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鐘繇的訴說,盧奇當即點了點頭,稍微思考了一下。“鐘尚書,雖然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但還有一個問題,如此重要的事情,你就準備將其放在我身上?”盧奇雙手一攤,隨後指了指自己,頗為隨意的說道,“既然不拯救的好處大於拯救,那我乾嘛要去救?”當然,話是這麼說,也隻是為了套更多的話而已。“碰到你隻是意外,願意搭把手就幫,不願意就算了,在這一方麵,相當的自由。”鐘繇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當這種事情決定更改之時,又豈能沒有後備的計劃,隻不過是轉移一下目標而已。”盧奇當場搖了搖頭,“鐘尚書,我覺得我知道的已經夠多了,再聽下去,我怕我很難離開長安,對吧?”“不會,至少以你現在的身份來說,絕對能夠離開長安。”鐘繇神色認真的點了點頭。“那就感謝你的吉言,至於蔡中郎的字畫,隨後會有人送過來的。”盧奇翻了翻白眼,平靜的說道。以他的身份,自然可以隨時離開長安,甚至可以安全的離開長安,但也隻局限於長安。離開長安以後,那就屬於生死自負的地段了。而很明顯,隻有一個人的他,是很難走出雍州地區的!看著盧奇遠去的背影,鐘繇平靜的搖了搖頭。“到底是意外還是巧合,劉玄德順利的過頭了,這和天上的星象不符啊!”鐘繇抬頭看了一下天空,一道夕陽霞靜如彩,既安靜又美麗。隨後所展現出來的星空,將更加引人深思和矚目。離開後的盧奇,輕輕的歎了口氣,這不叫什麼事啊?偌大一個天子,居然比他混的還慘。還是把相對應的情報傳回去,交給陳曦他們處理吧。這種事情,以他的身份,還是很難參與的。要知道,身處長安的他,要錢沒錢,要權沒權,要軍隊沒有軍隊,拿什麼參與其中?還是簡簡單單的傳遞一下信息,混水摸魚就可以了,至於其他的,也就隻能充當一個見證者了。“這位先生,請止步!!”正在思考當中的盧奇,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直接回首望了過去,看著一身戎裝的幾人,總感覺有些似曾相識,但又確實不認識。“不知幾位將軍,尊姓大名?”盧奇在腦海當中回憶了一下,自己在長安當中,貌似也沒什麼認識的將軍啊。至於為啥是將軍,就長安的這些軍隊,絕大多數都是西涼鐵騎,和西涼鐵騎的輔兵羌騎。說句不好聽的,這就是兩支窮鬼軍隊,能穿得起一整套鎧甲的人,稱一句將軍也不為過。反正他不認為基層的西涼鐵騎士兵,能夠穿上一整套鐵甲。能有一套皮甲,都算是運氣爆棚了。“在下張澤,當不得將軍之稱,此次前來邀請先生,皆是我家將軍有請!”張澤語氣恭敬的開口說道。此言一出,盧奇回首看了一下鐘繇的院子,當場搖了搖頭。看來這鐘繇,也有很多東西沒說嘛。至於張澤所說的將軍,盧奇心中已經有了大致的估計。如此稱呼和如此裝備的親衛隊,偌大的長安城當中,恐怕也就隻有張濟一人了。“還請帶路!”盧奇看了一下對麵的人數,想了想,還是從心。畢竟從奉高城,再一次飛過來,所需要的時間也不在少數,與其浪費這些,還不如去看一看,這張濟到底想要乾嘛?看著這些士兵準備的馬車,盧奇也不猶豫,直接走了上去,坐了下來,感受著馬車的震動,估算的距離。並沒有花費太久的時間,馬車便逐漸停下。感受到這種狀況,盧奇直接掀開了馬車的簾子,在其他士兵驚訝的目光下,直接走下了馬車,向著張府走去。“你們還愣著乾嘛,帶路啊!”盧奇回首看了一下其他士兵,連忙開口說道,“我又不認識路,你們不帶路的話,我怎麼去見你們將軍?”反應過來的士兵,連忙進行帶路,引導盧奇前進!對於張濟,盧奇腦海當中的第一反應,並不是這位威名赫赫的將軍,而是他的老婆和侄子。也正是因為他的老婆和侄子,讓魏武之風,得以廣泛流傳。其中的瀟灑和風流事,又引起後來多少人的深刻反思。當然,作為主角的曹操,也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了絕對可以稱得上是慘痛的代價。長子和親衛隊長的陣亡,而自己也落荒而逃,就能夠明白其中的代價。當然,曹操也用自己的行為告訴世人一個道理,人妻嘛,自己心裡麵想想就好了,沒必要真的去做。尤其是這個人妻,還有強大勢力的情況下,就沒必要如此了。甚至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鄒氏能夠流傳青史,也未嘗沒有曹操的原因。畢竟作為宛城之戰的實際導火索,不記錄下去,有點對不起曆史的原則性!腦海當中閃過奇怪的幻想,腳步卻跟隨著前麵的士兵,來到了一個碩大的正廳。進入正廳以後,發現除了一個一臉病態的老人以外,再也沒有其他人的存在。“見過平陽侯!!”盧奇言語平靜的行禮。除了正常該有的禮儀,沒有多一絲的尊重。“看來先生對我的感官,不是很好啊。”張濟咳嗽了幾聲,雙眼當中也帶著一絲疲憊,語氣顯得有些沉重。“將軍的所作所為,很難讓我尊重起來。”盧奇直接選擇了實話實說。“那不知先生,是如何看待在下?”最近的壓力,讓張濟放棄了與之辯論的想法,隨意的詢問道。“病入膏肓,命不久矣,與其在意我如何評論,還不如多思考一下,自己的後事如何。”盧奇看著這個樣子的張濟,語氣也相當的冷靜。張濟聽聞此言,也沒有進行反駁。他自己的身體,他當然十分清楚。病入膏肓到已經無藥可救,現在還能夠扛下去,終究隻是出於對張家的擔心罷了。解決了身後事,便可以離去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