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博縣“夫君,這有一封我姐姐寫來的信,讓我轉交給你。”羊衜正在悠閒的坐著,便聽到了身旁清脆的聲音。“信?”羊衜有些疑惑的抬頭看了過去,順勢從蔡二小姐的手中將信拿了過來。蔡二小姐將信遞了過去以後,順勢抓起了一旁的羊發,然後開始帶著這個小孩子。羊衜看到這和諧的一幕,也不由得露出了一抹笑容,整個人都開心了不少。然而,將信封打開的時候,羊衜整個人的臉色都難看了不少。“夫君,怎麼了?”蔡二小姐看著神色不對勁的羊衜,當即開口詢問道。“沒什麼,讓我回奉高,去參加比試…”羊衜當即將臉色恢複了平靜,儘可能平和的說道。“唉,那不是挺好的嗎?正好我也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回到奉高看看姐姐,還可以帶著發兒一起…”聽聞此言的蔡二小姐,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暢想著之後碰到的情況。羊衜看到這一幕,不由的搖了搖頭。其他人還好,甚至包括蔡琰,都沒什麼問題,但問題是蔡邕,還在奉高城內,那問題大了去了。雖然因為曾經的原因,也算是勉強擺平了這一件事,不至於有那麼多的情況。甚至過年過節,他還能夠帶著蔡二小姐一起回到蔡府,見一見老丈人,拜個年什麼的。一切都是如此和諧而美好,直到泰山奉高城內,開始推廣一些東西。推廣一些相關的醫療常規知識,其中有幾條,算是把他帶進深淵了。包括女子的適孕年齡,以及一些降低兒童高死亡率的方法等等…本來這些惠及平民百姓的東西,跟他也沒什麼事。但是架不住蔡二小姐的姐姐蔡琰,在確認完那些信息的真實性以後,看他的眼神和看人渣沒區彆。明明他的行為很正常啊,不就是區區十二歲嗎?能有什麼問題,完全沒問題!可惜了,他的掙紮和言論沒有任何用處,反而被已經轉入史家的蔡琰,當做反麵教材給記錄在案。在這種情況下,羊衜徹底沉默了。頗有一種不僅在現在社死,身後名也會社死的情況!尤其是蔡琰還時不時的教導課程,對那些貴族女子傳授相關的知識。不知不覺當中,羊衜就成為了整個泰山郡內眾多貴族女子口中,赫赫有名的人!!為了躲避那種輿論環境,羊衜連混日子的想法都沒有了。在掙紮沒多久之後,便帶上了自己的妻子和兒子,直接來到了上班地點博縣,繼續當自己的摸魚縣令。可是這才摸魚多久,居然又要讓自己回去參加比試,他會去嗎?像這種內部的比試,就算不去也無妨。反正他這個縣令當的挺舒服的,又何必換一個地方。而且這裡距離奉高城又不遠,自家的妻子想要回到奉高城內,見見父親或者見見姐姐也不困難。倘若使用輕騎,一個時辰便可以到達,就算坐馬車,也不過半天的事,何其方便。蔡二小姐一邊說著,同時也注意到了羊衜的沉默,臉上露出了一抹微笑,頗為平靜的說道,“姐姐說,如果你不去的話,會讓滿伯寧清查一下你的工作出勤。”聽聞此言,羊衜瞬間站了起來,大義凜然的說道,“此等比試,正是彰顯我等才華的時候,豈能就此膽怯?”“那你要加油啊,如果拿不到一個好的名次,我們母子倆,就隻能流浪街頭了…”蔡二小姐低頭看了看羊發,頗為感慨的說道,“到時候,我就隻能去找姐姐接濟一下我們母子倆個人了。”羊衜看著蔡二小姐,輕輕的歎了一口氣,都是自己渾水摸魚做的孽。正常三五天的工作,一天就乾完了,剩下的幾天完全就是在到處遊玩。如果隻是遊玩就算了,問題是還不在博縣,這都不是簡單的摸魚了。而是擅離職守,玩忽職守,這種情況下,要是被滿寵給抓到,那種悲慘生活,僅僅是想一想,就感覺頭皮發麻。…蔣琬輕輕的敲擊了一下馬車,側頭看了一下黃承彥,又看了看長長的隊伍,平靜的說道,“此去一路往北,最多三五日,就能夠到達奉高城。”“公琰,你還是這個老樣子,年紀輕輕,卻如此成熟穩重…”黃承彥平靜的笑了笑,對於這個從龐德公手底下薅到的人,還是非常滿意的。曾經認為木訥的一個人,如今卻有了一絲美玉之相,也不知道以後,會變成什麼樣子?雖然薅不動龐德公,但有這麼一個人,還是相當不錯了。本來想找一下龐統,結果發現龐統不在,也是離譜。如此小的年紀,也不知道龐統去哪裡了。“先生說笑了,天下能人數不勝數,自當謹慎以待,穩而後行…”蔣琬緩緩的說著自己的理念。黃承彥一邊聽著一邊點頭,不時看看周圍的情況。偌大的泰山,不管是田野的糧食,還是寬廣且平坦的道路,都說明了這個地方的繁華。百姓如果沒辦法安定下來,就不可能有這麼多廣闊的農田和這麼多的糧食。如此想來,即使沒有天人二鼎,劉備也收獲了民心。終究是先有劉備的行為,後有天人二鼎,以人來決定後事,而非神人所授,天命所歸!“公琰,若是由你來做,需要幾年的時間,才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黃承彥待蔣琬把話說完以後,指了指周邊的田野,頗為認真的說道。蔣琬當場搖了搖頭,平靜的解釋道,“不清楚曾經的情況,又如何談論現在,所以,在下不知。”黃承彥點了點頭,臉上也露出了一抹笑容。世人皆言泰山如何,如今親自觀察一遍,實至名歸,甚至真實的情況,比流傳的流言還要好一些。自家女兒提前那麼早跑過來,也不知道過得怎麼樣。孔明啊孔明,也不知道如何對待自家女兒。明明來到泰山這麼久,都不願意寫封信,訴說一下近況!(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