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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原地的劉桐,看了一下躺在地上貌似已經昏迷了的蘭圖,內心當中那是一陣暢快。
雖然這種殺人誅心的行為頗有一種大反派的感覺,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被正義之士暴打,但不可否認,在這種情況下充當反派,也挺讓人愉悅的。
“事已至此,想來各位也沒什麼意見,不知今天發生了這件事情,大鴻臚決定怎麼做?”感受到周圍安靜的氣氛,劉桐隨即根據記憶當中的麵容,找到了一個還算熟悉的官職,一個負責處理這一件事情的人員。
而被當場點名的大鴻臚,當場冷汗就從額頭上麵冒了下來,瞬間向著劉桐跪倒在地,身體都有些止不住的顫抖。
大漢建國數百載,從來沒有發生過今天這種事情。
在漢帝國朝堂之上,敢於咆哮的外國使者有,不過那也隻是曾經的匈奴人而已,如今墳頭草已經三丈高,甚至被蓋棺定論徹底滅絕的存在。
可以說能夠做到這一點,不僅能夠留名青史,更能夠證明這一朝的漢帝國,前所未有的強大。
然而有如此戰績在前,還會發生外國使臣咆哮朝堂的事情,已經是讓人難以忍受的事情了。
大鴻臚跪下低頭俯首,餘光瞟向蘭圖,眼神當中包含著純粹的惡意。
大漢建國這麼多年,從來沒有發生過外交使節公然襲擊皇帝的事情,結果今天就這麼發生了。
發生在他擔任大鴻臚官職的時間段內,可以說不管是連帶責任,還是職責所在,他都逃不脫乾係。
“卑職知罪,望陛下看在臣年事已高的份上,饒族人一命。”內心當中經過掙紮以後,大鴻臚沉重的歎了一口氣,帶著果斷和決絕,同時也帶著請求的語氣,說出了請求之語。
而在場文武官員看向大鴻臚目光當中,可以說是十分的平靜。
很明顯,大家都遵守規則,大鴻臚如此,其他人也是如此。
“你沒聽明白我所說的話?”好不容易感受到愉悅的劉桐,看著如此識趣的大鴻臚,反而有些無語了。
她是暴君嗎?還是一個殘暴的君主?
這件事情確實和大鴻臚有關係,但真要說的話,其實關係也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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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蘭圖能做出這樣的行為和動作,也是在某些人的引誘和誘導之下做出來的選擇。
帝國需要一個理由,一個足夠光明正大的理由,同樣也是一個能夠放開部份限製的理由。
能夠統一這一個觀點,本質上也是劉桐和陳曦之間的不同,或者說是因為各自身份以及所處的角度,作出的不同選擇。
兩人有著很多的相同之處,包括對外開疆擴土,在漢帝國的國土麵積,人口等等,可以說這些目標高度相同。
然而不同之處,則在於兩人擴張的理念。
對於陳曦來說,開疆擴土不僅僅是土地的擴展和擴充,還是一種文明的傳播,將漢帝國的文化和文明輻射出去,構建出一個真正的漢文化圈,一個能夠讓全世界都說漢語的文化圈。
然而對於劉桐來說,她不僅是一個理想者,更是一個君主,不僅要對自己的國家負責,更要對百姓負責。
輻射全世界的漢文化圈確實誘人,甚至難以想象,但如果有實力去實現這一點,劉桐更希望這個籠罩全世界的圈子,是一個屬於炎黃子孫的圈子。
沒錯,相比於陳曦更關注於文化侵蝕和擴散,劉桐更接近於民族主義。
沒有相同的血脈,沒有並肩作戰時的犧牲,隻是學會了相同的文化,憑什麼和他們站在一起?憑什麼和炎黃子孫站在一起?
就憑大家都說漢語,都懂漢帝國的禮節?
開什麼玩笑?
先輩披荊斬棘,流血和犧牲侵蝕骨髓,靠著鮮血和勇氣挺起脊梁,難道就是為了和其他人分享這一份成果?
其他人怎麼想的,劉桐不知道,但如果有可能,劉桐自然希望國家更純粹一些。
都是炎黃子孫的血脈,那麼享受同等的福利無可厚非,畢竟大家都是一個民族的人,自然也不會多說什麼。
而除此之外,能夠享受這個條件的人,也就隻有真正並肩作戰,靠著同樣的犧牲和信念,用信義和鮮血去譜寫同一卷文明的史詩,這樣的人員,同樣值得認可,同樣也能夠享受應有的待遇。
其中最典型的就是羌族,不僅有著類似的血脈,還有著大量同胞戰爭的記錄,更有大量的流血和犧牲,哪怕他們兩族之間的戰爭也持續了很久,可是對於這些羌人,漢帝國至少把對方當人。
甚至多次接受對方的投降,哪怕對方投降完畢以後很快又會造反,漢帝國都沒有改變一開始的對待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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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借著這一個機會,劉桐給了對方一個機會,給了蘭圖一個機會,一個前所未有的機會!
很幸運,蘭圖沒有注意到其中的陷阱,順著劉桐言語的思路一步一步往下走,最後成功跳進了坑中。
至於這個坑有多大,劉桐不清楚,蘭圖也不清楚,隻能讓時間去證明。
“梟其首,送齊屍於彼國,滅其國,掖其君與殿前,亡其種,銷毀知識與傳承,讓世間再無國,青史亦無名。”聽到這種命令,大鴻臚豈敢有絲毫耽誤,大腦飛速運轉,隨後冷靜的說著正常處理結果。
樸實無華的話語,卻透露出一股鐵血。
然而在場的文武官員,聽到這種話後,不僅沒有感覺到害怕,反而有一些躍躍欲試。
戰爭什麼的,隻會讓弱者害怕,但是會讓強者興奮。
他們是什麼?他們是強者!
戰爭是什麼?戰爭是軍功,數不儘的軍功。
漢帝國以軍功封爵,直到現在為止,依舊沒有改變過。
而劉桐上位了這麼久,除了最開始的匈奴之戰還有爵位賞賜以外,剩下的也就隻有益州那一邊有兩位,其他人都是見都沒見過。
可以說在這種情況下,爵位的地位不僅沒有下降,反而有進一步上升之勢。
大家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人,在朝堂之上爭的是權力嗎?
不是,爭的是臉麵!
權力,隻是附庸品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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