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意聽到這,像是意識到了什麼,耳朵一下紅了。
她心煩意亂地用被子蒙住腦袋,心說,這都叫什麼事兒!
半個小時後,帝釋景從洗手間出來,身上還帶著剛衝完澡的水汽。
南知意聽見動靜,立即閉眼裝睡。
這一夜,總算是相安無事的度過。
翌日清早。
南知意恢複如初,臉上看不到一點昨夜的病態,便打算出院。
帝釋景讓周易去辦理出院手續。
周易沒一會兒就回來了,“爺,都處理好了,可以走了。”
南知意立在床邊,出聲道:“昨晚多謝帝總了。”
帝釋景抬眸看著她,應,“你想怎麼謝?就口頭上這一句麼?”
他好整以暇地坐在沙發上,慢悠悠說道:“上次,還有這次,若不是我,你都不知道會怎麼樣。”
這話聽著,有幾分討功的嫌疑。
南知意垂眸想了一下。
覺得的確是如此!
他幫了自己是事實。
不過,自己也不想欠他人情。
隻是,要怎麼謝……
南知意擰了擰眉頭,沉默了一會兒後,開口問,“帝總什麼都不缺,應該不稀罕我的謝禮之類的,不如你提出來,我會儘力去做!”
帝釋景眸光一瞬不瞬盯著她,倒是看出了她的心思。
不過,他也不惱,從善如流道:“還沒想好,等想好再跟你說。”
說完,他站起身,淡淡道:“走吧,送你回去。”
南知意愣了愣,張嘴想要拒絕。
昨晚讓他在這待了一晚,已經足夠,沒必要再麻煩人。
結果,還沒來得及開口,帝釋景就料到她會說什麼一樣,直接打斷,“南助理,我這人做事,向來有始有終,等回去,你要是病了,或者傷了,都與我無關。”
他語調平鋪直述,聽不出什麼情緒,“但在這醫院內,還是我的責任,明白?”
“可我已經沒事了。”
南知意試著解釋。
帝釋景卻不聽,“你有沒有事,我說了才算。”
“走不走?”
他指了指門外,不等人回答,又補充了句,“不走,我就親自抱你出去。”
南知意麵色微滯,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默然無言。
這家夥……怎麼這麼霸道啊!
可她又清楚,帝釋景當真乾得出來這事兒,絕不是在開玩笑。
兩人對視良久,氣氛逐漸微妙。
南知意一想到被抱著離開,會引來的注視……
算了算了。
於是,隻好抬腿,選擇同意。
上了帝釋景的車後,南知意憤憤地刮了身側的男人一眼,然後扭過頭,看著車窗外。
帝釋景看見她臉上鮮活的小表情,無聲地勾了勾唇,心情愉悅。
半小時後,幾人抵達鹿苑彆墅。
車子一停下來,南知意迫不及待地拉開車門,語氣冷漠道:“帝總,好走不送。”
帝釋景沒回答,隻是掃了眼她身後的彆墅區,隨即離開。
南知意看著漸行漸遠的車尾,霎時鬆了口氣。
還好帝釋景沒提出要進門坐坐,不然家裡的兩小隻,鐵定露餡。
想到孩子們,南知意心情就晴朗了起來,直接轉身,進了彆墅。
到家後,兩個小家夥聽到,立刻便熱情地撲過來,抱住她的腿。
“媽咪,歡迎回家。”
珩珩奶聲奶氣地開口,臉上是掩不住的歡愉。
晚晚也很欣喜,主動牽起媽咪的手,晃了一下,似乎在撒嬌,可愛得不行。
南知意當即心裡軟成一片,笑著蹲身,分彆親了一下兩小隻。
張嬸跟在身後,不由得感歎,“南小姐,您可算回來了,今早醒來,小慕慕不知道為什麼,又不能說話了。”
又不能說話了?
南知意麵色閃過一絲詫異,看向小丫頭,問道:“怎麼回事兒?昨天我走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
“對啊,昨晚還好好的呢……”
張嬸憂心忡忡,擔心是不是自己沒照顧好小丫頭,生怕南知意怪罪。
珩珩連忙解釋,說,“媽咪,妹妹昨晚做了噩夢,被嚇醒了,可能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又導致不能說話。”
南知意秀眉一擰,摸了摸女兒的小臉蛋。
怎麼回國之後,慕慕會莫名其妙出現這種狀況?
難道說,國內外的環境差異,慕慕並不能適應,導致了有這樣的反應?
不過好在之前那次已經檢查過,身體方麵沒什麼大礙,南知意才沒那麼擔憂。
她抱起晚晚,柔聲哄道:“寶貝,回國後,還是要保持心情樂觀哦,遇到什麼,或者心裡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和媽咪講。”
“過幾天,媽咪帶你們去環球影城玩個痛快,好不好?”
晚晚努了努小嘴,不禁好奇。
環球影城?
那是什麼地方?
不過,既然媽咪要帶他們玩,那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
小丫頭重重點了點腦袋,笑得很甜。
帝釋景把南知意送回鹿苑後,便也回了帝景瀾府。
他準備換個衣服,再去公司。
要下車的時候,意外瞥見旁邊座位上,似乎掉了個東西。
他順手拿起來,發現是一條精美的項鏈……
似乎在哪見過?
他想了片刻,就斷定,應該是南知意脖子上的。
昨晚,‘親密接觸’時,曾看到過。
看來是剛才不小心掉在這的……
帝釋景嘴角勾起一抹不明的弧度,直接把東西揣進兜裡,然後拿手機,給南知意發消息。
“你東西掉我車上了!”
發完,收起手機,才進彆墅。
剛進門,迎麵就瞧見大廳坐著個人。
男人年紀輕輕,相貌堂堂,坐姿有些懶散,不過也不影響他的氣質。
周易看到那人,便恭聲問候了一句,“蕭少。”
帝釋景瞥了對方一眼,問蕭寒川,“你不是在國外,為什麼會在這?”
蕭寒川放下手裡的茶杯,回應,“自然是來看小晚晚的,你不是發消息告訴我,她前幾天說話了嗎?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好怠慢,我昨晚連夜趕飛機回國的!”
蕭寒川是晚晚的心理醫生,也是帝釋景的發小,兩家是幾十年的世交了,關係好得跟親兄弟一般。
帝釋景淡淡點頭,道:“那你還在這悠哉喝茶?”
“沒辦法,兩個小寶貝上書法課呢。”
蕭寒川聳了聳肩,無奈道。
帝釋景頷首,隨手把西裝外套丟到沙發上,接著要上樓換衣服。
蕭寒川坐在旁邊,突然喊道:“等會兒!”
帝釋景疑惑地回頭看他。
蕭寒川三步並作兩步,湊到帝釋景的麵前,使勁兒聞了兩下。
帝釋景冷著臉,把人拍開,說道:“你有病?”
蕭寒川也不在意,倒是像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似的,興奮道:“景哥,你身上,有陌生的香水味!”
這句話,讓帝釋景愣了一下。
蕭寒川摸著下巴,沉吟道:“這味道,不是你平時用的,也不像是南婉月的……”
說著,他打量著帝釋景,‘嘖’了一聲,說,“景哥,你開竅了?出去偷.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