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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尋安偶然尋到的兩儀參同錄,實乃武人修行絕品。
其中不但有修真功法,便上九品宗師境的功法也有詳細記載,走的是步步夯基步步高的路子。
不像扶搖訣寒蟬訣那般起手便是仙途,十分適合武者出身的李氏兄弟修行。
若是遇到模糊不懂之處又有趙尋安這良師解答,進步可謂一日千裡。
老話說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李氏兄弟刻苦用心沒多久便上了正規,同時步入武者上九品的宗師境,惹得趙尋安老懷大慰,忍不住點頭讚歎
“後輩如此長進,某這做山長的倍感欣慰呐!”
“弱冠都不及的無毛小子充長輩,要不要臉。”
正在摘韭菜的趙萍兒小聲嘀咕,卻被耳尖的趙尋安聽到,立時挽著袖子大步行來。
小丫頭扔掉韭菜嗖的一聲跑的無影無蹤,氣的趙尋安頭頂冒煙,心中暗暗發狠,若是逮到死妮子,非把她臉蛋子擰腫嘍!
廚子跑掉無人做飯,趙尋安三人隻得與匠人們湊活了一頓,工程眼見收尾,原本兩三百人的隊伍如今不到五十,再有幾天便竣工了。
管現場的工部小吏左手炊餅右手羊肋,邊啃邊說
“趙山長,您這武學上舍實在是個風水寶地,若不是這次修繕,我都不知玉京竟然還有這仙境一般的地界。”
同樣一手炊餅一手羊肋的趙尋安扭頭環視,看著修繕一新風景如畫的武學上舍,心中也是有種莫名情愫在湧動。
這便是家的感覺,已經許久未曾有。
“這麼大的地界就您幾位實在浪費,不準備再多招些學生?”
小吏舀碗熱騰騰的羊湯遞給趙尋安,笑嗬嗬的問。
道聲謝接過羊湯喝了一口,趙尋安苦笑說
“便大李小李他們都是廢了老大勁才找到的,多招學生,哪有那麼容易。”
說到這裡趙尋安便覺頭痛,三個弟子還差一個,眼見就往中考奔了,這該如何是好?
“那是您眼界太高,最少也得是童生,玉京才多少?”
“能有童生身份的都是各大學府的寶貝,哪有那麼容易找。”
“但白身的小子遍地都是,隨便一劃拉成百上千!”
小吏是本地戶,對這些事情門兒清,趙尋安歎氣,說的也是,實在不行,那也隻能隨便找個算了。
“少爺,你猜猜我給你帶什麼回來了?”
趙萍兒不知從什麼地界鑽出,搶過趙尋安手裡的炊餅笑眯眯的大口吃。
“知道,便是你這個人,可算能解氣了!”
一把抓住趙萍兒的臉,趙尋安滿臉獰笑的擰,痛的小丫頭吱哇亂叫。
這般景象看得匠人們哈哈大笑,主仆倆每天不鬥個七八回渾身不爽利,顯見感情不是一般的好。
李氏兄弟不敢看,隻是埋頭苦乾飯。
萍兒教習不敢對山長出手,對作為弟子的己等卻肆意的緊,不是雷劈便是拳打腳踢。
武學上舍的日子過的舒心,無論食宿學習都是超乎想象的好,山長也是博學賢良,唯獨教習不妥,真就是個瘋婆子!
所謂的教學就是挨揍,幾天功夫身上便是青摞青,村長所言實乃天地至理,這女子啊,真就是母老虎!
小丫頭連連討饒,趙尋安又擰了十七八圈這才住手,然後心情舒爽的說
“於我帶甚回來了,難不成又是一群鴨子?”
“我與你說,湖裡已經不下百隻,再多隻能殺了吃。”
“好好的恬靜湖泊被弄得烏煙瘴氣,也不知你怎麼想的。”
趙萍兒無聲嘀咕,見趙尋安瞪眼,緊忙衝遠處打了個呼哨。
未及多久,一個身穿淡紅絲綢留仙裙,粉雕玉琢的小女娃怯生生的從蘆竹林裡鑽出,小跑著躲到趙萍兒身後。
“萍兒啊萍兒,你撿個貓貓狗狗的我便不說了,怎麼能把人家孩子給拐回來?”
這話是趙尋安倒吸著涼氣說的,一看穿著打扮便知小女娃出身不簡單。
大乾律法,拐賣稚子動重刑車裂,即便趙萍兒是無心之過,那幾年牢獄也是跑不掉。
“便少爺會瞎想,這是我與你找的弟子,彆看隻有十歲,人家可是個武秀才!”
趙萍兒翻著白眼說,趙尋安與小丫頭了解的透徹,知曉她這麼說八成錯不了,隻是心中還是有些驚疑。
一個將將十歲的女娃是武秀才,這怎麼可能?!
“小諾兒,與這大叔看看你的牌子!”
見自家少爺滿臉疑惑,趙萍兒便拍了拍女娃的肩膀,女娃怯生生的摘下腰間牌子遞了過去。
“”
趙尋安但覺胸口憋悶,自己才十七歲,怎麼就成了大叔?
且之前不是說自己毛都未長,如今怎麼就成大叔了?!
狠狠瞪了趙萍兒一眼,趙尋安接過牌子看,未及多久便大大的吸了一口涼氣,小女娃的身份,比之前猜測還要了不得!
女娃交出的牌子並非大乾王朝製式,而是來自中土大千第一國,祖庭帝國!
照常理功名牌子隻在本國有用,他國不會認,但,祖庭帝國除外。
作為人皇建立的最早的人類國度,即便如今遠不能與五千年前相比,可依舊是中土大千最強大的國家。
他國隻能稱王朝、王國,唯有祖庭可稱帝國。
若是刨根講,如今的天下諸國,其實都是從祖庭帝國分裂創建,乃是當仁不讓的宗主。
也因著這層關係,但凡在祖庭取得的功名,中土大千所有國度皆認,便是遊牧部落建立的漠北王庭也是一般無二。
再一個,女娃複姓司空,名諾。
以趙尋安所知,毗鄰祖庭帝國的荒澤妖國,國姓便是司空!
“山長,女子可以考武秀才?”
李青林的發問驚醒了皺眉思量的趙尋安,見不止他,周圍眾人都是滿臉好奇,便點點頭說
“祖庭不分男女,文科武科皆可參加。”
“數千年來無數英雌拜將入相,祖庭帝國的曆史賢良,女子占據半壁江山!”
說罷,趙尋安深吸口氣,認真詢問趙萍兒與之相遇的經過,然後輕聲問小女娃
“小諾兒,你家大人何在,怎地一個人外出?”
“山長大人,我也不知道。”
司空諾抓著趙萍兒的衣角,搖頭怯生生的說
“我在車上睡得香甜,不知怎的就到了車外,然後便遇到了姐姐,於是跟著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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