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個禁忌？”趙方旭疑惑道。
“沒錯，在八奇技使用者的身體上下一個類似於守宮砂的手段，你可以理解為封印。”
下山之前，老天師就特意給張子良科普了一下這一類的術法。
例如曆代天師傳承的天師度就是一個級彆很高的禁製，即便是強如老天師也突破不了。
就算是他知道真相，但是受限於天師度，秘密也隻能傳給下一代天師。
所以隻要給八奇技使用者下一個禁止對外傳授八奇技的禁製，那麼就可以完美解決這個問題。
“禁製……世界上真的有這種神奇的手段嗎？”
趙方旭沉吟了片刻，縱使是他管理公司這麼長時間以來，也沒有聽過這種詭異的術法。
他不由得的開始懷疑這種手段是否真的存在。
其實不怪趙方旭，畢竟他不是傳統的異人，不知道也正常。
更何況在如今這個時代，大多數禁製手段都已經消失在了曆史的傳承中。
如若不然，羅天大醮上張楚嵐也不會僅憑身上的守宮砂就炸出來了那麼多的異人圍觀。
實在是大多數這種禁製手段的傳承已經斷絕了，很少流傳於世。
不過……張子良手裡恰好有這樣的禁忌術。
“有的兄弟，有的。”
張子良點了點頭，類似於這樣的禁忌術他還真有一個，是下山前老天師教給他的。
按照老天師的話來說，雖然他無論是實力還是人緣都比張懷義強。
但是老老天師當年鐘意的下一代接班人偏偏就是張懷義。
原因很簡單，老天師年輕的時候生性灑脫，瀟灑不羈，這樣的性格適合修道，但是不適合繼承天師度。
老老天師可能也有更好的盤算，他覺得以老天師的天賦，繼承天師度反而是限製了他。
然而世事無常，甲申之亂的爆發，張懷義被列為三十六賊之一。
隨後更是為了不連累師門，選擇獨自一人踏上了逃亡之路。
老老天師原定的天師之位一下子就空缺了下來，最後隻能傳位於現在的老天師。
據老天師所說，當年他剛接受天師度的時候就知道天師度之上具有很強大的禁製。
這一種禁忌讓他不得不放棄追尋當年甲申之亂爆發的真相。
就連師弟田晉中睡夢中無意透露的秘密，他也隻能當做沒聽見。
一向瀟灑不羈的老天師一下子變成了這不能乾那不能乾的“廢人”。
老天師能受這氣？
“我自問我這一生修行不弱於任何人，當年初代天師下的禁忌，我還能找不到破解之法？”
老天師拗住了，他還不信這個邪，接下來很長的一段時間他都在研究這一類型的禁製之法。
最後的結果還是沒有找到破解天師度的辦法，但是這些年他研究出來的禁製之法確是不少。
張子良下山之前，老天師將這一切都傳給了他，其中就包含自己剛剛說的禁忌。
“好好好，如此一來八奇技就隻停留在了這一代，我們隻需要掌控現有的使用者即可。”
趙方旭一聽頓時喜笑顏開，這樣的結果對他們一開始的設想來說簡直是強了不止一籌。
原本他們打算終生監控現有的八奇技使用者，但是這個想法一聽就是天方夜譚。
那些人要是私底下傳承手段，他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現如今有了這一種禁製手段，就容不得這些使用者口是心非了。
“趙叔，彆高興的太早了，這一種禁製之法的施展是有條件的。”
張子良看著開懷大笑的趙方旭，生怕他高興過頭，連忙出言提醒道。
“什麼條件？”
趙方旭頓了頓開口問道。
他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心中就早有預期，畢竟如此逆天的術法要是沒有施展條件，那還得了？
逢人就下一個禁忌，異人的傳承豈不是斷代了？
“施展這個術法需要被施術者的同意，而且施展的過程中要他們全身心的接受。”
這是禁製這一類手段的通病，需要對方接受才可以施展。
張楚嵐當年被下守宮砂還是在張懷義拿棒棒糖誘惑之下才同意的。
“這倒是不難，我們原本計劃的就是付出一定的代價讓這一些人同意。”
“現如今隻不過是重複以上步驟罷了。”
趙方旭覺得這一種條件完全可以接受，本來他們也準備通過協商讓那些使用者同意。
禁製手段完全就是為他們這個計劃做一個保證罷了。
“子良，既然我們已經達成了共識，那麼接下來關於八奇技的事宜我可就全權交給你了。”
“你放心大膽的乾，要是他們同意那麼將會獲得公司力所能及的優待。”
至此，趙方旭徹底放下心來，將八奇技的處理完全放權給了張子良。
“趙叔，要是有人不同意怎麼辦？”張子良忽然問道。
趙方旭聞言，臉上的笑意逐漸收斂起來，眼中閃爍著寒光。
“要是有人在這一特殊時期非要公然唱反調，想成為另類，那麼……你就看著辦吧！”
……
“曲會長，趙總正在裡麵接待貴客，請您移步會客廳稍等一會。”
公司前台，一個職員將曲彤攔了下來。
“貴客？”
曲彤眉頭一皺，心中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是的，曲會長這邊請！”
職員看著曲彤站在原地無動於衷，沉默了一會硬著頭皮準備帶路。
哢嚓！
就在此時，會議室的房門應聲而開，張子良的麵容緩緩顯露出來。
“子良，出了這個門你就代表我，放開手乾吧！”
身後，趙方旭一路將他送到了門口，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談妥了具體內容，他給予了張子良最大的信任。
“明白了趙叔，看來還有人在這等你，就送到這裡吧！”
張子良連連點頭，出言告彆，隨後向前走去，正好與曲彤擦肩而過。
不知道是不是有意，兩人擦肩而過的同時，目光都在對方的身上停留了一瞬。
雖然很快就已經分開，但是兩人都能感受到各自眼中的審視之意。
“曲彤……”
“張子良……”
兩人心中默念一聲，雖然這隻是他們第一次正式見麵，但是暗地裡，對方的信息都不知道看了多少遍。
“曲會長，久等了。”
趙方旭送彆了張子良，轉頭又將曲彤迎進了會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