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怎麼說?”
剛才吳副部長打電話的時候,何部長就在沙發上坐著,除了最後一段話聽不清楚之外,前麵都聽得清清楚楚,全部都是耍混。
“還能怎麼說,無非就是那一套,車軲轆話過來過去,就是不給你辦事兒,現在這件事情壓力越來越大,外麵的一些帶兵將軍發回來的電報,也是希望能夠讓李紹義處理這件事情,可這小子的胃口太大。”
吳副部長指了指桌子上的那些電報,大家都是軍人,在這種事情上被日本人給欺負了,當然是希望能夠有人替他們把臉給找回來,咱們沒有那個膽子去,難道還能攔著人家那些有膽子的嗎?
更何況這件事情如果處理不好,國民政府的權威可能會一落千丈,各地一些反對分子也會借著這件事情興風作浪,對國民政府可沒一點兒的好事兒。
“晚上在柳林莊訂一桌,我親自請他吃飯,另外侍從室的黃主任也會過來。”
何部長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想要跟李紹義麵談一下,現在這件事情全國壓力很大,再加上李紹義的偶然事件,必須得抓緊時間解決了。
“島城本身就不是我們的地方,收回來之後,北方固有勢力也很大,我們在那裡也隻能占到三分之一而已,老頭子莫非是準備放手了嗎?”
那位黃主任吳副部長是知道的,論起資曆來,跟自己也差不了多少,雖然隻在老頭子的侍從室當個主任,但人家可是給老頭子當過秘書的人,現在權力不比自己的小,隻是外麵的普通老百姓搞不清楚,認為自己比人家厲害就是了,人家那才是真正的天子近臣。
“十林在眼不如一林在手,日本從島城撤退之後,一直都在周邊搞事情,我們這些年處理了多少了?還有島城百姓和日本僑民之間的爭鬥,那可是一出接著一出,我們每次都要屈辱的求和,導致我們的聲譽也不好,現在兩國已經這樣了,不如直接讓李紹義過去,當然該有的代價得談。”
何部長說起這件事情也非常的氣憤,日本從島城撤退之後,但是外交人員和商人越來越多,跟當地的老百姓發生過多次衝突,每次日本海軍的艦隊都會在島城外海航行以示威脅。
從鴉片戰爭到現在,外國人用這個套路可以說是屢試不爽,跟我們發生糾紛的時候,馬上就派出艦隊到我國近海遊蕩,我們看到人家龐大的艦隊的時候,該低頭的低頭,不該低頭的也低頭。
國民政府高層對這種行為也非常的痛恨,奈何我們手裡沒有金剛鑽,所以隻能是繼續這麼乾,李紹義這家夥要是真的能拿出點誠意來,把島城交給他也不是不行,畢竟就是北方的一個海港,內陸地區也不是他的。
最主要的就是跟他在北方的領地連不到一塊兒,說白了就是一塊飛地,鬨不起多大的風浪。
吳副部長臉上陰晴不定的,心裡卻在替李紹義高興,這小子終於是又玩對了,看似不參與這件事情,但又讓手下參與進去,扣著日本大使館的人不放,逼迫日本人解決這個事兒。
兩件風馬不相及的事情,硬是被李紹義給盤到了一塊兒,隻是金陵國民政府這邊的人也不傻,你真的想要插手島城的話,那你勢必要付出代價。
幾個小時之後,李紹義準時出現在了包廂裡,這小子平時可能會有點架子,但也得看對誰,軍政部的兩位部長,加上老頭子身邊的一位主任,如果要是你這個時候還有架子的話,那你乾脆什麼事兒也彆乾了。
剛開席的時候,李紹義就把服務員和警衛員都給趕出去了,這裡自己最小,所以倒酒的工作咱就來乾了,用不著這些服務員。
三位長官一看這個情況,心裡也是高興的很,李紹義可不是普通的步兵師師長,手底下的武裝力量算起來有幾十萬,而且打退了兩大帝國的進攻,還把匈奴草原的一部分也給拿回來了,熱河察哈爾就更不用說了。
這樣的人在現如今的國內,那也算是一方梟雄,這樣的人給咱們倒酒,哪怕是摻了水,那也喝的非常美。
李紹義也看出來了,主要跟自己談話的應該還是何部長,黃主任從進來之後就是低著頭喝酒吃菜,偶爾在旁邊附和上兩句,但從來不會引導話題的主動權,說白了就是來當個耳朵的,應該回去之後給老頭子彙報。
酒過餐巡菜過五味,這魚也上來了,酒也喝了,何部長輕輕的擦了擦嘴,李紹義也知道掙錢該來了。
“咱們也彆兜圈子,我也知道你是個直來直往的人,島城的事情你準備如何解決?”
何部長單刀直入,黃主任雖然在吃了菜,但注意力已經放在李紹義的身上,看看這年輕的將軍該如何回答。
“懲治凶手,賠款道歉。”
對這件事情,李紹義就隻有八個字兒,我們的人員損失多少,你們就得賠償多少。
“你說的倒是輕巧,我們也想這樣要求,可日本人要是不願意呢,島城可是個海港,日本軍艦隨時都能夠抵達島城外海,咱們的漁民還出不出去打魚了,商船還在外麵走不走了?”
何部長知道李紹義心裡肯定有數了,要不然不會亂說的,但還得把這些問題問出來,旁邊的黃主任是第一次跟李紹義打交道,對於李紹義的一些手段還不了解,這個問題其實是替黃主任問的。
“我以前做的那些事兒,日本人也不願意,他們的軍艦來就是了,在島城有一萬多日本僑民,海上要是出什麼事的話,這一萬多日本僑民就是我手裡的砝碼,而且有軍艦有什麼了不起的,我雖然沒有軍艦,但是我有飛機,俯衝轟炸地麵目標和海上目標也差不了多少事兒。”
李紹義的話讓三人都放下了筷子,這小子是真敢乾呀,已經做好了在島城開戰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