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去了趙有才家裡和他商量開業那天的事情。
一直弄到大晚上,才算是把一天的事情辦好。
次日,趙有才跟著他一起出去。
趙有才臉上的笑,一路都沒有停過。
趙策帶著他到了店鋪,讓他和趙文生一同準備明天開業的事情。
等到趙策下學後,再和他一起去縣衙領路引。
趙策交代完後,便快步往學堂走去。
今天奇怪的是,課室裡沒有傳來吳學禮的大聲嚷嚷。
趙策走進去後,發現吳學禮居然罕見的還沒有來。
眼見上課的時間快到了,大家都有些著急了。
“吳學禮怎麼還沒來?昨晚該不會是在青樓快活的不知道時間了吧?”
“不應該啊,就算他不想來,吳員外也不會讓他不來的。”
“嘶~他昨晚該不會宿在青樓裡了吧?”
這人說完,一群人頓時都羨慕了起來。
這教室的人,大部分在古代來說,都算是大齡男青年了。
然而因為讀書的原因,至今都沒結親。
所以對於這能夜宿青樓的吳學禮,可謂是羨慕至極。
大家正討論之際,窗邊望風的人小聲喊了一句:“夫子來了。”
眾人趕緊都坐回了原位。
李秀才到了課室後,看到吳學禮空著的座位,眉頭緊皺。
“吳學禮沒來?”
大家都對視了一眼,隨後低下頭,不敢說話。
李秀才嘀咕道:“這家裡也沒來個送信的,該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他喊來自己的書童,說道:“你到吳員外的府上去,問一下吳學禮今日怎麼沒到學堂來。”
那書童得了吩咐,便走了。
李秀才見狀,也不再多言,直接開始講課。
“今日給大家從《論語》中挑幾句話,然後每個人都給我破至少一道題。”
“打開”
正說著,外麵突然跑來一個氣喘籲籲的小廝打扮的人。
那人直呼道:“李秀才,不好了!”
李秀才直接把自己的書合上,扔在桌麵上,走了出去。
“什麼事?”
這小廝跑的滿頭大汗,著急的說道:“秀才公,出事了!”
“我家少爺是吳學禮,他被青樓的人扣了下來,說是要他賠償字畫才讓走。”
“我家老爺已經帶著銀子過去贖人了。”
“老爺說,此間事了,他會親自帶著少爺上門,任憑夫子責罰。”
李秀才聽後,皺眉問道:“要賠多少?至於要吳員外去贖人?”
這小廝哭喪著臉說:“青樓那邊說要五千兩!少一個子都不放人!”
課堂內的學生聽了這事後,頓時炸開了鍋。
“賠償五千兩?”
“這吳員外把人贖出來後,不得打斷吳學禮的腿?”
“該不會就是昨天那副王右軍的字吧?這吳學禮怎麼這麼不小心啊?”
五千兩,在他們城裡富貴人家來說,絕對不算是小數了。
就算吳員外能拿的出來,想必也是要被掏空家底。
李秀才想了想,說:“你帶路,我作為先生的,理應過去看看。”
這小廝一聽,臉上露出點喜意。
李秀才是城裡的秀才公,要是他願意為自己家少爺出頭的話。
說不定這事有得商量的!
他趕緊說:“多謝夫子,我這就帶你去。”
李秀才正想走,突然想起什麼似的。
“趙策、邱書白,你們同我一起走。”
趙策和邱書白站起來,都沒說什麼。
跟在李秀才的後麵走了。
一般遇到這種在青樓發生的事情,夫子是不宜出麵的。
畢竟這些事情說出去,不太好聽。
就趙策先前在青樓發生的那些事,劉秀才是完全不作理會。
反正名聲臭了,直接把人退了便是。
但是李秀才聽了之後,卻說自己作為夫子,要過去看看。
這小廝一聽,哪裡能不高興?
當即在前麵帶路,快步往青樓那邊去。
李秀才在前麵說:“帶你們去,是讓你們看看吳學禮今日之事,究竟如何。”
“若是你們覺得因為這事影響到了你們,那這童生試互保一事,我容你們考慮一番。”
“等會你們不用進去,就遠遠看著就行了。”
邱書白和吳學禮還是比較熟的,他趕緊說:“夫子言重了,這事也不是什麼大事,隻要賠償了便是。”
“應當影響不大。”
趙策也說:“先看清楚情況再說。”
李秀才沒再說什麼,三人便跟在這小廝後麵,悶頭往青樓走去。
現在太陽才剛出來,青樓的那條街上,基本沒什麼人。
幾人走到附近,就看到吳員外帶著人,站在門口。
趙策看了一眼,發現這吳員外的臉,並不像吳學禮的那把討喜。
反而眼窩有些深,整個人看起來有些凶。
吳員外看到李秀才來,驚訝的說道:“夫子你怎麼來了?”
李秀才說:“我來看看情況,吳學禮呢?”
吳員外眉頭皺的能夾起一個蒼蠅了。
“我這收到信後,便帶著銀子過來了,現在也是剛到,還沒見人出來。”
“這青樓的人也是,隻讓我在外麵等著,也不讓進去。”
說完,他又瞪了一眼旁邊的小廝。
“讓你告訴夫子此事,你怎麼把夫子直接帶來了?”
“這種事情,能讓夫子摻和進來嗎?”
這小廝被他瞪的一哆嗦,訥訥的說不出話來。
李秀才擺擺手,說:“是我要他帶我過來的,先把吳學禮喊出來問清楚事情再說。”
“這人在裡麵這麼久,要是發生點什麼爭執,他一個人也不好對付。”
吳員外橫眉豎目道:“真有什麼事,也是他該!”
“說了多少次了,讓他彆來這些地方,總是背著我偷偷來!”
李秀才止住他的話,讓他趕緊去問問怎麼回事。
趙策也抬頭看了一眼這青樓。
這個對於他來說,頗為“熟悉”的地方。
牌匾上大大的“醉香樓”三個大字,二樓的欄杆上,一到了晚上,就站滿了拉客的女子。
現在正是空蕩蕩的,
往大廳一看,裡麵層層疊疊的紗帳,還隱隱透出一些脂粉的味道。
隻打量了一眼,趙策就把眼光收回來了。
邱書白則有些好奇的偷偷打量了許久。
過了一陣。
青樓裡麵終於來了人,請他們一行人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