇彩兒不在正廳。
趙策便又腳步一轉,回到了房間裡。
家裡今日客人太多,小寶得了繡球,也興奮的不得了。
一直鬨到剛剛才有了一點睡意。
蘇彩兒招呼上門的賓客,也終於抽出了時間,帶著女兒到房間裡安頓她睡下。
小寶在嬰兒床上呼呼睡著。
蘇彩兒在旁邊坐著,手中拿著繡球,想起自己夫君在馬上俊美的樣子,隻覺得嘴角止不住的瘋狂上揚。
這麼優秀的男人
是她的呢!
蘇彩兒趴在桌上,手指點了點這紅繡球,又想到兩人那時候補拜堂時候的場景。
那時候夫君和她,也是一人拉著紅繡球的一邊,拜著天地和高堂
這般想著,蘇彩兒暫時把繡球留在桌上,起身到了衣櫃旁。
從衣櫃的最上方,蘇彩兒找出一件大紅色的袍子,彎了彎眼睛。
這是她在秋闈結束後,便著手給夫君縫製的狀元袍。
畢竟那時候李東陽說了,她的夫君,會試基本是沒問題的。
不過雖然蘇彩兒縫好了這狀元袍,也暫時沒拿出來。
畢竟趙策忙著考試,她總不能給他增加壓力。
如今,得了狀元的趙策,正是可以穿上的時候了!
蘇彩兒把這身衣袍展開,雙手拿高,滿意的端詳了一番。
看著,又覺得這衣裳好大好長。
她在自己身上比了比,嘀咕道:“夫君最近身形似乎結實了不少,會不會不合適了?”
想起以前自己剛到水橋村的時候,試穿夫君的衣裳,被當場抓包的事情。
蘇彩兒大眼睛轉了一下。
夫君參加恩榮宴去了,要不她再試一下?
這般想著,她便伸出手去,從一旁的衣袖穿過。
穿上之後,衣擺直接拖到了地上,袖子也長得可以去唱大戲了。
蘇彩兒摸了摸這絲滑的布料,忍不住偷偷笑了起來。
“我的手藝,越來越好了呢”
“夫君穿上,必定很好看。”
自己正嘚瑟的臭美著,便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須臾之間。
房門已經“吱呀”一聲,被推開了。
蘇彩兒抬起頭,便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那個人,出現了門外。
趙策一進門,便看到自己的小妻子,正穿著一身大紅的外袍,眉目含情的看著自己。
趙策呼吸一窒,快步進門,順手把門關上,鎖好。
“寶貝兒,你在做什麼?”
蘇彩兒囧了一下。
一邊脫著這件自己縫製的狀元袍,一邊磕巴道:“我、我給夫君做了狀元袍。”
“夫君試一下”
衣裳脫下,掛在兩臂間。
接下來得動作,卻被一隻好看的大手製止住了。
蘇彩兒抬頭,聞著趙策身上的酒味,覺得自己一下子也醉了。
趙策低低道:“你在幫我試衣裳?”
蘇彩兒有些被撞破的羞赫:“嗯,我現在脫下”
趙策笑道:“是要脫下來的。”
“不過”
他直接坐下來,對著蘇彩兒說道:“不過,要脫的不是這一件。”
“今日大登科,這件今晚得一直穿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