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兒爺,抱歉了。”
“要是你早幾個小時贏了我,這風後奇門我也就按照約定給你了。”
“但是現在……請恕我無能為力。”
王也平靜的開口,雙手一擺,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他早就算計到了這一步,在陳金魁以為自己快要成功的時候說出真相。
正所謂希望過後就是絕望,從而徹底斷絕陳金魁的念想。
“???”
陳金魁一聽麵容頓時僵住,腦子裡不斷的浮現著這幾句話,笑容逐漸消失。
聽這幾句話的意思,他好像是被耍了?
“王大師,你難道要違約?”
陳金魁麵色陰沉,他腦子裡不斷的質問自己,是不是給王也太多臉了。
花費了這麼多功夫,眼看八奇技就要到手了,卻整出來這麼一出。
“今天你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
陳金魁暗下決心,徹底撕去偽裝,一步步的向前走去,每走一步周圍就浮現出一枚金錢。
六爻金錢在空中亂舞,響起一陣陣裂空聲,仿佛一把把鋒利的刀。
似乎王也隻要敢點頭,下一刻這些金錢就會衝上來把他撕碎。
王也見此情形倒吸一口涼氣,目光不由得掃向周圍,尋找張子良的蹤跡。
王也和陳金魁本來有約定在前,陳金魁還能克製住自己。
但是現在王也單方麵撕毀了約定,陳金魁自然也不用遵守約定。
他一怒之下露出如此強烈的殺意,憑現在的王也肯定是招架不住。
“魁兒爺,這不是我騙你,而是我現在也沒有辦法。”
“你看,我身上被下了禁製,就算是我想要將手段傳你,它也不允許啊!”
王也深怕自己玩脫了,連忙擼起袖子,將手腕上的剪刀手露了出來,給陳金魁展示。
陳金魁定睛一看,雖然沒有看出來禁製,但是他感覺這個剪刀手有一些熟悉。
似乎在哪裡見過,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禁製?”
“王大師,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還有能夠限製傳功的禁製。”
陳金魁陰著臉,就差把懷疑兩個字寫在臉上了,第一反應是王也還在騙他。
他活這麼大歲數,還從來沒有聽說過能夠限製傳功的禁製。
要是真有這種手段,當年甲申之亂根本就鬨不起來。
直接一人下一個禁製,大家都彆玩了。
“王大師,你騙不了我。”
陳金魁搖了搖頭,還是堅定自己的信念,步步緊逼。
王也:“額……”
這年頭說真話怎麼就沒有人信呢?
“王大師,你隻管開口,這一門手段能不能傳下來,我自有定奪。”
陳金魁到了這一步徹底也不裝了,口中滿是威脅的意味。
如果王也真要死鴨子嘴硬,他不介意動用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撬開他的嘴。
畢竟王家,呂家早已經在這一件事情上給他做出了榜樣。
“咳咳咳,魁兒爺你怎麼就是不信呢?”
王也苦口婆心的說著,但是卻絲毫沒有打動陳金魁。
萬般情急之下,他目光一轉,看到了一道身影。
王也心中瞬間輕鬆起來。
“魁兒爺,既然我說的你不信,那麼你就和那位說去吧!”
王也努了努嘴,示意陳金魁向後看。
陳金魁一愣,下意識的扭頭看去。
隻見,一把通體冒著雷光的長劍緩緩落下,劍尖朝下,滿是壓迫感。
再往上看,長劍劍柄之上居然站著一個人。
他負手而立,打了一個哈欠,看起來有一些慵懶,似乎是待在那裡很久了。
“陳金魁陳大師,好久不見了。”
張子良看著陳金魁終於發現了自己,抬手招呼道。
從他和王也鬥法開始,張子良就已經躲在他的身後觀察。
兩人的距離從來沒有超過百米,但是陳金魁自始至終都沒有發現他。
直到,王也示意他向後看去。
“張子良真人……”
陳金魁目光一頓,他見過張子良,在幾年前上天師府拜訪老天師之時,以及碧遊村那一戰。
所以他才稱呼張子良為真人。
論起年齡他比張子良大了幾輪,但是論起實力,他卻拍馬不及。
異人界不是講究論資排輩的地方,更重要的還是拚實力。
就像是王也掌握風後奇門,在術法上碾壓了他,他稱呼為王大師。
正所謂達者為先,這是異人界亙古不變的道理。
“張子良真人……禁製……剪刀手。”
陳金魁將這一切串聯在一起,瞬間就想通了。
他就說那個剪刀手看起來怎麼這麼熟悉,原來是老天師出手了。
一時間,陳金魁的心沉到了湖底,他知道自己沒機會了。
“陳大師,我受家師之命前來阻止八奇技的傳播,王也身上的那個禁製就是家師所創。”
“他沒有騙你,八奇技傳不了。”
張子良也不廢話,直接了當的將話說明,聽起來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即便對麵站著的是十佬。
“這……”
陳金魁聞言瞬間啞口無言,他剛才必須要得到風後奇門的心勁此時也散了不少。
沒辦法,單單是老天師三個字就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更何況,麵前還站著一個能夠隨意擊敗兩豪傑的猛人。
陳金魁沒有回話,此時他的腦子裡正在天人交戰,兩股想法應運而生不斷的爭鬥。
一邊是想要得到八奇技的執念。
“風後奇門就在眼前,在向前一步,向前一步就可以得到了。”
另一邊是受限於老天師的威名,由此產生的退堂鼓。
“老天師都發話了,那還玩屁啊!”
“洗洗睡吧!”
兩種想法如同惡魔和天使一般不斷交織在腦海中。
良久。
陳金魁眼中的金光一閃快速掠去,他抬起頭,臉上寫滿了頹廢。
“老天師真要出手了?”
張子良點了點頭:“陳大師不僅是你,王家陸家都是如此。”
意思已經很明確了,這一次他就是要終止八奇技,王家和陸家也攔不住。
“明白了!”
陳金魁嗬了一口氣,無奈的轉身看向王也。
他都明白了,從一開始王也就知道了這樣的結果,剛從種種隻不過是陪自己演戲罷了。
“王大師,您的手段真是高明,我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