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個臉色變化,孔融就明白自己的訛詐成功了,帶著些許笑容的坐了下來,靜靜的看著胡昭。“你想做什麼?”胡昭輕輕的呼了一口氣,頗為認真的詢問道。“此去的理由…”孔融已經儘可能的在腦海當中構想,卻還是沒有找到合適的方法和行為,也就隻能緩緩的訴說了。胡昭聽著孔融的講解,內心當中不由的鬆了一口氣。隻要不是所有人都知道這個信息,那麼他的機會還是非常高的。想到這裡,為了進一步安撫孔融,胡昭還是選擇了實話實說。同樣也將加入其中的條件,以及身體方麵的限製,緩緩的說了出來。當然了,限製歸限製,胡昭才不會認為這種簡簡單單的限製,能夠限製住孔融這樣的人。“時間如此之短嗎?”聽聞胡昭講解的孔融,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如此短的時間,就意味著這件事情的急迫性和成功性。而對方既然敢說這樣的話,還敢提這樣的要求,大概率是能夠成功的。可是如果失敗了怎麼辦?那可是草原啊,要是出現了迷路之類的事情,就可以說是徹底完蛋了。想到此處,孔融抬頭看了看胡昭,隨即輕聲的笑了笑。去看狼居胥山變成狼居胥坑這種事情,居然還有猶豫,自己果然心不誠。“去,必須去!就算出意外,我也要去!”孔融一臉的認真和嚴肅,語氣十分果斷的說道。說不定這一輩子就這麼一次機會了,這要是不去,自己的內心都會譴責自己。隻要成功了,光是作為見證者,他都有資格去對列祖列宗進行交代了。胡昭簡單的點了點頭,對於孔融做出了選擇,並沒有覺得任何意外。隻要是知道這一件事情的人,哪怕是名揚天下的大儒,但凡有點機會,都不會拒絕和放過。至於教化派與鐵血派之間的理論,暫時性的放一邊,見證這種事情才是最重要的。等見證完了之後,再拿起自己的理論和對方進行商議和商討。不管做的是對是錯,先把事情做了再說,才是對於匈奴人的正確態度。而就在二人確認啟程的時間之時,不遠處的書架旁邊,傳來了一陣輕語。“有意思,有意思,想不到二位背著我們,商量這種事情…”胡昭聽聞此言,心中一沉,感覺內心當中又冷靜了不少。孔融頗感意外的抬頭看去,便發現是蔡邕,黃承彥,王烈等人…隨後猛然間想起了今天的日子,以及小靈所說的情況,明白了今天的特殊性。大儒之間的互相商討,也是在這一天,每個月隻有一天的機會,也是大家互相論證和進步的機會。取長補短,推陳出新,推動著各自理念的進程,從而延伸出更優秀的思想和發展觀念。“千算萬算,忘記算計這一點了…”胡昭看了一眼案桌上麵的沙漏,重重地歎了一口氣,本來想借助這些人參加商討的機會。以此來婉拒長公主殿下劉桐。完全沒有想過,這種行為居然會舉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看來孔明還不放過這一點,到了現在還念念不忘啊…”黃承彥輕描淡寫,頗有深意的說道。看著胡昭,想起胡昭的字號,黃承彥不由的想起了自己的女婿,但隨後搖了搖頭。或許現在的胡昭名揚天下,但是未來他的女婿,定然不會弱於胡昭。黃承彥十分清楚,那個隱而不發的少年,到底有著什麼樣的能力。現在的他,就算靠著曾經的經驗,也很難在內政,治軍等方麵壓過諸葛亮了。現在的諸葛亮,不過也就實歲十四,虛歲十五,在這種年紀就有這種能力,未來絕對不可限量。“…”聽著這樣的語氣,胡昭不由的白了一眼黃承彥。現在的人都知道他是孔明,可是未來就不一定了。曾經他以為自己的弟子司馬懿,能夠在十四歲的年齡覺醒精神天賦,肯定要比諸葛亮強。直到他了解了真實的狀況以後,就默默的改寫了內心當中的評價。這樣的年輕人和他使用同一個字號,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掩蓋他光輝的同時,同樣賦予了他光輝。“好了好了,大家都不要為難孔明了,說不定孔明也有什麼難言之隱呢!”蔡邕看了一下周圍的環境,輕聲的笑了笑。“非我一人想要獨去,而是你們的身體素質,根本就支撐不了這樣的遠行,所以,我獨自一人前去,又何嘗不是背負了眾人的希望…”胡昭對此相當熟悉,畫風一轉,就從一人獨行,變成了負重前行。語言明確而又帶有強烈的個人情感,聽得在場的人那是一愣一愣的。“孔明不愧是孔明,在這一方麵,確實厲害…”蔡邕雙眼中閃過一道精芒,頗為欣慰的說道。“豈敢豈敢…”胡昭有些驚訝的看了一眼蔡邕,但隨後又收回了自己內心當中的想法,謙虛的說道。“雖然孔明說的話確實有一點離譜,但說的也是事實,就算各位想去,身體恐怕也撐不住吧。”孔融打量了一下在場的幾人,頗為讚成的說道。如果時間還長,他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但是時間限製的比較短,也隻能由他來充當這一個惡人了。畢竟胡昭已經當過惡人了,再當惡人的話就會有一些不合適。蔡邕和其他幾個大儒互相看了看,都不由的點了點頭。話粗理不粗,這說的也是實話,他們該聽還是得聽。“此去北地,路途遙遠,看似舟車勞頓,然而,我有辦法解決這一切…”黃承彥看著周圍沒什麼動作和動靜的幾人,當場笑著說道。此言一出,瞬間吸引了在場的目光,緊緊的盯著黃承彥。就連說出真話,已經保持沉默的胡昭,都不由的看著黃承彥。“這件事情不管成功與否,想來都已經吸引了各位的好奇心,所以,一起去看一看也不是不可以…”黃承彥掃視了一下在場的眾人,確認了一下人數,頗為認真的說道。(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