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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 彆怕【九千求月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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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臘月二十六。

這天宜嫁娶、動土、開市。

因此安城許多喜事都選擇在了這一天。

畢竟二十六號距離除夕還有三天。

這個時候在外打工的人隻要想回家的,基本上也都已經全回來了。

喜事人多熱鬨,收的禮也多。

因此這一天,不論是城裡還是鄉下,到處都是嗩呐的聲音。

程船在安城有很要好的朋友今天也辦喜事,他這個朋友的兒子結婚,程船這個朋友程行也認識,因此早上他們吃過早餐後,程船就問道:“今天你趙叔叔家辦喜事,他兒子趙傑結婚,趙農你應該認識,他們家在市裡賣摩托車的,你那車子就是在他那買的,你一塊去吧。”

“我就不去了,你們去吧,我今天還有事要做。”程行將油條掰斷放進桌子上的胡辣湯裡,他又往裡麵放了些剛剛買早餐特地要的辣椒油,用筷子拌了拌,然後說道。

“什麼事啊?公司都放假了,你也沒什麼事做了吧?”程船也同樣把手裡的油條給掰開了,不過他放進去的並不是胡辣湯,而是油茶。

人到中年腸胃不好,他可不敢像程行那樣喝個胡辣湯還放辣椒油。

“有段時間沒有去過安城公園了,想去安城公園看一看。”程行端起碗,喝了一口胡辣湯,然後用筷子將泡好的油條夾出來一塊吃到嘴裡後說道。

“安城公園有什麼好看的?”程船也喝了口湯問道。

安城確實沒什麼好玩的,都不說是安城了,整個徽北都沒什麼好玩的,徽州大部分好看的山好玩的水,都在徽南那邊,這也是為什麼徽南的經濟要比徽北好那麼多的原因。

“安城公園是不好玩,但是你得看是跟誰去,小行肯定不是自己一個人去,而是約了人去吧?”鄧英笑著問道。

程船一聽不解地問道:“約了誰?周遠那小子?”

鄧英聞言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就程船這智商,自己當年是怎麼喜歡上他的?

還好程行的智商跟情商不仿他仿我,否則這輩子想要追到小溪是沒戲了。

“老爸,你能追到我媽,也是個奇跡。”程行聞言也有些忍俊不禁地說道。

自己閒的沒事了大冬天的那麼冷跟著周遠去逛安城公園。

“伱以前去安城公園,不都是跟周遠他們那群人一起去嗎?每次去都會惹事,都會在公園裡與人發生摩擦。”程船道。

“你看,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老爸你這固有思維也該改一改了。”程行又喝了一口胡辣湯,然後說道。

天冷,這胡辣湯又麻又辣,喝進胃裡暖呼呼的,很爽。

以前程行去安城公園,確實是打架鬥毆去的。

因為安城公園算是安城最大的約架聖地,基本上安城許多人約架都去這個地方。

裡麵的安城廣場很大,能夠容納很多人。

但那都是上一世年少輕狂時做的事情了。

人總歸會隨著年齡的增大,在經曆過一些事情後走向成熟。

“老程同誌,還拿以前的眼光去看待現在我們這個兒子是不行的了,你十九歲還在地裡打坷垃呢,程行十九歲已經是中國作家富豪榜的榜首了。”鄧英有些驕傲跟自豪的說道。

打坷垃,是他們這裡的方言。

所謂坷垃,是土塊泥塊的意思。

打坷垃,就是把這些土塊和泥塊打碎。

以前村裡種地的時候,犁地都是用牛犁的,而不像現在是用車去犁的,而牛犁地之前,為了好播種,就需要把地裡那些大的土塊給敲碎。

不過這已經成為老一代的記憶了,程行他們這一代人沒接觸過,隻能從父母還有爺爺奶奶口中聽到過,打坷垃雖然簡單,隻是把土塊敲碎嘛,多容易。

但這活兒卻是一種很累人很折磨人的活兒,往往從他們口中聽說,都是帶著很崩潰的那種語氣,因為地裡這種大的坷垃很多,往往一敲就要敲很久。

因此打坷垃也是以前的農民最不喜歡乾最嫌棄的活兒。

往往說你打坷垃,也就帶著嘲諷貶義的意思。

比如他們這裡有一句老一輩教育小一輩的話,就是你也隻配擱家裡打坷垃了。

以前沒有車子,犁地翻土都是用牛來犁,所以每一家也都會養一頭牛。

像薑鹿溪他們院子裡家搭的那個棚,以前就是用來養牛的。

現在倒是不需要了,有旋耕機在,這東西碎土能力很強,再大再堅硬的土塊,也能瞬間旋成碎土。

“新時代跟舊時代比肯定不一樣了,我又沒上過幾年學,我要是上幾年學,說不定我也能寫的一手好文章。”不過程船到底是反應過來了,他道:“你是跟小溪一起去安城公園?”

