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拿出足夠的數據說明趙策的理論是正確的,是目前最行之有效的辦法。
隻要能讓大家看到無法反駁的數據,自然不就讓他們無話可說了。
那趙策的策論,也就是沒任何問題的。
趙策聽了朱厚照的話,覺得確實挺有道理的。
他點頭道:“這個可以辦。”
“隻是我們這樣貿然去查,彆人的店鋪必定是不肯說出真實數據來的。”
朱厚照聽了這話,臉上的興奮也凝固了。
也是
皇帝沒有正式下令,誰會傻到直接告訴你他家的鋪子一個月掙了多少銀子?
他要是用太子身份上門去查,查出來的數據真實性不說。
恐怕明天他父皇得拿著藤條等他回去了。
朱厚照一時也犯了難了。
他為難道:“那”
“那有什麼辦法呢?”
趙策摸了摸下巴,突然想到了先前為蘇彩兒做的那個表格。
“我有一個可以大概估算營業額的辦法!”
朱厚照頓時來了精神。
“什麼辦法?快請說!”
趙策讓朱厚照稍等,他起身回了書房。
先前蘇彩兒和楊夫人交好,說楊夫人家要從幾家經營不好的鋪子中選擇一家來賣彆的商品。
但是因為某些原因,楊夫人沒有用上這本辦法。
這些表格,正好方便了他們的行事。
趙策很快便把這些被蘇彩兒好好保管著的表格找了出來。
“地址、店名、所售商品、店外人流、客流量、成交數”
“月收入、年收入”
趙策在表格裡找了找,找出了一張比較符合的。
隨意掃了幾眼,便拿著這表格回到了前廳。
朱厚照看著這個表格,一臉的懵逼。
“這是?”
趙策解釋說:“這是我做的表格。”
“我們這樣貿然的上門去查,絕對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不過隻要找人蹲守在那些店外,大概記錄個半個月,基本就能推測出後麵大致的營業額。”
朱厚照手中拿著畫滿格子的白紙,有些不可思議道:“這真的能行?”
趙策點頭:“必然能行。”
“不過這些格子,得填我算術書上的那些簡化過的數字才行。”
朱厚照高興的說:“這沒問題。”
“你這算術書如今已經出版了,就算是那些鄉約裡長,也是人手一本。”
“我讓人去書屋買幾本回來,找一批人簡單教他們一些數字即可。”
越說,越是覺得可以行。
朱厚照已經迫不及待了起來。
“既然如此,那我這便回去讓人再做多幾份表格出來,再派人去那些店外守著。”
趙策叮囑說:“行事不能太過,儘量彆鬨出太大的動靜來。”
朱厚照拍拍胸脯,保證道:“放心,小爺我手下還是有不少人的。”
朱厚照帶著表格,喜滋滋的走了。
離貼榜還有十日的時間。
他隻要在這幾天內做出差不多的數據來,基本就不怕影響到趙策的成績了。
朱厚照回去之後,讓劉瑾迅速找了一批人。
又購置了一批趙策的算術書。
簡單花一點時間,教了這群大概認識字的人學會認這些數字後,又發了讓人畫好的表格。
朱厚照便大手一揮,吩咐道:“你們每個人去蹲四家鋪子,把數據都填好了,交給本宮!”
底下的人拿到這些表格,個個都麵麵相覷。
他們還從來沒見過這種東西,都不知道這是做什麼的。
一個個拿著表格,念著朱厚照的吩咐走了。
“噯,太子這是要做什麼?這表格是什麼東西,我們從來沒見過啊!”
“誰知道呢?殿下一直就愛折騰這些有的沒的。”
“聽聞陛下要小爺回東宮來麵壁思過,恐怕小爺也是無聊的緊,才想著法子折騰我們這些底下的人吧?”
“哎,咱們這些人也不是什麼讀書的料,更遑論這又是什麼從沒見過的數字。”
“可這是爺交代的事情,咱們還是老老實實的去做了吧。”
“也不一定”
有人眼珠子轉了轉,輕聲說道:“太子爺常居東宮,對宮外的事情也不清楚。”
“更何況這什麼月收入、年收入,也不過就是大概的估值而已。”
“要不我們去看一眼,隨意填點數字進去就好了?”
這人這麼一說,不少人都覺得有道理。
這表格上麵的內容,都是要他們自己填進去的。
真實多少,朱厚照除非親自上門去找店鋪的掌櫃去對。
不然也不可能看得出他們有沒有作假。
這些人想著這些,頓時便有了糊弄的主意。
到了第二天晚上,朱厚照便收到了這些表格。
他興匆匆的打開表格,看了起來。
“張記綢緞莊,門外日人流150、客流量30、成交數十五,成交物錦緞十匹、絹布二十匹日收入約三百七十兩”
“宋記酒坊,門外日人流100、客流量70、成交數65,成交物白酒一百壇日收入約九百三十兩”
“”
一份份的看過去,朱厚照總覺得有什麼不對。
他皺著眉頭,問旁邊的劉瑾:“劉伴伴,你覺得這些數據怎麼樣?”
劉瑾冷不丁被點到名,趕緊回道:“小、小爺,這從商的事情,奴婢也實在是不清楚啊。”
開什麼玩笑?
去外麵守店鋪的又不是他,他怎麼會知道?
朱厚照皺著眉頭道:“本宮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對”
劉瑾試探道:“小爺是覺得這收入少了還是多了?”
朱厚照搖搖頭:“本宮也不清楚。”
劉瑾試探道:“小爺你投到永西伯的甜品店,一個月分紅就得六千兩。”
“若是加上除去的成本一類的物品,一個月收入估計得有個兩萬兩。”
“這般看來,那這些店鋪的收入,卻是能與小爺你的店相比了?”
朱厚照聽他說完,又看了看手中的表格。
“這酒坊一日收入九百兩,一個月收入三萬兩,除去成本,賺個兩萬兩”
“好像不太對,我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