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著烏哈赤如此眼神,簡直不像是一個老年人該有的眼神。
明明是渾濁且散光的眼神,卻讓呼廷儲感受到了那種興奮和欣喜。
那種一切都是為了民族未來,而不是為了自己的眼神。
讓呼廷儲敬佩的同時,又多了些許傷感。
若是每一個匈奴人,都能夠做到這一點,他又何至於待在這個草原上,靜靜等待著漢室的軍隊。
“可是這一條路,很難走,漢室當中,有大氣運的人,很難被我們發現的…”呼廷儲搖了搖頭,頗為傷感的說道。
曾經的丘林碑,倒是給他寫了信,訴說著漢室當中,一些大氣運人物的名字。
雖然他也將這些人的名字記了下來,但是想要抓住這些人,何其之艱難!
“長安嗎?”烏哈赤雙眼當中冒著光,頗為興奮的說道,“未必沒有機會啊…”
呼廷儲聽到這樣的言語,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烏哈赤,帶著些許顫抖的語氣說道,“你的意思是?”
“曾經的那位少年,尚且能夠做到這種事情,我們為什麼不試一下呢?”烏哈赤用自己朽木的手,拍著已經相當乾枯的胸膛,沙啞的說著。
“我明白了,既然如此,那就麻煩您了!”呼廷儲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當場行了一個後備禮,十分認真的說道,“願長生天庇佑你!!”
“長生天也會庇佑你,尊敬的單於!”烏哈赤直接承受了這一禮,然後掉頭就走了。
他要去統領自己的部隊,作為一個老年人,很有可能就是最後一次,為了這個民族的未來,去嘗試和努力一次!
與其老死於臥榻之處,不如為了自己的民族,燃燒最後一分燭光。
烏哈赤看著碧藍的天空,清脆的草原,看了看自己肩膀上麵的羊皮,緩緩的低下了自己的頭,“長生天啊,請你庇佑和保護草原的子民吧!”
“單於,烏哈赤人都已經這麼老了,真讓他去,真的合適嗎?”稠渾看著逐漸遠去的烏哈赤,雙眼都有些紅腫。
稠渾非常清楚一點,不管烏哈赤成功與否,這一次見麵,恐怕就是最後一次見麵了。
今日一彆,從此怕是天人兩隔,再也見不到了。
年齡太大了,大到幾乎沒有希望。
如果隻是待在草原之上,哪裡都不去的話,還可以多活個幾年。
但是領兵打仗的話,那真的就是在壓榨生命力了!
“你以為他是你嗎?”呼廷儲靜靜的瞟了一眼稠渾,緩緩的說道,“當今匈奴所有的部落當中,軍隊基本上都是成建製的,用的體係也是共用的…”
稠渾聽到這樣的話,瞬間就明白了。
人口數量越來越希少的匈奴人,根本就不可能像曾經一樣,建立和擁有完善的兵種天賦樹。
而究其原因,都是因為一支部隊,那就是匈奴的軍魂軍團-匈奴禁衛。
作為真正傳承的軍魂軍團,自身所處的位置,不僅意味著戰鬥力,更意味著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