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百姓,都抬頭看著這個俊朗的年輕人。
蘇彩兒也激動的走過去,抓著自己夫君的手,激動的語無倫次。
“夫、夫君,佛像被你們拉起來了!”
說完,看到自己夫君滿頭的汗水,蘇彩兒又趕緊把帕子拿出來,要踮著腳給他擦汗。
趙策也配合的低下頭,任她把自己頭上和脖子間的汗水都擦乾淨。
老古一行人,都臉色古怪的走了過來。
他們看著趙策,一臉的不自在。
這個案首老爺,跟他們說了,他這法子可以把他們的佛像拉起來。
但是他們都不信。
結果他真的,隻用了五個讀書人就拉了起來。
這說起來,就覺得有點離譜了
為首的老古很快便把表情收拾好,爽朗的笑道:“這位案首老爺,你還真是厲害!”
“這等手段,我們即便是想一輩子,都想不出來啊!”
“是啊是啊。”身後的人也都紛紛附和。
他們這附和裡,全是真心實意。
畢竟趙策這辦法,實在是太神了!
趙策點了點頭,說道:“接下來就是你們的事情了。”
“我們明日便啟程,繼續回家去了。”
老古讚道:“果然還是你們讀書人有辦法。”
“對了,不知道這位案首老爺,可否給我們解釋一下?”
“我們征集了這麼多人,都難以拉動。”
“你們卻幾個人,就輕鬆拉動了。”
他指了指被吳學禮家隨從拆下來的滑輪組,說道:“這幾個圓餅鐵坨坨,真的這麼神奇?”
周圍的人聽到老古的問話,都好奇的看著趙策。
大家也都想知道,這位案首老爺,是怎麼辦到這件事的。
趙策解釋說:“這叫滑輪。”
“綁在樹上的,是定滑輪,可以改變力的方向。”
“而能滑動的,則是動滑輪,可以省力。”
“我把這些組裝上,通過不同的繞繩子辦法,便可以節省力氣。”
“你們說了,這佛像大概是兩三百鈞。”
“我大致算了一下,組裝成這樣,再通過我們五個人拉動牽引繩,便足夠了。”
一群人都似懂非懂的聽著。
等趙策說完,才恭維道:“原來如此,不愧是案首老爺。”
“這種辦法,若是能推廣開來,想必能有大用。”
趙策點頭,說道:“這種辦法,其實也不是沒有。”
“不過,我們一般人基本用不到而已。”
在一旁歇息了一會的吳學禮,這時候已經能坐起來了。
他高興的說道:“我原本還以為要花很大的力氣。”
“結果卻不想,這比想象中的輕鬆多了。”
“那佛像的位置離我們這裡的岸邊有些遠,所以拉了久一些。”
“不過即便還要再拉一會,本公子都是可以撐得住的!”
他們幾個人把這個大的佛像拉了起來,這足夠回去吹一輩子了!
吳學禮看向趙策的眼神,可謂是崇拜至極了。
邱書白等人完成了這個壯舉,自然也都是高興無比。
趙策聽了吳學禮的話後,笑道:“這佛像,確實比實際輕了一些。”
古代對這種大件的辦法,基本都是用的曹衝稱象法。
所以肯定是存在誤差的。
趙策計算的時候,也就把最大的重量算了進去。
這樣組裝好的滑輪組,自然也更方便他們動作了。
隻是他這句話說出口後,老古的眼神突然閃了一下。
他笑道:“原來如此。”
“我等還要安排人補上下麵的浮台,晚些再去當麵拜謝。”
趙策微微頷首,算是回應。
老古等人,又安排了不少的村民,就地砍樹,加固這佛像的底座。
趙策說:“走吧,我們回去收拾東西去。”
“明日一早,便啟程。”
眾人都高興的站起來,跟在他後麵,一邊好奇的問著,一邊回了寺廟。
“趙策,你怎麼這麼厲害?這種辦法你都能想出來。”
“是啊,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還有這種辦法。”
“方才我還以為,我們都要在眾人麵前丟臉了,結果卻不想,這波不止長臉了,還讓人當神仙那樣拜了。”
“嘿,人家拜的是你嗎?人家拜的,可是趙策!”
幾個人嘻嘻哈哈的,笑鬨了一路。
趙策卻沒有應和,隻是拉著蘇彩兒往石階上走。
蘇彩兒原本也是興奮地不得了的。
但是她卻敏銳的感覺到了,自己夫君周身的氣壓,似乎不太對。
於是她也沒有說話,靜靜的被夫君拉著走回寺廟。
到了他們住的院子後,趙策眼神突然一變。
他對後麵還在嘻嘻哈哈的眾人說道:“得收拾東西,明日一早我們便離開這裡。”
幾人都點頭,說:“那是自然的。”
“我們在這裡被耽誤了兩天,齋飯早就吃膩了。”
“趕緊回家開個酒席,告知親朋好友我們高中的消息才是。”
幾個人都高高興興的散開,讓人打水洗一下身上的臭汗。
趙策沒有多說什麼,拉著蘇彩兒回房後,也坐在凳子上,等著僧人送來乾淨的水洗漱。
蘇彩兒坐在他的對麵,拉著他的說,小聲說:“夫君,你的手被繩子擦紅了。”
趙策低頭看了一眼。
自己的體魄雖然挺強悍的,而且一些小傷好的也很快。
不過皮膚,倒是還和常人一樣。
他這一雙手,原本就是讀書寫字的手。
先前去地裡拉稻草的時候,就被擦紅過。
今天拉了這麼久繩子,手掌都變得通紅通紅的。
“唔,沒事,就是有點火辣辣的,也不痛。”
蘇彩兒聽他說手掌火辣辣的,當即捧著他的一雙手,撅著小嘴,給他吹了吹。
吹了幾下,又說:“我給夫君吹吹,吹吹就不痛了。”
然後,又鼓了鼓小腮幫子,給夫君吹起來。
小小的風吹過手掌,確實清涼了不少。
趙策低頭,看著小姑娘低垂的眉眼。
那纖長的睫毛,偶爾輕輕扇一下。
趙策笑道:“確實不痛了。”
蘇彩兒也抬起小臉,對著他乖巧笑了一下。
洗漱後,又拿出葛神醫送的金瘡藥,塗了一些在手掌特彆紅的位置。
蘇彩兒才放下心來。
晚上,窩在夫君的懷裡,聽著不遠處準時辰的鐘聲。
蘇彩兒小聲問:“夫君,是不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