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監天司有沒有可能磨滅三素元君法意。
不是陳年看不起他們,那可是三素元君。
三素元君和其母太素三元君,在道門之外名聲不顯。
卻是實打實的先天神聖,而且是最頂尖的那一批!
太素三元君是虛結空胎,憑華而生。
昔日出遊霄觀,乃是五老啟塗,太帝扶輪,西皇秉節,東華揚旛,完全就是元始天尊規格!
太素者,質之始也。
太素三元,是開天之景,是二生三之相。
三素元君,代表的乃是元氣、元精和元神。
“要是你們真有這能耐,你們早就去太虛之中另辟一界了。”
陳年朝著咒法消失的虛空之中望了一眼,長槍一揮,指向了被禁錮在原地的監天司之人引到身前。
“現在,輪到你們了!”
剛被陳年山寨版三天滅魔之咒折磨過兩遍,完全沒了反抗能力的監天司眾人看到槍鋒指來,一個個頓時噤若寒蟬。
那領頭的中年男子,更是恨不得把身子藏到同伴的褲子裡。
有三千血祭猖鬼血食在前,陳年此次問話的手段非常直接。
手指一勾,一道酆都火獄真符打出,先前與中年男子一起逃竄的監天司之人頓時如墜火獄。
陳年袖袍一甩,將其卷至在眾人身前。
隨後他手中一動,一道煞文凝現,那身中火獄真符的男子頓時身魂兩分。
同時作用在肉體和靈魂之上的酆都火翳獄之刑,赤裸裸的展現在一眾監天司之人麵前!
循環無儘,身魂同受的火翳獄刑,讓眾人瞳孔猛然放大,身體本能的不住顫抖。
陳年也不說話,就這麼麵無表情的看著正在受刑的男人。
時間緩緩流逝,最先忍不住的竟然是那領隊的中年男子。
作為此次定州五府的主事之人,中年男子知道的最多,受到的衝擊也最大。
足足三千血祭猖鬼組成的軍陣,被八道身影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幾息之間便掃了個乾淨。
這話回到監天司彙報上去,恐怕都要被當成不想將猖鬼交回。
那完全碾壓式的實力和自己身上的咒魂之法,早已讓中年男子的心理防線動搖。
陳年隔空施法闖入了監天司魂燈大殿的情形,還曆曆在目。
身體的虧空、殘酷的火刑。
中年男子心知自己難逃一死,作為主事,更可能是重點照顧的對象。
為了少受點折磨,他忍住渾身的難受,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說道:
“要殺便殺,要問便問,想你也不會放過我們,問完就給個痛快!”
聲音沙啞,全沒了先前要陳年交出沈幼槐時的自信。
陳年抬頭直直的盯著中年男子,看的中年男子渾身發毛。
數息之後,陳年揮手將一眾人帶到殘破的社伯廟,禁住了周圍,才開口道:
“朝廷派監天司操縱五府糧價,究竟意欲何為?”
一句問話,讓周圍的監天司之人產生了與先前王言成同樣的反應。
中年男子更是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失聲叫道:
“你真不知道??”
這句話在開戰之前,陳年問過他一遍,他還當是雲度山要演全套,就沒有在意。
陳年見到他的反應,長槍一指說道:
“彆讓我問第三遍!”
中年男子死死的盯著陳年的裝扮和他腰間的葫蘆,喃喃道:
“原來如此,你根本就不是雲度山的人!”
“哈哈哈哈哈,虧的我等還以為是雲度山得了新手段,有意天下,才不顧後果,想要引動大變,與天下人為敵。”
“原來你不知道,原來你什麼都不知道!”
說著說著,中年男子猛的一抬頭,盯著陳年質問道:
“什麼都不知道!你為何要阻攔監天司行事!你怎麼敢阻止監天司的行動!”
陳年聽到中年男子對話,眼睛微微一眯。
他沒想到事到如今,中年男子竟然還敢質問於他。
還沒等到陳年回話,中年男子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盯著說道:
“官衙無道,屠戮生民,祭煉猖鬼。還有你那條律!”
“傷人性命者滅形,你是為了救人,你竟然隻是為了救人。”
想明白了原因的中年男子,好似有了底氣,心態再次有了變化。
他不顧陳年的愈發不耐的表情,沙啞著喝道:
“不問緣由,不分輕重,你以為你是救人?”
“你闖禍了!你闖大禍了!”
那帶著責備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絲幸災樂禍。
又是這種語氣和這番話,陳年眉頭一皺,這事背後莫非還有其他隱情?
不過這個念頭轉瞬之間,就被他拋至腦後。
不管是何隱情,都不是拿數百萬生民做籌碼的理由!
想要以此壞他心境,那算是找錯人了!
陳年心中有數,長槍往地上一頓,麵無表情的說道:
“禍?若是挽救百萬生民也是為禍!”
“不管是何禍端,我自會一力擔之!”
“你擔?就怕你擔不了!”
中年男子對著地上吐出一口血沫,看著周圍的一圈同伴,一臉不屑的說道:
“你以為監天司練法是肆意妄為?你以為我們就真的無法無天了?”
“天下百姓,都是朝廷的財產,即便朝廷再無道,也不會傻到放人隨意屠殺百姓!”
“監天司練法不過是廢物利用而已!”
“定州五府,乃是朝廷為了大局,不得不棄!”
“若不如此,到時候死的人,隻會更多!”
這番自我開脫的言辭讓陳年眉頭微微一皺,他長槍一甩,指向仍在受刑的男子,冷聲道:
“開脫之詞就莫要再說,否則我不介意讓你臨死之前,與他一般。”
中年男子順著槍尖看了一眼那男子,非但沒有害怕,反而對著陳年冷哼一聲道:
“不問青紅皂白,闖了大禍而不自知!”
“既然你這麼著急想知道什麼禍端,那我就告訴你!”
“隻怕你知曉之後,追悔莫及!”
“你可知道定州西南乃是何處?”
“五千裡雲湖?”
陳年心中一動,他先前就懷疑過此事與雲湖龍宮有關。
隻是他始終想不明白,操縱定州糧價,掀起妖禍,如何能與雲湖扯上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