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津門海防司令部的會客廳內，陽光透過百葉窗灑在紅木桌麵上。
周衛國一身筆挺的海軍製服，胸前的中將軍銜閃閃發亮，正在翻閱著手中的資料。
山本五十六準時到達，依然是那副溫和的笑容，但眼中卻帶著幾分試探的意味。
“周將軍，昨日一彆，彆來無恙？”山本五十六主動伸出手。
周衛國握了握手：“山本閣下客氣了。請坐。”
兩人分彆坐在長桌的兩側，中間擺著茶水和點心。但此刻，誰都沒有心思品嘗。
“山本閣下，昨日和我們司令員談得如何？”周衛國開門見山。
山本五十六的笑容依然溫和：“劉司令員是個直率的人，我很欣賞。”
“那就好。不過今天我來，是想和閣下談談具體的細節。”周衛國拿起茶杯，輕抿了一口。
山本五十六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周將軍請講。”
“第一，關於閩州的歸還時間。我們希望一個月內完成移交。”周衛國的語氣很平靜，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山本五十六皺了皺眉：“一個月？時間是不是太緊了？”
“山本閣下，我們的大軍就在閩省沿海，隨時可以發起攻擊。”周衛國放下茶杯，眼神變得銳利起來。“如果不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傷亡，何須如此客氣？”
山本五十六的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周將軍說得有道理。一個月就一個月。”
周衛國滿意地點了點頭：“第二，關於一百架戰機的交付。我們需要分批交付，每月二十架，五個月內完成。”
“什麼？”山本五十六猛地站了起來，“周將軍，這不是我們昨天談的條件！”
周衛國神色不變：“山本閣下，昨天隻是初步接觸。具體條件，自然要重新商議。”
山本五十六在房間裡來回踱了幾步，臉色陰晴不定。
“而且，我們還有第三個條件。”周衛國繼續說道。
“還有第三個？”山本五十六的聲音有些顫抖。
“關於高麗的問題。我們希望霓虹國正式承認，高麗是我們龍國的勢力範圍。”
山本五十六的臉色徹底陰沉下來：“周將軍，你這是在獅子大開口！”
周衛國淡然一笑：“山本閣下，這叫合理要求。”
他站起身，走到窗邊：“閣下想想，如果我們直接攻打閩州，你們能守得住嗎？”
山本五十六沉默了片刻，然後苦笑著搖頭：“周將軍，你真是個可怕的談判對手。”
“過獎了。”周衛國轉過身，“山本閣下，我們的條件就是這些。要麼接受，要麼我們就用另一種方式解決問題。”
山本五十六深深看了周衛國一眼，然後重新坐了下來。
“周將軍，恕我直言，你們的胃口未免太大了。”
“胃口大？”周衛國冷笑一聲：“山本閣下，你們在我們龍國犯下的罪行，豈是這點代價能夠償還的？”
山本五十六被說得啞口無言。
“不過，考慮到閣下的誠意，我們也可以做出一些讓步。”周衛國重新坐了下來。
山本五十六眼中閃過一絲希望：“請講。”
“戰機的交付可以改為三個月，每月三十三架。但前提是，你們要先將閩州的行政權移交給我們。”
山本五十六沉思了片刻：“這個可以考慮。那高麗的事情呢？”
“這個沒得商量。”周衛國的語氣很堅決：“我們在高麗有駐軍，有基地，有影響力。你們承認這個現實，對雙方都有好處。”
山本五十六的臉上露出苦澀的笑容：“周將軍，你真是把我逼到絕路上了。”
“山本閣下言重了。我們隻是在維護自己的正當權益。”
兩人又對峙了片刻，最終山本五十六妥協了。
“好吧，我同意你們的條件。但我也有一個要求。”
“請講。”
“在我們完成戰機交付之前，龍國不得對我們在華中、華北的勢力範圍發起攻擊。”
周衛國想了想：“這個可以。但僅限於維持現狀，你們不得進一步擴張。”
“成交。”山本五十六伸出手。
兩人再次握手，這次的握手，意味著一個重要協議的達成。
“山本閣下，希望我們都能信守承諾。”周衛國說道。
“當然。我山本五十六說話算話。”
“那就好。明天我會安排人和你們的代表簽署正式協議。”
山本五十六點了點頭，但眼中卻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
談判結束後，周衛國立刻趕到劉文鋒的辦公室彙報情況。
“司令員，山本五十六同意了我們的所有條件。”周衛國興奮地說道。
劉文鋒放下手中的文件：“看來鬼子的處境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困難。”
“是的。山本五十六在談判中幾乎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很好。”劉文鋒的嘴角勾起一絲冷笑：“這說明我們的策略是正確的。”
……
三天後，正式協議簽署完畢，山本五十六帶著滿意的笑容離開了津門。
臨走前，他特意找到劉文鋒告彆。
“劉司令員，這次合作很愉快。希望我們能夠繼續保持這種良好的關係。”
劉文鋒麵無表情：“山本閣下，希望你能信守承諾。”
“當然，當然。”山本五十六連連點頭：“我們霓虹人最講信用。”
“那就好。”劉文鋒淡淡地說道：“如果有違約行為，後果會很嚴重。”
山本五十六感受到劉文鋒身上散發出的寒意，連忙說道：“劉司令員放心，絕不會有問題。”
送走山本五十六後，劉文鋒回到辦公室，心情卻並沒有因為談判成功而放鬆。他隱約感覺，這件事沒有這麼簡單。
果然，兩天後，電報室送來了一份來自重慶的加急電報。
劉文鋒拆開電報，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電報內容很簡單：“據悉，你部與敵秘密接觸，有通敵嫌疑。著令立即出兵東北，收複失地，以正視聽。委員長。”
“操！”劉文鋒狠狠將電報拍在桌子上。
門外的警衛員聽到動靜，立刻推門進來：“司令員，怎麼了？”
“把周衛國、李雲龍他們都叫來！”劉文鋒的聲音如同寒冰。
二十分鐘後，幾個主要將領都趕到了辦公室。看到劉文鋒鐵青的臉色，大家都知道出事了。
“司令員，發生什麼事了？”李雲龍率先問道。
劉文鋒將電報扔到桌子上：“自己看！”
周衛國拿起電報，臉色瞬間變得難看：“渝城怎麼知道我們和山本五十六接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