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張了張嘴巴,想要說些什麼。
但是最終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隻是怔怔的看著身旁的兩人。
那個曾經自己最愛的兒女。
如今又來到了自己的身旁。
在這種大悲大喜之中。
他隻感覺腦袋一陣眩暈。
但好在兩人的攙扶,不至於讓他摔倒。
三人似乎是極為默契。
都沒有開口說些什麼。
而是靜靜的跪在地上。
一條條白布被人遞了上來。
李陽倒也沒有拒絕。
無論怎麼說。
這也是自己的媳婦。
媳婦的親人去世,哪怕是殺死她母親的親人。
葉傾城依舊有自己的選擇。
自己不會去摻和。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伴隨著夜幕的降臨。
葉正祥終於是開口了。
不過因為上時間沒有喝水。
他的聲音已經變得沙啞起來。
“對,對不起!”
“嗯?!”
儘管他的聲音不大。
但葉傾城兩人就在他的身旁。
怎麼可能聽不到。
不過他們隻是微微愣了一下。
便是並未在意。
還以為葉正祥這是跟葉重山說的呐。
隻是伴隨著他之後的聲音響起。
兄妹兩人的身體猛地一顫。
“我,我知道你們恨我。”
“當年,當年要不是我,你們也不會被人欺負。”
話音剛落。
葉傾城兩人都沒有回應。
而是臉色蒼白。
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說實話。
他們對於葉正祥的感情是複雜的。
畢竟多年之前的那一場災難。
讓這個本事完美的家庭支離破碎。
兩人不大的孩子。
在經曆了當年的事情之後。
不僅沒有得到絲毫的安危。
反倒是不斷被葉正祥疏遠。
甚至於後麵離開杭城。
這一切葉正祥有著很大的責任。
但人本就是複雜的。
他們想要等一個解釋。
一邊是曾經的親情。
一邊是後麵的無視。
那種感覺,讓他們極為困擾。
甚至於是無助。
他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隻是清楚。
自己受到了什麼樣子的傷害。
要是說一個道歉就可以原諒的話。
他們不會去接受。
見兩人都沒有說話。
葉正祥原本就蒼白的臉頰,似乎多了幾分老邁。
如今,他也不知道該說一些什麼。
一邊是自己已故的父親。
一邊是自己的子女。
他不知道該怎麼說。
似乎看出了葉正祥的糾結。
一直沒有說話的李陽。
緩緩開口道。
“或許我知道一些事情。”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
三人的目光齊齊看向了李陽。
就連慕容月都是有些好奇。
李陽並未在意眾人的目光。
略微整理了一些思緒之後。
這才開口道。
“當年的那場車禍,應該不是一個意外。”
“或者說,那場車禍的製造者應該就是葉老爺子吧。”
此話一出。
眾人表情皆是一愣。
下意識的看向了葉正祥。
葉正祥僅僅愣神片刻便是收回了目光。
他並未解釋。
但這也就是默認。
一瞬間。
葉傾城兩人的臉色蒼白了許多。
看著葉正祥的眼神之中多了幾分難以置信。
對於這個答案,李陽並未感到太多意外。
微微點頭目光平穩。
“雖然不知道,當初老爺子到底是因為什麼。”
“但這件事情應該出在你們的母親身上。”
“也正因為葉老爺子的這個抉擇。”
“讓你傷透了心,故意遠離傾城他們。”
“甚至在彆人的安排之中娶了第二個女人。”
“也就是葉晨的母親。”
“從那個時候,你怕了。”
“你害怕傾城他們會被用同樣的手段奪著生命。”
“為此,你甚至故意將他們放到了安城。”
“就是為了避免慘劇的再次發生。”
“我說的對嗎?!”
話音落下之後。
李陽的目光沒有掩飾的看向葉正祥。
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一個答案。
葉正祥沒有說話,但頭卻是低的更低了。
見到他這幅模樣。
葉傾城兩人的眼中閃過一絲恍然。
隨後更加困惑了起來。
他們不明白。
不明白自己的爺爺為什麼要殺了自己的母親。
他們葉家在杭城不是很厲害嗎?!
堂堂三大家族的人,竟然陷入這般境地。
這讓他們怎麼能相信。
但葉正祥一直沒有開口說話。
他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但眼中的茫然卻是並未掩飾。
見到兩人這般模樣。
葉正祥心中不免抽動一下。
如今這個時間,既然已經說了。
他倒是沒有什麼太大的顧及了。
想到這裡。
葉正祥深吸了一口氣。
目光逐漸變得深邃起來。
“我要是沒有記錯的話,那是十年前吧!”
“那時候,我們的家庭極為完美。”
“我有著愛我的妻子,以及兩個可愛的孩子。”
“.......”
他一口氣說了很多以前發生的事情。
仿佛幸福的時光就發生在昨天。
嘴角忍不住泛起淡淡的笑容。
但是很快,那抹笑容便成為了猙獰。
“菲菲出事的那天夜裡。”
“她麵色蒼白的來找到了我。”
“當時因為家族的事情,我並未與她一起。”
“見到她那副模樣,我很奇怪。”
“問她發生了什麼。”
“但當我問出這個時候,她的倆色卻是越發蒼白起來。”
“那個時候的她臉上寫滿了驚恐。”
“仿佛發現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般,我努力的安撫她。”
“從她的口中得到了一個事情。”
“她發現了錢家的醜事。”
說到這裡,他的話音一頓。
情緒逐漸穩定下來。
突然問了一個李陽奇怪的問題。
“你知道錢家靠著什麼生意才做到如今這步的嗎?!”
“嗯?!”
李陽臉上閃過一抹疑惑。
說實話。
對於這個,他並未有太多的了解。
自己查過的資料,最多的也就是錢家在其他人手中搶奪公司。
以及錢家人的秉性。
他們靠什麼發家,自己的確不知道。
對於李陽的表現,葉正祥仿佛並未感到奇怪一般。
眼神逐漸迷離起來。
“說實話,在那件事情之前我也不知道。”
“隻是,那天菲菲告訴我。”
“他在杭城的一個會所之中,看到了許多少女被關在其中。”
“身上並未穿什麼衣物。”
“仿佛是一件件貨物,再被人挑選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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