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昨晚溜冰場那場大戰”二中門口的小飯店裡,聚集一堆黃毛綠毛。桌上一堆啤酒瓶,其中一個桌上摟著一個穿吊帶的妹子,耳朵上4個耳釘的綠毛大聲的呼喊著。
“咋了咋了,四釘哥,昨晚咋了,給兄弟們開開眼唄”旁邊一群小弟崇拜著看著他,尤其是旁邊那個妹子,眼神更加崇拜迷離。
“哈哈哈”四個耳釘的娃看到勾起他們得好奇心,不禁自豪起來。雖然昨晚他是被淘汰的一批人,但是他這件事知道哇,然後也偷偷跑過去在旁邊看著。雖然他也幻想自己有一天能參與進去。
“你們不知道吧,昨晚沂水雙狼大哥戰隔壁甘水,打的那是天昏地暗,難解難分,拿的都是鍛鋼,片子。你們知道嗎?整整乾了一兩個時辰,倒了不少人啊。那場麵,嘖嘖嘖,你們從來都沒見過的,絕對不是小打小鬨玩的。然後就在這時”四個耳釘還知道調彆人胃口,抽一口煙環顧四周。
“四釘哥,來喝一個,來來來,走一個”
“下麵怎麼了,給弟弟們開開眼”一群小弟眼見哥不說了,馬上拍起了馬屁。尤其是那個吊帶的妹子。
“哥~哥~快跟人家說說”後麵怎麼了。
“哈哈哈,好,那我說說”四釘拍拍胸口,豪氣萬丈的說到
“就在難解難分的時候,瘋子帶著我們五六十號人上場了,直接奠定了勝局”是的,你們沒聽錯就是瘋子。二中瘋子,當時我就在隊伍裡,跟著瘋子哥一路打過去,血戰半小時,那群甘水的人都全部進醫院了。“哈哈哈,痛快,一群外縣的渣渣,竟然來我沂水鬨事,欺我沂水無人嗎?痛快”
“哥,四釘哥,我不是聽說瘋子不抗旗嗎?”怎麼昨天晚上開始抗了,還一抗就那麼大。
“嗬,他不抗旗,那是他從不玩那些學生間的打打鬨鬨。人家可是大人物啊,哪是你們能懂的”。四釘不爭氣的看著自己的桌上的一圈小弟。“昨天下午瘋子哥他知道雙狼要血戰的時候,帶著偉哥跟建哥去找到了霸天,然後胖彪帶著他來立棍。當時二中,三中還有周邊的馬仔來了一百來個,然後讓瘋子挑了五十個帶過去了,短鋼是鬼手帶來的,兩麻袋,挑完人就拿著東西走了。雖然昨天羅天沒出麵,但是大家都知道,胖彪,鬼手出現就代表著羅天的態度,也代表著官方的態度”。
“瘋子哥忠義,不是為了自己,竟然是為了幫狼哥,這次還讓狼哥還欠他人情”。這次之後,瘋子哥在沂水肯定會風生水起。就不知道他會收哪些人,誰有幸能跟著瘋子。
“依我看啊,我們是不是可以去拜拜碼頭,他起來已經是必然了,霸天的弟弟,血狼,獨狼欠他人情,沂水還有誰能攔著他崛起,我覺得瘋子收人應該沒有太高標準,畢竟是還是學生,應該不太會懂社會的套路,估計還是以學生為主,但是也不能少了我們的。畢竟很多事學生沒有時間去解決”。一個黃毛頭頭是道的分析到。“四釘哥,我覺得以昨晚你去幫忙的交情,應該可以直接到瘋子哥手下,拜個碼頭問題不大”。
彆看四釘喝了酒跟小弟們吹牛吹的跟真的似的。但是他自己心裡清楚,昨天晚上仁心根本沒看上他,帶的去的人基本上都是胖彪點的,那些人能衝能打,不少都是跟著胖彪和鬼手的邊緣馬仔。畢竟一個大哥能帶的核心小弟就那麼些人,再多就沒辦法管了,有些人確實厲害,但是沒有上位的機會,所以剛好趁著這次仁心立棍的機會,把這些人推出去,如果真的有本事一樣能跟著仁心名聲鵲起,因為這次事情有多大,上麵的大佬心裡都清楚,這不是一件普通的江湖事,能讓雙狼出麵,羅天在背後幫忙的事情,那就是整個沂水的事情。整個黑白路這件事之後都會動起來,江湖也有江湖的蛋糕,談的好與不好先做過一場再說。
香煙燒儘終成灰,苦海儘頭全身悲。江湖是一個大染缸,跳進去就很難再出來。
1997年7月9日晚。19點。李家飯桌。
