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蔽的車廂內,曖昧氣息無聲擴散開。
桑鹿心跳一滯。
下意識用掌心抵在麵前男人胸口。
碰到他緊實胸膛的那刻,她手心顫了顫。
封硯身上清冽好聞的氣息將她完全籠罩。
他的吻克製著分寸。
不急不緩,觸碰著她的嘴唇。
冰冰涼涼。
淺啄輕嘗。
桑鹿眼睛瞪得圓溜溜。
還沒搞清楚到底是什麼狀況。
怎麼就突然……這樣了呢?
封硯唇瓣移開,拉開一段距離,沉聲:
“閉眼。”
桑鹿一怔:“……”
封硯語氣太過理所應當,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照做,眼睛顫抖著閉起來。
下一秒,冰涼的唇再度覆上她的。
氣氛曖昧。
桑鹿耳尖倏一下紅了。
大腦一片空白。
他捏著她下巴,反複地,輕輕觸碰。
像是試探。
更像把玩。
桑鹿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一下一下掃著,心跳越來越快。
將越而未越的感覺。
她眼睛閉著,眼睫隨著他每次觸碰而輕顫。
不知道下一秒會落在哪裡。
忽地。
她下唇被輕輕吮了一下。
桑鹿心跳一頓,本能地往後一仰。
一隻大掌在這時覆上她後頸。
封硯手掌溫度微涼,冰得她身體一震。
帶著薄繭的手掌緊扣住她後頸,輕輕摩挲了幾下。
像是在安撫,讓她不要緊張。
但怎麼可能不緊張啊!
封硯在親她誒!
猝不及防的。
可是……
封硯在親她……
她的合法丈夫,在親她。
又找不到可以挑出毛病的地方。
好像任誰看都合情合理。
桑鹿隻覺得自己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
鼻息間全是封硯身上冷冽清新的氣息。
實在太過緊張,突然。
她隻能抓住可以抓的東西。
他胸口的襯衫被她抓住。
這個動作落在男人眼中,成了某種鼓勵的信號。
下一秒。
桑鹿唇齒被撬開。
他的意思很明顯。
沒有給她心理準備的餘地。
她隻能仰著脖子承受。
……
另一輛車上。
陸聲繼續說:“他的商業風格,可以說是…心狠手辣,有很強的侵略性吧,看準的事情,就不會允許有任何枝節橫生。”
“某種程度上,在生意場上的風格,也代表一個人的性格。”
小美:“那他的對手,還有被盯上的公司豈不是很可憐?”
陸聲聳聳肩:“是這樣的。”
小美歪歪腦袋,想著什麼:“可是剛才,封總看上去不是那樣的啊,對桑鹿說話的時候很溫柔,表麵是很冷酷,但也不像是心狠手辣的人。”
“是麼……”陸聲淡淡回了一句。
他可不這麼覺得。
剛才隻和封硯短暫對視了幾秒。
不寒而栗的感覺現在還沒有消散。
現在回想起來,終於知道為什麼經濟課上的老教授在介紹到封硯時,用的詞都是專斷狠辣強勢。
……
雨下得越來越大。
暴雨將空氣降溫,空氣中有蕭瑟的氣流竄過。
而行駛在雨幕中的黑色轎車內,溫度節節攀升。
雨滴砸在車窗,細微聲響被放大。
桑鹿整顆心臟都在震顫,掌心抵住封硯胸口,感受到他的心跳也在重重擊打著胸腔。
她也不記得是從哪一刻起,她開始有所回應。
不再是單方麵的承受。
男人荷爾蒙氣息混合著冷冽空氣,侵占她所有感官。
扣在她後腦勺的手一直沒有鬆開。
迫使她貼得更近。
桑鹿手心滲出汗,隻能攥緊再攥緊他的襯衣衣襟。
昂貴衣料被捏得皺皺巴巴。
男人似乎完全不懂得轉圜兩個字是什麼意思。
占領方寸後,不會給她機會適應,即刻就要探尋更多。
更重、更深的吻,一層一層落下來。
輾轉廝磨,呼吸相融。
窗外是突如其來的暴雨。
桑鹿躲在雨幕下的一小片天地。
承受他個人風格明顯的親吻。
四周靜得隻聽得到呼吸交纏的聲音。
昏暗光線下,無聲放縱。
她僅存的理智一點點被蠶食。
不知什麼時候,她一隻手舒服地環上他的脖子。
男人喉結兀地一滾。
……
小美還是疑惑,“聽你形容的封總,好像是個沒什麼耐心的人?”
陸聲:“我也是聽我們教授說的,不知道他本人是不是。”
“嗯,本人是怎樣的,大概隻有桑鹿才知道了,”小美結束話題,隨意看向窗外,道:“雨越來越大了。”
……
桑鹿心跳從來沒有這麼劇烈過。
扣在她後腦勺大掌驟然加重力道,迫使她仰起頭,承受更深的吻。
唇瓣被又吃又吮。
她臉頰燙紅,一刻都不敢睜開眼睛。
感覺自己被吻了個徹底。
他一隻手扣在她腰間,很輕的扶著。
隔著衣料,男人掌心灼熱溫度傳遞過來。
桑鹿陣陣眩暈。
在她快要承受不住的時候。
唇瓣短暫移開。
鼻尖相抵。
後頸上的大掌摩挲了幾下。
“換氣。”
他嗓音帶著啞。
好心提醒。
但隻有好心,沒有耐心。
還沒等她吸入足夠多新鮮氧氣。
唇邊又觸碰到一片柔軟。
桑鹿脊背一緊,呼吸節奏完全被掌控,不讓她有半分退縮餘地。
封硯用另一種方式,宣泄他無處安放的醋意。
如果說方才是試探的,不知是否被允許的接近她。
隻能克製,內斂。
現在,明顯染上了攻擊性,像是要將拆骨入腹。
掠奪她全部心神。
不許她想其他任何事。
她眼裡隻能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