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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火騰的一下升起,五指成爪就要朝黑貓抓去,潘筠突然上前擋住,倆人來回交手三招,潘筠手成爪,一把掐住宋北的咽喉,就要將人弄暈,突然傳來一道破空聲……
潘筠回頭一看,妙真妙和已經飛身而起,一人擋住胡景,一人擋住蘇英,四人向兩邊散開時,祝子遜從正中淩空飛來,朝著潘筠就下來一掌。
潘筠想也不想,掐著宋北瞬間就轉了一個身。
祝子遜看到宋北的後背出現在掌下,連忙收手,在空中轉了兩圈後落地,動作卻不停,化掌成拳攻向潘筠的麵門。
潘筠甩開宋北,迎拳而上。
宋北捂著喉嚨向後踉蹌幾步,看到大半個車隊都被濃霧拉了進來,臉色微變,連忙大叫道“住手,住手,是誤會,都是誤會!”
胡景和蘇英聽見,立刻和妙真妙和對了一掌後分開,旋身而下。
胡景沒有拔刀,蘇英也沒有出劍,顯然,倆人都沒出全力。
因為他們完全不知是什麼情況,他們守在車隊的中段,眼看著宋北的馬車和潘筠三人消失在濃霧中,正疑惑,那濃霧就跟有生命一樣,卷呀卷呀,就把他們也遮蓋了。
然後,雖然霧氣很重,涼颼颼的,但他們卻一眼看到了宋北四人。
潘筠正掐著宋北,作為門客,他們當然要立刻出手救人了。
祝子遜帶了私怨,分開之前還是狠狠地朝潘筠轟出一拳。
潘筠側身躲過,手掌一下抓住他的手腕,抱住半拳,以元力化解他的氣勁,然後狠狠地往自己這邊一拉,瞬間將人給拽飛出去。
祝子遜與潘筠飛越而過,狼狽的踉蹌了幾步才穩定身體。
他氣惱的回頭,宋北看著幾乎整個車隊都被拉進來,心底發毛,終於不再隱忍,連忙跑到倆人中間,伸手阻止道“幾位且聽我說,剛才都是誤會。”
他忍著咽喉的疼痛,啞著聲音道“是我被陰邪迷惑,三竹道長在給我驅邪。”
他扭頭看向潘筠,“三竹道長,是吧?”
整個車隊已經被濃霧包圍過來,阿信帶刀護在馬車麵前,手正按在刀柄上淩厲的瞪著潘筠看,他身後的護衛們也都緊張的盯著她們。
兩腿難敵四拳,潘筠果斷認慫,一臉嚴肅的點頭道“不錯,剛才東家的確被陰邪上身,就連我都被迷惑了短短的一瞬,想起昨天的事,心裡的怒火就升騰而起,差點錯傷了東家。”
潘筠一臉羞愧,果斷的道“東家,因為我剛剛也被迷惑了一下,你可以扣我們一半的酬勞。”
胡景一聽,立即上前一步,“東家,這次很奇怪,以前不都到前麵五裡轉彎的地方才會起霧嗎?而且霧氣也沒那麼濃厚。”
蘇英瞥了他一眼,知道他這是爭表現,想要爭取紅封。
胡景心裡卻在想我這麼努力了,他應該看到了吧?當不會克扣我的酬勞吧?早知道剛才拔一下刀了。
宋北沒料到這次霧氣會那麼異常,竟然把整個車隊都囊括在其中,他不敢賭,所以儘量拉攏住人心,“不怪三竹道長,都是誤會,都是誤會,酬勞的事不必再提,隻要三竹道長能把這霧氣解決,我給你包一個大紅包。”
胡景鬆了一口氣,退了一步站好看熱鬨。
隻有祝子遜臉色最臭,但這時宋北沒有心情安撫他,他自己現在都覺得怒火在不斷的上冒,還有戾氣橫生,他需要很努力才壓抑住胸中的異常。
潘筠盯著他的臉看了一眼,垂眸思索片刻,一臉為難的道“這……”
宋北立即道“解決不了霧氣,將車隊帶出去也行。”
潘筠這才呼出一口氣,點頭道“這個可以一試。”
她左右看了看,著重去看兩邊的荒墳和堆積在一起的白骨,問道“這霧氣是陣法,要想破陣,就得知道陣的起因,東家,這些霧氣是何時有的?”
宋北道“海邊水汽重,遇到特彆的天氣或者地理就容易起霧,這一片便是如此,但以前霧氣沒這麼濃,更沒有這麼廣。”
潘筠“之前在哪兒,路段有多長?”
宋北比劃了一下道“在前麵五裡的拐彎處,路段也就隻有我們這半個車隊的長短左右。”
他苦笑一聲道“所以我才會請三竹道長同行,為的就是解決這霧氣,沒想到我們這次還沒到拐彎處,這霧氣就來了,竟然還影響了我們兩個人。”
宋北是真確受到霧氣影響的,所以他對潘筠的話半信半疑,並不全然懷疑。
雖然她和她兩個師侄的話聽著像是有目的而來的樣子,但也可以解釋為,她們就是對他不滿,因而在陰邪的影響下爆發了心中的不滿。
宋北現在一半清醒,一半迷茫,有時候說著話的功夫就會失神,他意識到這霧氣對他影響很大,所以隻求潘筠這三個小道士趕緊把事情解決了送他們出去。
潘筠一直留意他的神色,他都這樣了,不做點什麼都對不起她,於是她轉了一圈後就在霧氣中找了個方向走,“隨我來。”
宋北連忙讓大家跟上,叫來阿信說悄悄話,“我感受不好,你來盯著他們,她要是耍花招,立即讓祝大俠殺了她們三人。”
阿信不解“不是說都是誤會嗎?”
“是誤會,也有可能不是誤會,總之你小心一點。”
阿信一聽,看向潘筠的目光就不太友好,他應了一聲。
“你去前麵盯著他們,我坐在車上,有事來找我。”
阿信領命而去,等他走遠,宋北立即偏頭,一個灰衣人走上前來,恭敬的在他身邊彎腰傾聽。
宋北輕聲道“你去後麵,三竹要是解決不了,你就上貢祭品。”
灰衣人領命應下,他一走,立即又有一個灰衣人上前來,宋北聲音壓得更低,在他耳邊嘀嘀咕咕起來,彆說潘筠了,就是被落在後麵的潘小黑都沒聽到他們說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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