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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流浪當中的草原部落,本身的實力不足以碾壓其他部落,自然也就沒有辦法掠奪到土地和草場。
而為了遷徙所攜帶的羊群和各種牛馬,在遷徙的路上,也成為了其他部落的戰利品。
一邊西進,一邊尋找的過程當中,終究有一些部落,翻過了巍峨的金微山,來到了金威山以西的地方。
這裡是匈奴人的草場,也是匈奴人的後花園。
真正意義上,在民意和實際情況都掌握在匈奴人手中的地盤,對於草原民族來說,一塊同樣危險的地區。
不過相比於死亡,其他的一切條件,他們都能夠接受。
習慣於弱肉強食的草原遊牧民族,並不怎麼在意規則的難易程度。
服從於強者的規則,便是他們身為弱者的本能。
而這些從北方草原,流竄到金微山以西的草原胡人。
對於匈奴人來說,不過就是行走的奴隸罷了。
可是這些人的到來,不僅僅是成為了奴隸。
同樣帶來了很多草原上的信息,或許這些消息很片麵,但足夠引起普通匈奴人的震蕩了。
這種零零散散流入的人員,傳達的信息,傳播的速度和傳播的區域,超出了匈奴單於呼延儲的意料之外。
甚至因為所處的位置,比較靠中的原因,等到呼延儲收到這些信息之後,已經有近半數的匈奴王,同樣收到了這樣的信息。
而在這種沒有提前製止的情況下,最少有兩成以上的匈奴人,同樣收到了這些零零散散的草原信息。
其中,自然也包括了狼居胥山的信息。
那種隻要是個匈奴人,聽到就會憤怒的信息,以讓人掩蓋不住的速度,迅速的傳播著。
這種不受控製的情況,呼延儲都不用動自己的大腦,都能夠明白其中的情況有些不對。
這種被算計的感覺,比他不自覺的想到,之前自己所看到的未來。
幾乎在一瞬間,呼延儲的腦海當中就出現了幾個選擇,但隨後臉色就變化了起來。
“看似有選擇,其實已經沒有選擇了…”呼延儲站在自己的營帳外,看著緩緩出現在遠處的人影,那些來自於匈奴的王,緩緩的聚集在一起,向著自己所在的營地靠近。
在正常情況下,在他沒有通知的情況下,這些匈奴的王,絕對不會擅自的聚在一起,更何況前來找他。
如今這個情況,隻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逼宮。
想要解決的這種事情,同時鎮壓下去,也不是不可能。
隻要他能夠下狠心,憑借著自己對於軍魂軍團的控製,強行壓下這幾位匈奴的王,也能夠達成這樣的目的。
不過在那之後,剩下的匈奴人,恐怕就會因為內亂,同時失去了對於過去的背負,徹底洇滅於曆史的長河當中。
想到此處,呼延儲雙眼當中閃過一絲血紅之色。
身為一名智者,這種被算計的感覺真的讓人不爽。
可同樣也身為一名智者,腦海當中充滿了理性,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不管他走出哪條路,想必都是自己的敵人,想要看到的路。
而他必須在這場算計當中,走出一條敵人都沒有想過的路,才有一線生機。
而很慶幸,他的精神天賦,可以讓他找到這樣的路。
三十年了,漢室亡匈奴之心不死,即使自身墮落了,依舊忌憚著他們的存在。
臨死之前,還想把他們拉下水,終究是癡心妄想罷了。
“我所見證的未來當中,亦不過百年光景,最後終將變化,贏的人,隻能是我!也隻能是匈奴!”呼延儲沉重的邁出了一步,緩緩的走出了軍帳,前去迎接匈奴的王。
呼延儲已經失去了今年可以觀測未來的三次次數,隻能靠著自己過去看到的未來,進行籌備和謀劃了。
不過也是對於自己精神天賦的信任,呼延儲倒也沒想過,自己曾經觀看到的未來,已經發生了大幅度的改變。
按照自己曾經看到的未來,進行謀劃,才有改變未來的可能性。
呼延儲來到轅門外,接見了來自匈奴各個大部落,各自的統領,真正的匈奴之王。
不同於曾經,現在的匈奴之王,相比於以前,沒有了硬性的血脈要求。
但卻有了一個實力要求,要想成為匈奴王,必須要有內氣離體以上的實力,同時還必須擁有軍團天賦,能夠統帥一支萬騎才可以。
也正是因為如此,哪怕隻有七位匈奴王,隻有七支萬騎,其實力也不可小覷。
當然,相比於最巔峰的時候,確實還有很大的差距。
至少最巔峰的匈奴,能夠做到常備二十四支萬騎,還有各種輔助騎兵,控弦之士四十萬,威壓整個亞洲大陸。
不過昔日之巔峰早已不複存在,現在留下來的,已經是匈奴單於呼延儲,拚命發展之後的結果了。
相比於三十年前,他們有了更強大的力量,也有了更恐怖的質量,仿佛一切都在向著好的方向發展,遲早會出現未來所觀看到的那一幕。
連接相當順利,在匈奴單於呼延儲還沒有表明自己的態度之前,他依舊是匈奴單於。
其他的匈奴之王必須給予應有的尊重和尊敬,就算想要進行彈劾和剔除,也必須等到之後的匈奴王議事,投票做出選擇之後才能進行決定。
這一屆的匈奴單於,並沒有令人聞風喪膽的武力,很多事情在匈奴王看來,都要好處理得多。
基於這個前提,該遵守的規則,每一個匈奴王都會遵守。
哪怕匈奴的軍魂軍團就駐紮在這裡,他們也遵守了這個規則。
然而,出乎眾多匈奴王的意料之外。
一向趨近於冷靜和謹慎的匈奴單於呼延儲,並沒有像以往一樣,讓他們收斂鋒芒,或者讓他們忍讓。
“諸位,我意起兵,攻打漢室,在場的諸王,意下如何?”呼延儲神色平靜,雙眼當中仿佛充斥著難以忍受的怒火,冰冷的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似乎不允許任何人拒絕。
在這一刻,呼延儲率先表明了自己的態度,確認了自己的先發優勢。
靠著這樣的大義和身份優勢,繼續確認自己的統治地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