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她還在擔心自己這小身板想要能夠與存活下去,少不得要好好訓練一番。
但如今這個力氣,那就不成問題了,金手指雖遲但到。
這樣想著雲千蕪心情都好上了不少,矜貴地將前爪相互交疊。
高手,就是這麼淡定!
而洞穴外的雌性——鬱南的母獸穗芹,喊了好幾聲都不見雲千蕪出來,當下更是氣的跳腳。
她一大早就得知是自己的兒子把千蕪給救了回來,她的獸夫都要跟她退婚了,結果自己兒子還巴巴地湊上去,氣得那叫一個火冒三丈。
二話不說就把鬱南拉了過來,還帶上了放了不知道多久,已經發黴的咩咩獸肉。
穗秦見雲千蕪一直不出來,氣的臉都通紅,當即竟是二話不說強行闖了進去。
鬱南在原地躊躇了一會,還是一跺腳心一橫追了進去。
穗芹一進去就見草墊上懶洋洋攤著的千蕪,瞬間給一頭的怒火添了好大一把柴。
雲千蕪等穗芹靠近了,這才倏然睜開眸子,那一瞬間的寒意讓穗芹忍不住後退一步。
千蕪,怎麼會有這樣的眼神?
雲千蕪此時渾身都被包紮著,小小的一團縮在草墊上,明明該是極其弱小的存在,但卻瞬間讓穗芹的理智回歸。
“有什麼事嗎?”雲千蕪從記憶裡得知這是部落最不好惹的雌性,沒理都要攪上三分的人物。
穗芹居高臨下地蔑視道:“鬱南不可能嫁給你。”
說完似是覺得自己的態度太冷硬了,她欲蓋彌彰地補了一句,“畢竟你沒有生育力,總不能耽誤鬱南吧?”
“彆想著趁機賴上我們鬱南,作為雌性還是要點臉,你說呢?”
說到這裡,穗芹的腰杆愈發挺直了。
她身後的鬱南伸手想要拉住她,卻被她一把推開,穗芹還狠狠瞪了鬱南一眼,“閉嘴!”
雲千蕪的耳朵都支楞了起來,很想化為人形,但身上的傷勢很重,暫時做不到。
她站起身,跳上了一旁的草垛上,這下比兩人高了。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兩人,“是誰要點臉?我什麼時候說過要賴上你們了?你兒子求著嫁給我,老娘都不稀罕!”
這話說的可是十分不客氣了。
果然鬱南和穗芹的臉色都十分難看,穗芹更是臉色漲紅,她兒子不說是部落最強大的雄性,那也是捕獵的一把好手,什麼時候輪到千蕪這個廢物嫌棄了。
怒氣上頭之下,穗芹竟是想要一巴掌打上雲千蕪,鬱南震驚地想要上前阻攔,可為時已晚。
穗芹的巴掌已經落到了雲千蕪的頭頂。
雲千蕪眼神一凜,輕飄飄抬起爪子就揮了過去。
“咯噔!”一聲,清脆的響聲在寂靜的山洞中響起。
緊隨其後便是一聲尖銳的痛呼聲,穗芹不可置信地扶著自己的斷手,驚恐地連連後退。
鬱南原本還不解母獸是怎麼了,待見到穗芹那詭異扭曲的手腕,驚訝之餘麵上帶上了濃濃的譴責之意。
“千蕪,你怎麼能?”
雲千蕪一個眼風過去,竟是讓鬱南渾身一個哆嗦。
雲千蕪曾經在特戰隊有一個人設——人狠話還多。
“我怎麼能,你倆眼珠子掛那是當擺設的嗎?你母獸先動的手,要欺負我這個身受重傷的人。
你是腦子被水灌了,還是被你母獸寵成幼崽了?老娘隻是正當防衛,你再滿嘴胡言我連你一塊打!”
說著還不解氣地揮了揮自己的爪子。
哼~看著落荒而逃的兩人,雲千蕪掃興地在草垛上蹭了蹭自己的爪子,晦氣玩意。
她懶洋洋地躺在地上,好好整理了自己的思緒,終於將這獸世了解了個大概。
這獸世就是小說中最普通的那種,雄性打獵,雌性生育,分工明確。
且獸世環境惡劣,獸人的生存條件近年來愈發艱難,今年更是達到了極點,獸人數量不僅銳減,野獸也愈發凶悍。
隻是,雲千蕪想到自己這不同尋常的怪力,不禁沉思,真的那麼簡單嗎?
況且,她跳入河中明明都快要沉底了,又是怎麼浮上水麵被救的?
這樣想著,雲千蕪漸漸睡了過去。
等她熟睡之後,一道瑩瑩的白光緩緩將雲千蕪整個身體包裹住,一息之後,所有傷痕消失的無影無蹤,仿佛從未出現過。
“大巫,你一定要好好教訓這個廢物,竟然敢打我”
洞口外又傳來一陣嘈雜的響聲。
雲千蕪也被吵醒,她隻感覺自己睡的很香,且一覺醒來身上竟然渾身輕鬆。
她驚訝地看著潔白無暇的身體,傷口呢?
聽著外麵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她眼疾手快地在原來的位置劃上了好幾道傷口。
剛做完沒多久,就見為首的千蕪帶著穗芹、鬱南,還有不少看熱鬨的獸人過來了。
且眾人不是幸災樂禍就是一臉氣憤,雲千蕪站直身子,她倒要看看這群人要乾嘛?
尋千一進來就是劈頭蓋臉的指責,“千蕪,你怎麼能傷害穗芹呢?鬱南好心救了你,她也隻是心直口快,你怎麼能欺負長輩?”
雲千蕪簡直要被氣笑了,“大巫,你了解情況了嗎?就那麼急著給我定罪。”
尋千被雲千蕪嘲諷的視線看的一愣,當即也生起了些許惱怒,“不管怎樣你都不該對穗芹出手。”
“嗤!那她二話不說對我這個傷員出手就應該了?”雲千蕪也不再對她抱有期望,虧得千蕪還一直認為尋千是部落裡對自己最好的獸人。
尋千手指著雲千蕪一點一點的,一副你怎麼變成了這樣,“可是是鬱南救了你!”
這話顯然是帶了氣的,聲如洪鐘,就連在外麵湊熱鬨的眾人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雲千蕪的眼神暗下去,低著頭幽深地問道,“所以救命恩人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人群之中的一個雌性立馬出聲接上,“當然!”
尋千此時正在氣頭上,也高抬起頭,默認了。
“是嗎?那作為整個兔族部落的救命恩人,你們是不是要唯我馬首是瞻啊?”
此言一出,全場震驚。
所有人都不可思議地看向雲千蕪,卻被她眼中的諷刺與厭惡驚的一愣。
剛剛的雌性下意識地回嘴,“你什麼時候——”
話還沒說完,就被尋千製止,“彆說了。”
雖是如此,但她的眼神卻是直直看向雲千蕪的。
雲千蕪不以為然,提高音量揭下了整個兔族的遮羞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