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整了一下情緒,誌村讓對旗木朔茂道:“說說吧,你此次偵查的具體情況。”
旗木朔茂事無巨細,將情況都說了一遍。
誌村讓聞言大怒,嗬斥道:“旗木朔茂,你好大的膽子,竟敢違抗我的命令。”
“我明明給你下達的任務是去指定位置偵查,你竟然擅作主張的改變路線?”
旗木朔茂冷冷道:“誌村讓,我是不是給你臉了?我剛才不是說了我在指定位置發現大量敵人蹤跡嗎?”
“那又怎麼樣?你不會把敵人給乾掉嗎?”誌村讓卻根本不聽解釋,繼續嗬斥道。
旗木朔茂想著宇智波斷平日裡的模樣,故意引導道:“一旦我和敵人戰鬥,豈不是就暴露了?”
“就算暴露,你也必須按照我的命令,抵達指定位置。”
誌村讓隻顧表演,卻沒發現他帶領的這些人,眼神已經悄悄發生了變化。
很多人算是看出來了,誌村讓就是在針對旗木朔茂,想讓他去送死。
如此明顯的針對,讓很多人心裡都非常的不舒服。
再加上旗木朔茂本就有名氣,加上這段時間殺出來的威勢,讓不少人對他心生敬仰,所以此刻心裡都無比的憤怒。
戰爭遠沒有許多人想象的那麼簡單,軍隊中的很多規定,其實是很有深意的,不懂的人如果瞎改瞎指揮,結果往往是災難性的。
舉一個簡單的例子,為什麼戰爭中不能放棄任何一個傷員,哪怕為此付出巨大的代價也在所不惜?
甚至有時候明顯放棄傷員對當下戰局更有利,為什麼也沒有任何人會提出放棄?
真的隻是人文關懷嗎?
不!
這關係到士氣,關係到士兵的勇氣,關係到戰士敢不敢拚命。
當一個戰士,看到大家不要命的搶救傷員,當輪到他拚命的時候,他心裡會很有底氣。
我隻需要不顧一切的衝,玩了命的殺敵,受傷了也沒關係,隻要我不死,我的戰友一定會來救我的。
可是當一個戰士看到戰友受傷卻沒有人搭理,甚至大家直接放棄這個傷員,他會怎麼想?
下次輪到他拚命的時候,他很可能會以優先保護好自己為主要任務,儘可能的不讓自己受傷。
一旦人人都是這種想法,這樣的軍隊自然是打不了硬仗,而且但凡遇到點硬茬子,就會一簇而潰。
此刻誌村讓做的事情就是這樣。
他並不知道自己的行為和說的話意味著什麼。
這一次,你明擺著是讓旗木朔茂去送死,那下一次,是不是也會讓我們去死?
很多人經常抱怨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了。
可是卻從未想過人心散了的原因,很可能在他自己身上。
“你特麼要是指揮不來就不要占著茅坑不拉屎。”旗木朔茂再也忍不住了,怒道。
“誌村讓,我記得這次的任務是偵查吧?”
“就連白癡都知道,偵查任務首要就是隱秘行蹤。”
“我都在指定位置發現了敵人,還非要過去,這才是不負責任的行為。”
“一旦我這麼做了,您誌村讓怕是更加不會放過我吧?”
誌村讓被旗木朔茂的氣勢給嚇到,連忙後退了幾步,道:“你是要抗命嗎?”
旗木朔茂卻絲毫不懼,繼續冷聲道:“我絕不會抗命,所以我很好的完成了偵查任務。”
“這是我繪製的地形圖,和敵人分布,可是你到現在都不願意看一眼。”
誌村讓卻不依不饒道:“就算你完成了偵查任務,隻要不是按照我的要求完成的,一樣是抗命。”
“那你就是逼我去死咯?”
“哼,我隻是對你抗命的行為不滿罷了!”
“誌村讓,我的任務是偵查,所以請你大聲地回答我,到底是抵達指定位置重要,還是偵查敵人行蹤更重要?”
一旁同樣被誌村團藏安插的人看到矛盾即將升級,全都悄然圍了過來,將旗木朔茂圍在中間,大有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架勢。
但是不少被旗木朔茂救下的忍者此刻也站了起來,堅定地站到了旗木朔茂一邊。
“旗木朔茂,你這是叛變,你們也想跟著他一起叛變嗎?”誌村讓惡狠狠道,“團藏大人不會放過你們的。”
“誰要叛變?”就在一行人劍拔弩張的時候,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
下一刻,綱手帶著自己的隊伍走了過來。
因為都是自己人,負責警戒的忍者看到這邊吵得不可開交,也沒有在第一時間出言提醒,反而滿臉崇拜地上前向綱手行禮。
所以直到綱手走到近前,大家才反應過來,而後全都欣喜不已。
有綱手大人在,定然能夠將這次的危機給處理掉。
“綱手?”誌村讓眼皮猛地一跳,難以置信道。
但是下一刻,一隻大腳就印在了他的臉上,直接將他踢飛了出去。
出手的忍者惡狠狠地瞪著一臉懵逼的誌村讓道:“綱手大人的名字是你叫的?你也配?”
“你”
“我們都是木葉的忍者,結果你們不一致對外,反而內訌,讓我很失望。”綱手冷冷道,“有誰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一群忍者你一言我一語,把事情給說明白了。
“我聽明白了!”綱手看向誌村讓冷冷道,“也就是說,你故意派旗木朔茂去送死,他沒死,所以你不高興了,要治他的罪?”
“你血口噴人!”誌村讓連忙道,“我什麼時候說過讓他去死?”
“哦,不是讓他去死,那你就是承認自己在瞎指揮咯?”綱手繼續開口道。
“哼,怎麼指揮是我的事,和你無關!”誌村讓嘴硬道。
“看來你還是沒明白呢!”綱手冷笑道,“你,現在立刻給我滾,不過你的隊伍由我接手了。”
“我不是在和你商量,隻是在通知你。”
“綱手,團藏大人啊”誌村讓剛醒放狠話,綱手的拳頭就打在他的臉上。
慘呼聲後,誌村讓如斷線的風箏般飛了出去,而後徹底沒了動靜。
一個感知忍者在感知了一下誌村讓的情況後,瞳孔不由猛地一縮。
死死了?
他的反應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不少人朝著誌村讓看去,發現他早已沒了氣息。
戰爭期間,一言不合斬殺監軍這是從未發生過的事情吧?
雖然做法讓人很過癮,可是,真的不用擔心後果嗎?
綱手卻在這時轉過身,愣冷冷道:“不願意跟我走的,負責將這個廢物的屍體帶回去,並且把這裡發生的事情如實告訴誌村團藏,誰敢亂說一個字,我會讓他生不如死。”
“而願意跟我走的,立刻跟我一起去滅了那群砂隱村忍者,一切的後果由我承擔。”
說完綱手大步朝著旗木朔茂偵查的方向走去。
許多忍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絕大多數都跟了上去。
隻有誌村團藏派來的人,愣在原地,心情無比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