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以前,可是什麼好東西都緊著跟我,你說我們是一家人,我是你的親弟弟,你說有你一口吃的,就絕對不會讓我餓著肚子,你管二姐,你都不管我!”
沈越控訴著她的行為,此時像是一個要不到糖吃的孩子。
沈音音隻覺得惡心。
一個蛀蟲,都已經二十了,不出去務工,天天在家好吃懶做。
前世的她真是腦子進水,還泡到發漲的那種,才會養這群白眼狼。
“沈優優的事我也不會管了,你回去告訴她,愛乾嘛乾嘛去。”
她是家裡的老大,沈越是最小的那個。
說父母重男輕女,可是老二沈優優也沒有像她一樣早早出門掙錢,說白了,就是她愚蠢至極!
沈越不可思議,“不會吧大姐?你之前不是還阻攔二姐去縣城裡的戲班子嗎?”
前世,沈優優一哭二鬨三上吊,非要去縣城裡的紅樹林戲班上班。
說什麼唱戲有前途,可實際上就是看上了裡麵的一個戲子。
自古戲子無情,再加上那個男人很不可靠,不僅好賭,還亂搞男女關係。
她千般阻攔,沈優優卻把這一切都怪到她頭上,從此負氣再也不跟她來往,她還落了一個惡人,見不得妹妹好的壞名聲
現在?
沈音音冷笑,“你告訴她,她自己憑本事找人,我可沒那個能耐。”
沈音音指著門口,是想沈越現在就走出去。
沈越當然明白沈音音的意思,可他什麼都沒有拿到,他怎麼可能走呢?
“大姐,我不知道你這是怎麼了。但是,我們沒有惹你,你再怎麼,你也不能對著我們撒氣啊,我們可是你最親最親的親人。”
沈越委屈的打感情牌。
沈音音才不吃這一套。
前世沈優優和她老死不相往來,沈越親手拔掉氧氣管,父母眼裡隻愛錢。
她坐牢五年,可沒有一個人來看過她。
“那你看我長得像吃的,像錢嗎?”
沈音音指著自己。
“大姐,你,你怎麼說話這麼奇怪?我看你是染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我現在就回去找媽過來給你驅邪!”
話落,沈越快步地跑出去。
門口,他跟抱著顧子琪回來的顧遠洲打了個照麵。
“姐,姐夫。”
沈越也沒想到顧遠洲會突然回來。
顧遠洲沒有搭理沈越,抱著顧子琪走進屋內,而他的臉色,好似覆上了一層寒霜。
沈越注意到了。
完了!
他得趕緊回去找媽去!
而顧遠洲和沈音音,此刻正麵對麵視線交彙。
不確定顧遠洲是什麼時候回來的,但顧遠洲此刻的神色凝重。
她現在也隻能為自己辯駁。
沈音音開口:“你去到後山,是因為我弟弟沈越跟你說後山有野兔,那你怎麼會想到去水庫那?但你要是覺得這件事是沈越做的,沈越你要殺要剮,隨你便。”
抱著顧子琪從後山回來,這一路,他跟顧子琪溝通過後才知道,原來顧子琪是被沈越騙去後山的!
甚至回來的時候還遇到同村的人,笑問顧子琪有沒有抓到野兔。
顧遠洲才知道這件事不簡單。
剛剛在門口遇到沈越,沈越看他神色又慌張。
他沒抓住沈越,那是看在孩子沒事,以及沈音音是他妻子,是女兒母親的份上。但是,他不可能一點責任都不追究!
沒想到,沈音音卻先把這件事給說出來。
看看這家徒四壁!
當初沈音音要回到鄉下住,他也是想著,他常年在部隊,父母又遠在京省,沒人在沈音音身邊打招呼。
沈音音一人帶倆娃也不方便。
那時他跟部隊請了一個月的長假,在沈音音的老家先建了這套房子,當時房子裡的東西,可是什麼都有。
現在什麼都沒有,那是因為沈音音什麼都拿給沈越,這是寧可自己和孩子沒得吃,也要養著她娘家!
但是這會兒,沈音音卻跟他揭露了沈越的真麵目,跟他說,要殺要剮都看他。
這可是沈音音最護著的弟弟啊!
“你以為你故意這樣說,我就能放過你跟沈越了?”顧遠洲嘴角劃過一抹冷嗤。
就算這件事不是沈音音做的,那也是沈音音為了沈越,才會不顧一切的救人,如果人沒有救回來,那沈音音就會為了沈越頂罪。
可真是姐弟情深!
顧遠洲沒有看到女兒顧星月,頓時黑臉,“月月去哪裡了?沈音音,你不想照顧子琪我可以理解,可是月月是你的親生女兒,你也要這樣嗎?”
在顧遠洲的眼裡,她已經成了一個不愛孩子,無恥,無腦的壞女人。
回想前世,沈音音也覺得自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傻子,顧遠洲唯一的要求就是她照顧孩子,對顧子琪視若己出。
可她呢?
無腦的幫扶沈家,最後導致蔣蓉各種離間計,顧遠洲才會對她徹底的失望,親手把她送進監獄裡。
站在顧遠洲的角度,她能理解顧遠洲的生氣。
但是現在,她必須要為自己解釋,“月月被她外婆帶走了。他去後山抓野兔,如果不是有人故意推他下水,他是不會跑到水庫旁邊的。顧子琪,你仔細回想一下,你到後山的時候,還有誰在哪裡?”
顧子琪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跑到水庫邊。
顧遠洲勃然大怒,“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要為沈越開罪!沈音音,你沒救了!”
“我已經跟你說了,沈越你要殺要剮隨你,但是有人故意想要顧子琪死,今天落水沒死成,那下次就是被推落山崖。現在當務之急,就是先把背後的凶手給揪出來!”
沈音音覺得,蔣蓉出現在那,顧子琪的死和蔣蓉脫不了乾係。
畢竟,蔣蓉處處追隨顧遠洲,而且,蔣蓉出現在那就很奇怪。
而且前世,在她被顧遠洲送進監獄後,沒有多久,蔣蓉給她來過信,蔣蓉在心裡麵告訴她,已經跟顧遠洲結婚,現在全家定居在京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