李如海做在主位,旁邊分彆坐著血狼和獨狼,桌上放著兩瓶酒四條煙。張蕊在廚房準備晚餐。仁心跪在飯桌旁。從下午李如海接到一個電話後,仁心就一直跪在這裡,雙腿早已麻木了。母親張蕊看到後也沒問,知道這對父子肯定有事,當然也知道昨晚沂水的大事,但是張蕊一直沒敢想自己兒子參與進去,因為自己兒子一直很乖,雖然調皮,但是從來不會去碰這些事,頂多就是調皮。直到雙狼的上門拜訪,她才知道,自己的兒子昨晚都乾了啥。。。估計今晚燒的菜都已經不是正常水平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張蕊感覺自己腦子裡是一團漿糊,也不知道想什麼,就是機械的切菜,燒菜,還好沒切到手,估計切到也沒啥反應。李如海的反應更大,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也不知道要怎麼打了,就是怒氣衝天,然後現在也不是打不打的事情了,這種事情妻子不知道,但是他心裡很清楚,雖然現在是入了編的人,但是也是從那個年代過來的人,誰沒在社會上闖過,現在他隻想拚命的想後續怎麼能保住兒子。
雙狼看到如海愁成這樣心裡也不好受,畢竟都是一起闖過來的兄弟交情,兄弟入編了也希望兄弟的家庭能過的好,大家都知道他絕對不希望仁心走這條路,但是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大家都知道這件事沒有那麼容易解決,連他們都不知道上頭的人怎麼想,結果這一戰仁心直接成名,而且還給對麵報了大名,那對麵必然會追查仁心的底牌,首當其衝的就是他的父親李如海,一但如海也參與儘量,這個工作到底會不會被影響也未知。都是兄弟,沒人希望兄弟過的不好。所以他倆昨晚安排好後續事情之後,今天就拿著煙,酒和錢擺桌上了,看看如海怎麼說。
“唉,這事鬨的,老大怎麼想我們現在都不知道,隻是今天接到老大的電話說仁心立棍了,你不知道啊,我當時腦子就懵了,昨晚那麼大的事情,他怎麼就敢摻和進去”如海抽了一下午的煙,實在是煩躁的不知道怎麼吐煙了。指著雙狼的鼻子又是一頓罵,“你兩還好意思做他叔叔嗎?這麼大的事,你們敢讓他參活進去?”
“哎哎哎,如海,我是真不知道他會帶人來”血狼很委屈的說到,“昨天下午仁心在我那打台球,然後我啥也沒說,我真沒說,我真的啥也沒說,我要知道這樣我怎麼也會把他關在台球廳,你跟嫂子對我咋樣我清楚,我怎麼可能乾這事”。
“嗬,昨晚仁心出現的時候,你們兩個渣子應該是最開心的吧,廢物,如果昨天沒有他你們都不一定能抗的住老九,真特麼的丟人。”如海指著獨狼的鼻子說。
“確實丟人,但是昨晚老九找來的人確實挺狠的,弟弟們低估了這次挑釁,以為隻是過來耍一下立個威,沒想到是上頭在爭事情,不然昨晚我們也不會這樣安排的,下麵的馬仔也來不及調動。”獨狼一臉委屈的說到,“但是還是真的感謝仁心,給沂水長臉了,虎父無犬子。我佩服。還有我昨天都不知道他從哪拉的那群孩子,你要說老羅不知道?我覺得不可能,我聽說那個胖子和鬼手都去了,而且仁心哪來那麼多家夥,我問過,都是鬼手從倉庫拿的”。
“哥,您還是想想後麵怎麼應對吧”血狼拍拍如海的肩膀說到。
“怎麼應對,嗬嗬,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當初我們在沂水他們就想插一杆子,現在崽子們更上一層,我們更不怕了,而且書記都快進省了吧。想怎麼玩奉陪就是。”李如海囂張的說到,畢竟當初也是沂水的一霸,隻是兒子參與其中懵了一陣子而已,那個年代的人,誰又比誰怕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