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虎山,田晉中廂房。
“田太師爺,榮山師爺!”
“不好了,不好了,全性妖人大肆進攻龍虎山,天師府都快被他們毀了。”
化名小羽子的龔慶演技爆炸,一把推開廂房門,激動的大喊。
“哼,這群雜碎。”
“小小全性居然敢上我天師府的門。”
田晉中冷哼一聲,目光儘露凶相,對於全性妖人他可是恨之入骨。
“你太師爺呢?”
“你子良師爺呢?”
龔慶見狀慌忙回應:“我聽外麵的師兄說太師爺不知道在什麼地方,還未出手。”
“子良師爺……子良師爺已經出手了,但是妖人人多勢眾……”
一旁的榮山見狀,頓時勃然大怒。
“就是因為沒有師父,那群妖人才敢如此放肆。”
田晉中聞言,心中暗道:“師哥還在給張楚嵐傳度,此時不能打擾他。”
隨後看向一旁的榮山,作為老天師的親傳弟子,實力毋庸置疑。
“榮山,你去幫助子良他們鏟除山上的妖人。”
榮山見狀一愣,隨後緩慢搖頭。
“不行師叔,我得守在你這裡。”
“萬一全性妖人傷害你……”
話還沒說完,就讓田晉中嗬斥了一聲。
“我這裡地處偏僻,全性妖人跑我這乾什麼?”
“快去,這是我的命令。”
榮山見狀不再猶豫推門離去。
殊不知眾人沒有看到的角落,龔慶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隨著時間的推移,廂房內陷入了詭異的寧靜。
“小羽子,你說師爺們能不能收拾了這群作亂的全性妖人?”
“尤其是子良師爺,我聽太師爺說子良師爺很厲害的。”
小慶扒著房門,時不時和龔慶搭話,似乎在用這種方式來緩解自己內心的緊張。
然而任憑他如何問答,一旁的小羽子就是默不作聲。
“小羽子?你這麼不說話……”
小慶疑惑的回頭,就看到了一臉陰沉的龔慶。
“小羽子,你……”
小慶剛想說話,忽然就感覺脖子一疼,緊接著就失去了意識。
“小羽子,你在乾什麼?”
廂房內,田晉中見狀大聲嗬斥。
誰能想到一向唯唯諾諾的小羽子居然會在這個時候突然重拳出擊。
“晉中太師爺……我可不叫小羽子。”
田晉中:“???”
龔慶露出神秘的笑容。
突然感覺到好爽是怎麼回事?
龔慶看到田晉中臉上露出無比驚訝的表情時,心中很是得意。
人人都說天師府是異人修行的聖地,不還是沒有發現自己嗎?
一個全性妖人在天師府修行三年都沒被發現,說出去怕是要驚掉一眾大牙。
“你到底是誰?”
“全新代掌門龔慶,拜見田老。”
話音剛落,田晉中的身軀猛的一震,滿眼透露著不可置信。
“你……”
全性妖人的代掌門?
全性上一任掌門可是無根生,同時也是帶著張懷義步入歧途的妖人。
現如今,當今全性的代掌門居然在自己的身邊伺候了三年。
當今是世事無常,大腸包小腸。
“田老,是不是感到很驚訝?”
“全性當今代掌門在你身邊伺候了三年,你居然絲毫沒有發現。”
龔慶得意一笑,田晉中對於全性的厭惡程度他是知道的。
正因為如此,他才會覺得得意。
有一種莫名的刺激感是怎麼回事?
氣氛詭異的沉默了起來。
良久,田晉中緩緩歎了口氣,眼中的驚訝之色迅速退出,瞬間轉變成了平靜淡然。
“小羽子……不,龔慶你潛伏在我身邊三年之久,到底想要什麼。”
龔慶在田晉中身邊伺候了三年,對於他的脾性自然是了如指掌。
麵對他的詢問,索幸直接開口道:
“田老,既然你誠心誠意的問了,我就直說吧……我想知道關於甲申之亂的事。”
田晉中聽罷,冷哼一聲。
“關於甲申之亂,你應該是問我師哥,這件事他知道的比我清楚的多。”
龔慶聞言搖了搖頭:“田老,你不用騙我。”
“我策劃了此次全性大鬨龍虎山的大戲,可不是為了聽這些。”
廢話。
要是我能打過老天師,我就直接去找甲申之亂的餘孽了,用的著三年來步步為營,策劃這一切嗎?
“我了解過,甲申之亂有一些內幕可是連老天師都不知道,但是……田老你知道。”
“例如……田老你的手腳是讓誰斷的?”
龔慶邁步走向田老,目光凝視著他的斷手斷腳,輕鬆詢問道。
“我這手腳還不是拜你們全性所賜。”
田晉中冷哼一聲,話語急躁似乎在極力掩飾自己的情緒。
“田老,你不承認也沒關係,我今天隻是想向你確認一個事情。”
“什麼?”
“當年甲申之亂爆發,各門各派紛紛下山鏟除自家叛徒。
龍虎山當時出動的有兩人,一個是你,另一個就是老天師。”
“老天師下山一趟沒有找到張懷義,但是田老你呢?
你也沒有見過張懷義嗎?”
龔慶陰惻惻的笑道。
他屬於是帶著答案問問題,他看過張懷義的記憶,自然知道他剛才說的就是事實。
話音剛落,田晉中猛的抬頭,目光凶狠的看向龔慶。
“你怎麼知道這個消息?這件事隻有我和師哥知道。”
龔慶很享受這種為這些老前輩解惑的行為,但是這一次他沒有繼續為田晉中解答。
“想知道這個不難。”
“田老隻需要告訴我,當年你下山遇到張懷義到底發生了什麼?”
田晉中嗤笑一聲,
“既然你都了解到這個程度了,自然也知道當年那夥人打斷我的手腳,我都沒有告訴他們。”
“現在就憑你空口白牙就想要知道當年的秘密?
真是不知所謂。”
說罷,田晉中強撐著身體坐了起來,目光直視著龔慶,一字一句的說道:
“龔慶,這個秘密我可是要帶進棺材裡的。”
龔慶聽罷直起身子。
“果然,老前輩就是倔的很。”
“可是田老,這件事可由不得你。”
龔慶拍了拍手,廂房門應聲而開,一個穿著天師府道袍,但是略微眼生的道士走了進來。
隻見他雙手一抹,露出本來的麵容。
全性,呂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