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空氣中忽然響起了一聲貓叫。
“喵!”
又一聲貓叫之後,一隻黃白黑三種顏色的小貓頓時在林緣一的眼前出現。
再次見到林緣一,茶茶丸的貓臉上滿是詫異。
它剛剛通過血鬼術的感應,得知林緣一又一次動用了那柄抽血小刀。
茶茶丸本想直接出現在那柄小刀的位置上,卻一頭撞在了空氣牆上,根本無法入內。
到現在,茶茶丸也隻能模糊地感應到一個奇怪的方位。
無奈之下,茶茶丸隻能先出現在林緣一擲出小刀前的位置。
林緣一嘿嘿一笑,伸手抱起了一臉懵圈的茶茶丸,伸手猛搓貓頭。
然後他從茶茶丸背部的小包中,抽出了一柄空白的小刀,插在了旁邊半天狗分身的屍體上。
等到小刀吸滿血液,林緣一又從茶茶丸的小包裡摸出了紙筆,在那上麵書寫留言:
“愈史郎,我將一柄抽血小刀,送入到了鬼舞辻無慘的基地中。”
“他的基地名為無限城,有一隻叫作鳴女的惡鬼負責。”
“除了鬼舞辻無慘之外,任何人的進出都需要鳴女的血鬼術。”
“請根據茶茶丸的感應,獲得無限城的位置,並想辦法破解鳴女的血鬼術……”
寫到這裡,林緣一已經能聯想到愈史郎憤怒地表示,自己憑什麼要聽你話。
想到這,林緣一嘿嘿一笑,在紙上多加了幾句話:
“雖然此事很難,但關乎徹底消滅鬼舞辻無慘的大計,珠世小姐必然十分關心!”
“所以……”
“愈史郎,你也不想讓珠世小姐覺得你不行吧。”
寫完留言,林緣一這才一臉壞笑地將紙條和血液樣本塞進了茶茶丸的背包中。
茶茶丸看見到了林緣一的壞笑,本能地弓起了腰。
它總覺得,這個人類在思考一些奇怪的事情!
哎!
貓貓費勁辛苦跑腿,貓好。
人卻將小刀弄到了奇怪的地方,人壞!
所以,貓好人壞!
目送著茶茶丸離開,林緣一的麵色逐漸嚴肅了下來。
還是那句話,當自己將還原度提升到百分之百後,自己要做的事情就是找到鬼舞辻無慘,然後乾掉他。
但到那時,擺在自己麵前最大的問題,就是如何找到鬼舞辻無慘。
如果鬼舞辻無慘真就打定主意,龜縮在無限城裡,那林緣一暫時還真想不到特彆好的辦法。
而且因為有自己這個“繼國緣一”存在,林緣一相信,就算產屋敷耀哉一家和原作一樣,以身為餌,也未必能釣鬼舞辻無慘上鉤。
為此,林緣一之前準備的方案,是一邊隱藏好真正的藍色彼岸花的位置,一邊偽造出仿品,將鬼舞辻無慘給引誘出來。
但是如果隻有這一個方案的話,林緣一當真覺得未必靠譜。
畢竟以鬼舞辻無慘那又“苟”又“慫”的性格,天知道他會不會在收到消息後就一直默默關注,等到自己也耗儘壽元之後,再出來繼續尋找藍色彼岸花。
所以林緣一始終都在思考,要怎麼才能找到無限城的位置,並且主動破解進入其中的辦法。
而剛才,鬼舞辻無慘卻在無意中,給了自己一個機會!
……
“嘁,這是為了泄憤嗎?”
鬼舞辻無慘控製著猗窩座,回到了無限城中。
他拔掉了被林緣一刺入身體的小刀,隨手丟到了一邊,嘴裡嘀咕著:
“繼國緣一,原來你也不是全能的!你也有被我算計的時候!”
如果是平時,生性謹慎的他,說不定會仔細觀察這個小刀。
看看這東西在最後時刻被“繼國緣一”扔出來,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效果。
但是現在,鬼舞辻無慘心中無比痛快!
自己終於勝過了繼國緣一,在他的手下保住了猗窩座的性命!
“是啊,繼國緣一就算複活了,那又能怎樣?”
“他畢竟還是一個人類,終究還是充斥著各種認知上的局限性!”
“更何況,他就算再怎麼強,也隻有一個人。”
“所以,隻要我……”
鬼舞辻無慘頓了頓,繼續自言自語道:
“隻要我繼續耐心等待,找到藍色彼岸花,變成無須畏懼太陽,永遠不老不死的完美生物。”
“即便是繼國緣一,也並非無法戰勝!”
想到這裡,鬼舞辻無慘臉上露出了愉悅之色,甚至發出了兩聲輕哼。
然而將意識回歸到本體,看到勉強恢複了幾分意識,跪在自己身前的猗窩座,鬼舞辻無慘的麵色再次難看了起來。
他語氣陰冷地質問道:
“猗窩座,我對你很失望。”
“我明明讓你看一眼就立刻撤退,你為什麼要在鬼殺隊的麵前現身?”
猗窩座張了張嘴,試圖說話,但脖頸卻被鬼舞辻無慘死死地扼住。
鬼舞辻無慘鬆開了手,寒聲道:
“我交代給你的另一個任務,你還記得嗎?”
猗窩座的口中,眼中都有鮮血流下。
但在鬼舞辻無慘的麵前,猗窩座甚至不敢擦拭,隻是艱難地開口道:
“屬,屬下記得,尋找藍色彼岸花。”
鬼舞辻無慘的一隻手忽然膨脹開來,轉瞬間便成為了一隻浮現著無數眼球的鬼爪。
他的那隻鬼爪直接扣住了猗窩座的頭顱,將他原地吊起,斥責道:
“既然你還記得那個任務,就彆浪費時間了!”
“現在,繼續去尋找藍色彼岸花!”
“但是彆再輕易招惹鬼殺隊,尤其不要招惹那個耳朵上帶著花劄耳飾的劍士!”
“滾吧!”
話音落下,鳴女立刻彈奏了一聲琵琶。
“當啷”一聲過後,猗窩座的腳下頓時出現了一個通道。
鬼舞辻無慘鬆開鬼爪,猗窩座立刻沿著通道掉落而下,消失不見。
“嗬——”
從無限城中出來的猗窩座,甚至顧不上打量自己被傳送到了哪裡。
意識被扯碎後再重新凝結的巨大痛苦,正如潮水般衝刷著他的神經。
但也正是因為意識的多次破碎與凝聚,一些久遠的記憶碎片也隨之慢慢浮上心頭。
猗窩座如同夢囈般叫出了一個名字:
“戀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