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是欠你的,這疲遝無賴的秉性便從未改過!”
趙尋安直接被氣笑了,熊玩意將將的頹廢全是裝的,橫豎是往自己身上賴,有這般兄弟,自己真就三生有幸!
“你就是欠!”
宋戳子挑眉,得意的說:
“當大祭天時你曾說過,能力大責任大,與你相比我的能力便當沒有,自家兄弟的幸福人生你若不頂卻讓誰頂,難不成讓萍兒那丫頭?”
趙尋安服氣的與他豎了個大拇哥,連萍兒都出來了,便這麵皮厚的,真就沒誰了!
與兩人說明緣由,靈山立時喚來諸多僧侶維持秩序,趙尋安竟然又看到不動活佛,禁不住皺眉,正要言語靈山已然張口解釋:
“模樣魂魄看著一般,但軀殼秉性完全重生,其實認真說不動當是活泛的器魂,與之前大不同。”
“且放心吧,重組時我這新佛也是依著當年武學上舍的路子監製,保證合你胃口!”
宋戳子點頭,趙尋安但覺腦仁一陣陣的痛,這廝的秉性口舌,真就半點未曾改變!
人員潮水般隆隆的出,西山秘境算不得小,認真講抵得上中土大千一些小國,不是一日兩日便能出的完。
趙尋安不敢離開金門太遠,若是因果斷裂兩界分離事情真就大發了,不過還是先把靈山宋戳子還有鈴鐺以及枯藤大尊喚到了一起,言語起以後的事情。
“大淵佛家需得有本質變化,如何做我與秘境時已經記錄成冊,照做便是。”
“秘境行出良莠不齊,枯藤大尊需得上心,有難處尋靈山,橫豎也是位快要步入超脫的巔峰渡劫仙尊,想要壓製一二也是簡單。”
枯藤大尊聞言緊忙恭謹行禮,畢竟是西山秘境從未有過的陸地神仙,態度必須端正。
“十年內所有人不得離開西方大淵,便由鈴鐺領閭左村人傳授這些年我與的教導,塵民儘數傳授浩然訣。”
“西方大淵靈山所屬皆為扶搖一派,西方秘境所處也為下宗,若想離開也可,我卻要把天機因果,一並終了!”
眾人聞言具是恭謹行禮,按照趙尋安吩咐運度。
九日後兩千餘萬儘數歸於西方大淵,千丈金門轟然碎裂,便在三千世界顯化之際,西山秘境徹底與大世界隔絕,化作虛空裡飄搖的一座孤島。
看著烏泱泱遍布大淵的秘境生靈,宋戳子卻是皺眉,詢問為甚不見一個人族?
趙尋安聞言笑著說:
“且往後看,人族,會越來越多!”
說罷看向閭左村人,諸多異象變得不明,尤其鈴鐺。
兩年前獨角脫落,原本清新的氣息更是徹底轉化為人,卻讓趙尋安明了許多,更是想起某篇野史所載。
天地本無人,古賢破蠻愚狠厲創文理傳承,知禮義廉恥存浩然於心者自然中正,終究成人。
便如泥水作坯金刀雕琢,木燃生火終究成瓷,卻生根本變化。
諸多閭左村人氣息越來越像人類,趙尋安因之思量,莫不陰帝造人傳說,其實便是這般傳承變化?
因著西山秘境大道法則承自亙古與大世界迥異,所以變化依舊存在。
說起古族落下之前諸多妖族,其實前身當就是古族之身,不過因著大道法則變化氣息漸變,卻是介於人類與古族之間。
如今因著三千世界大門齊開,天地間的大道法則定然又生變化,說不得會成人,也說不得,會再次退化做古族。
之後年數時間趙尋安未曾修行,便是一門心思傳經授道,諸多修士因著自有傳承改變不多,可諸多塵民真就起了天大變化,因著浩然訣與文理傳承,與過去麵貌相比,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正值陽春三月春暖花開,趙尋安離開西方大淵回返桃花山,這次一出便是七八年,想便知曉萍兒定會發飆。
“看你這沒出息的樣子,真給男人丟臉!”
宋戳子摟著年輕諸多的歡喜天女妮娜嗤笑著說,卻被自家娘子堵住了嘴,為了讓她續命走上仙途,趙尋安著實廢了不少氣力,心中真就感恩戴德。
“你這話等過幾年到桃花扇與萍兒說去,真就想看看你的男兒本色!”
趙尋安嗤笑的說,與眾人拱手,諸多古族修士相送。
這些年著實知曉了趙尋安的不一般,便仙尊都是畢恭畢敬,己等微末怎敢不敬?
特意囑咐了鈴鐺兩句,趙尋安也知曉,與初為人母的女子來說,自己便是長親。
言罷化虹,趙尋安瞬間消失於天邊。
一路向東,如今趙尋安的淩空速度比之來時快了數籌,兩日後正與一丘陵高原急飛,卻見之下一城火光衝天,諸般術法不停的落,慘呼之聲便雲端都能隱約聽到,略作思量立時飛了下去。
“古族?!”
落下雲端未及多久趙尋安便感受到洶湧的古族氣息,數十身高逾十丈的披鱗修士一看便知乃是古族裡長於肉身攻伐的種族。
其他諸般古族林林總總怕不得萬數,打的城中抵抗的人族修士節節敗退,死傷更是無數。
至於最底層的塵民還有低等修士更慘,但凡有點氣息夕張一死便是一片,與這般恐怖大戰裡,半點自保的本事未有。
“二鈞,滿園!”
見到如此慘景趙尋安立時紅了眼,取出天晷一刀斬落,銀蓮立時綻放四野,方圓千丈具備籠罩。
“小小人族竟敢行這般手段,可是想要族滅?!”
便在銀蓮欲待旋轉之際,突有怒吼震徹天地,五彩霞光隨之升起,萬千銀蓮立時消散無影。
這般景象真就把趙尋安驚住,自打習得六鈞歌,真就少被破滅,二鈞滿園,這還是第一次!
一刀不成趙尋安又是一刀卻是攻伐大術時乘六龍,以禦天!
天晷落下化萬千,刀劍長河拖曳刺耳嗡鳴落向城池,隆隆爆音不停地響,大半城池若浪濤般起伏,所有建築轟然倒塌。
數千被籠罩的古族與刀劍長河裡紛紛爆開,化作血紅霧氣鋪滿地。
諸多人族塵民修士茫然四顧,有些不明為甚建築半點不留,己等卻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