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大部分人都是軍人出身,當見到鎮北軍老卒一身自爆的一幕,當看到北境之王蘇北冥刀斬境外勢力首領的時候,心中有一種悲憤與難以言喻的自豪感。這就是華夏軍人,這就是鎮北軍風骨!但,這一戰明明可以不用這麼慘烈!如果龍家軍與神機營的強者也加入進來,這將是一場真正的大勝,鎮北軍絕對不會死這麼多人!可沒有人支援鎮北軍!沒有人支援北境之王蘇北冥!北境戰爭,是每一個鎮北軍用命打下來的,是北境之王蘇北冥一刀一刀殺出來的!看著那殷紅的鮮血,看著那炸為粉碎的軀體,看著死而不倒的鎮北軍。熱血難涼!這一刻,所有人看向鎮北軍手中捧著的骨灰與墓碑,無不動容,哪怕是鐵骨錚錚的男兒,此時也是熱淚湧動!戰神李不為目光一凝,雖然他已經相信鎮北軍,但看到北境戰爭的殘酷,還是心頭一顫。當時的北境就是一座孤城,但人人參戰,老人女人和小孩都已經做好了戰死的準備!可結果呢?這群英雄竟然遭到了詆毀,哪怕是當初的他,也對鎮北軍產生過懷疑。但即便如此,這群鎮北軍依舊以家國為豪,他們要的,僅僅是一個真相,僅僅是一個公道!“好強的北境之王!這一戰可以說是蘇北冥一人逆轉了戰局,哪怕最後沒有無憂島的人參戰,這一次的北境戰爭,鎮北軍也能打贏!多少年了,我竟然重新見到了一個在化境就能殺神境圓滿的存在,龍主,這個蘇北冥可不遜色於你當年。”執劍使牧柔感歎道,對蘇凡越加好奇。龍主的神情極為凝重,深邃的眼眸中出現了深深的愧疚。若是他派出的援兵能早一點到,或許還有更多的鎮北軍活下來。龍主深吸一口氣,緩緩起身,然後對著鎮北軍的方向,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隨即,戰神李不為與執劍使牧柔也是發自肺腑的向鎮北軍敬著軍禮。隻是一個呼吸,玉門關上除了龍家軍與神機營的人,紛紛敬軍禮,以示自己的敬意!而此刻的龍家軍與神機營眾人,則是如坐針氈,臉頰上不斷冒出冷汗,就像是自己見不得人的醜聞被眾人揭開,難堪到了極點。也是此刻,刀芒炸裂,蘇凡將北境長刀一挑,對準著龍飛雲與李凱旋,冷冷道:“你們要的證據,看到了嗎?你們還有何話說?是不是該給鎮北軍償命了!”幾乎同一時間,五百鎮北軍齊齊拔刀。隻要蘇凡一句話,蘇凡刀鋒所向,就是他們搏殺之時!殺機沸騰!龍飛雲瞳孔陡然收縮,咬著牙,麵露猙獰之色,他怎麼也想不到蘇凡竟然拍攝下了北境戰爭的影像!可他是怎麼做到的!龍飛雲眯著眸子,沉聲道:“也是今日我才知道鎮北軍竟然如此善戰,當時我們龍家軍與神機營其實一直都在等待最好的出手時機,隻是等我們行動的時候,戰爭已經結束了,從這一點上看,我們不得不佩服蘇帥與鎮北軍的厲害!恭喜蘇帥與鎮北軍,立下了如此赫赫戰功,但蘇帥若要指認龍家軍與神機營背叛鎮北軍,背叛華夏,就有點言過其詞了,我們最多,隻是延誤的軍機罷了。”龍飛雲繼續說道:“今後,我們還有很多地方向鎮北軍學習的地方。”“無恥之尤!當初你們與元帥合兵處,但你與李凱旋兩人偷襲了元帥,造成元帥重傷,你們的人與四大境外勢力強者一起對鎮北軍展開了攻殺……若不是如此,我們鎮北軍豈會如此損失慘重!你這哪是延誤軍機,你這就是**裸的叛國!”少帥陳不凡大怒,死死攥緊著北境長刀,恨不得將龍飛雲千刀萬剮。“陳少帥,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承認你們打贏了北境戰爭,但也不能將汙水都潑到我們身上,我們也為華夏立下過汗馬功勞,再說,守護北境,本就是你們鎮北軍的事情。”龍飛雲聲音冰冷,駁斥道。隻要他死不認賬,隻要沒有實打實的證據,誰能拿他們怎麼樣!“既然你承認我們打贏了北境戰爭,你們怎麼有臉對外宣傳是你們打贏了這一戰,說我們鎮北軍是懦夫,是逃兵!”陳不凡憤怒道。“誰說是我們宣傳的了?我們也不知道這個謠言是怎麼傳開的,我們隻是說龍家軍與神機營參與了北境戰爭而已,這也是事實啊!”龍飛雲狡辯道。陳不凡麵紅耳赤,他從未見過如此卑鄙無恥的人!“龍主,今日這場慶功宴我們龍家軍與神機營就不參加了,我們先行離開!”說完,龍飛雲與李凱旋相視一眼,帶著自己人就準備離開玉門關。刹那,五百鎮北軍將北境長刀一橫,攔住了龍家軍與神機營的去路。在來參加此次慶功宴之前,他們都發誓過,哪怕是死,也要為戰死的兄弟複仇,讓犧牲的人安息與瞑目。“怎麼!你們是要造反嗎!我是華夏戰神,你們阻我,已是大罪!”龍飛雲眉頭緊鎖,殺意衝天。李凱旋也是目露寒芒。龍家軍與神機營的強者紛紛釋放出冷冽的氣息,進入到戰鬥狀態。但即便如此,五百鎮北軍,沒有一人後退一步。“龍主,不要讓慶功宴變成了一場鬨劇,你也該好好管教管教這群鎮北軍,不能因為有一點功勞,就目中無人,這成何體統!”天師道的超凡強者李三清幽幽開口,顯然要給龍飛雲他們撐腰。“是啊,既然龍家軍與神機營的人要走,也沒道理攔著。”太一道的超凡強者朱顏也是附和道,施加著壓力。見狀,龍飛雲與李凱旋都是鬆了一口氣,露出得意的笑容。他們的背後有超凡勢力,誰敢動他們!龍主軒轅辰的神色並沒有太多的變化,隻是冷冷的看了一眼李三清與朱顏,沉吟片刻後,開口道:“龍飛雲與李凱旋兩人有叛國的嫌疑,拿下入獄,等事情查明,再行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