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娟在心中計算著成本，這個吹風機還沒上產線呢，如果隻做核心部分，他們可以少開兩條產線，核心技術還是在自己手裡，但是安全保障就必須確認好才行。
同樣的運送，成品占據的地方肯定大，要是隻出核心件，那就不同了。
而且粵城跟北京的距離那麼遠，根本不會影響到他們前進家電廠的生意與發展，不僅僅是吹風機，甚至以後彆的家電也可以采用同樣的合作方案。
“這個事情我需要考慮考慮，畢竟是廠裡的大事，不是我一個人完全說了算的。”
範娟沒有一口應下，霍老板也沒有生氣，談生意嘛，得談。
“當然沒有問題，前邊就是我們這裡最大的電器城了，各式的家居電器都有。”
霍老板開始介紹起來。
範娟發現電器的種類跟品牌還不少，其中還有舶來貨，隻是價錢很高，同樣是洗衣機，功能差不多的，居然高出他們前進電器廠製造的洗衣機的三到五倍。
沒多久，範娟便被帶到了專門銷售自家產品的櫃台，人很多，竟是比京城他們自己開的鋪麵還要火熱。
“現在結婚都流行大件，一台洗衣機或者電飯鍋都是非常撐麵子的，比起彆的品牌，前進洗衣機的價錢都用不上一個月的工資，很受大家的喜歡，就是供不應求，範廠長什麼時候給我多批一點貨？”
“這邊的工資這麼高了嗎？”
範娟眉眼一動。
“工廠的工資當然沒那麼高，但是這邊做生意的人多，隻要肯動腦做事的，哪怕是在路邊或者夜市裡當個小商販，一台洗衣機還不就是幾天的事情。”
霍老板的話讓老吳震驚，錢什麼時候那麼容易掙了？
“有的人圖穩定，一直在工廠裡乾，有的人白天上班，晚上就去夜市裡擺攤，做吃食也好，賣衣服也行，從批發市場弄出來，稍微跑遠一點的地方倒換一下，一天都賺不少。”
霍老板說得隨意，範娟卻想到當初霍老板是第一個跟她訂貨的外地商家，運輸不易，卻還是訂了一大批貨。
“那工廠的工人們不鬨嗎？”
範娟問了出來，昨晚上在夜市裡她跟老吳除了吃東西，也走了一圈，一個個的攤子上前去問了問東西的價錢，還買了不少的東西，價格並不算便宜，一個晚上的花銷不知不覺都破了百了。
“工資低當然會鬨，那是工廠拿不出高工資來，不過大多都是國營的，我們這邊私人辦的廠子就不一樣，拉的單子多，工人忙，工價就漲，乾多得多。”
霍老板目光看向範娟，範娟聞言微微點頭，下一步要去什麼地方看一看，她已經有了目標了。
“霍老板之前在車上說的外包合作的事情，我想要看看外包的廠子能不能做到我們前進廠的質量要求，畢竟是從廠裡出來的東西，到時候要是出了問題，對我們廠的名譽也不好。”
範娟提議。
“那當然沒問題，不過我需要安排一下，明日如何？今天太倉促了，下午範廠長可以在我們粵城的景點去逛一下，晚上一起吃飯，然後帶範廠長看一下我們粵城的夜市，除了粵州大飯店附近，彆的地方還有更熱鬨的。”
霍老板出言邀請。
“那就多謝霍老板招待了。”
範娟點頭應了下來。
家屬院
“奶奶奶奶，好不好嘛，我真的很想去試試。”
勵武搖晃著楊玉芬的胳膊，院子裡屋子裡還有廖軍長跟一位高瘦的男人。
“楊大娘，勵武真的很有天賦，體能極好，在水下閉氣的時間比經過訓練的人都不差，我們雖然以訓練為主，但是也不會耽誤孩子的課業，會有專門的上課老師給孩子教導文化課。”
高瘦的男人仔細的說著，想要勸動楊玉芬。
本來楊玉芬正在家做飯呢，想著晚點孩子放學了，沒想到勵武提前被人帶回了家，上門就說勵武適合參加一個什麼訓練。
還是秘密的，還要帶孩子走，訓練地點還不是在京城，這讓楊玉芬如何能願意。
楊玉芬一直不表態，勵武卻早就被哄了去了，於是上前哀求。
“楊大妹子，這個事……”
廖軍長是被拉來當說客的。
“這個事情我不能做主，我家裡的情況你們也清楚，兩孩子爸媽都不在，我這個做奶奶的能做的就是替他們守好孩子，這個事情我一個鄉下老太太拿不定主意，而且孩子還太小了。”
“奶奶，我不小了。”
勵武開口，然後被楊玉芬抬手敲了一下腦瓜子，力道還不輕，勵武捂住腦袋老實閉嘴。
“楊大妹子說的也是人之常情，要不這樣，將孩子姥姥姥爺叫來一起商量，現軍跟小秦現在確實是聯係不上的。”
廖軍長提議。
“勵武這個年紀剛好，再過兩年，隻怕要錯過最好的時候，就跟習武一樣，越早將來成就越高。”
廖軍長補了一句。
勵武這次沒說話，隻是搖了搖楊玉芬的手，眼裡的渴望都要溢出來了。
“你就那麼想去？很辛苦的，一年到頭都不一定能夠見到家裡人一麵，還有你熟悉的小夥伴們，你能適應嗎？”
楊玉芬摸了摸勵武的腦袋，隔輩親，對待雙胞胎，楊玉芬還是做不到像對待沈現軍這個兒子那樣武斷。
勵武聞言確實猶豫了，但是很快，勵武再次出聲。
“我沒有弟弟那麼聰明的讀書腦袋，但是我也有我厲害的地方，廖爺爺跟高老師跟我說了，雖然到了那裡沒有熟悉的小夥伴，但是我還能結交新的小夥伴，我還可以給家裡寫信打電話，放假了我就回來看他們。”
勵武一字一句說得認真，沒有嫉妒，沒有失落，而是真正的思考過的平靜。
“那你自己去找你文姥姥說，看看你姥爺在不在家，要是他們都同意，那奶奶就答應。”
楊玉芬鬆了口，最高興的就是高老師。
“那我跟著勵武去吧，有些詳細的地方我也能補充解釋一下。”
高老師主動站了起來，好苗子他當然不舍得放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