“嗯,她沒去過,正好帶她去看看,總不能身為一個安城人連安城公園都沒去過吧?雖然那裡確實沒什麼好玩的。”程行將碗裡最後一點胡辣湯給喝完道。

“既然是帶小溪去的,那就帶她多逛逛,這段時間確實辛苦她了。”程船道。

“嗯。”程行點了點頭。

吃過早餐後,程船開車帶著鄧英去參加趙農他們家的婚禮了。

程行則是上了樓,將樓上電視櫃的一個櫃子給打開,然後將裡麵都快塞滿的碟片給拿了出來,這些碟片是程行這些年以來的所有儲藏,算是涵蓋了所有熱門的電影和電視劇。

程行之前給薑鹿溪買了衛星鍋之後之所以又給她買了一台DVD,就是想把家裡的影視碟片拿過去給她,然後讓她在過年的時候看。

薑鹿溪以前沒怎麼看過電視。

有很多好看經典的影視劇都是沒有看過的。

將這些碟片拿下來放在車子裡後,程行便開著車向著薑鹿溪的家而去。

村子裡修建了路就是很舒服,比如從村路到薑鹿溪家門口的那一段路,以前不是水泥路,而是土路,要是沒修,因為之前的那場大雪,現在泥路肯定坑坑窪窪的全是水,程行的車子過來是會陷進泥裡打滑的。

現在能停在她的家門口不遠處。

程行從車子上下來時,便看到了站在門口等著的薑鹿溪。

看著她的小臉又被寒風吹得紅紅的,程行歎了口氣,然後走上前去,看著她道:“知道我為什麼沒有早上過來還是上午的時候再過來嗎?因為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會聽,要是知道我早上過來,肯定還會在門口等我。”

程行很喜歡吃薑鹿溪做的飯。

但他還真不敢在早上的時候再過來了。

冬天的早上有多冷,在北方待過的人都知道。

程行不想再讓她在早上的時候出來挨凍。

上午來的話,雖然知道她肯定還會等,但起碼不會那麼冷了。

“我沒有等你啊!”薑鹿溪搖了搖頭,她指了指天上的太陽,道:“今天的天氣很好,太陽都升起來了,我是在曬太陽呢,你冬天的時候不曬太陽嗎?曬太陽很舒服的。”

“上午**點鐘曬太陽?”程行脫掉了自己右手上的手套,然後伸手握住了她那冰涼的小手,他道:“人家曬太陽是為了讓自己暖和,你這是越曬越冷。”

“外麵的風那麼大,站在門口手套也不戴。”程行沒好氣地說道。

今天的天氣確實還不錯,早早的就出了太陽。

要是中午或者是下午的時候,在院子裡弄個椅子,坐在那裡嗑嗑瓜子,確實很適合曬太陽,但是現在才八點多,她門口又是迎風口,能曬個鬼的太陽。

薑鹿溪看了看被程行牽住的一隻手,她先是臉紅的抿了抿嘴,然後道:“哦,給忘了,我剛剛吃過飯在刷碗洗鍋,洗碗刷鍋是戴不了手套的,所以就忘了戴了。”

“先進屋吧。”程行牽著她的手走進了院子,然後將自己的手套戴在了她的手上。

“我有手套的。”看著程行將自己的手套脫下來給她戴了上去,薑鹿溪看著他道。

“現在手上不是沒戴嗎?”程行道:“能暖和一點是一點。”

薑鹿溪看著近在咫尺,他們隻要再走幾步就能走到堂屋,然後到了堂屋就能把自己的手套給帶上的路抿了抿嘴。

穿過院子裡用紅磚鋪成的一條小路,兩人來到了堂屋裡。

薑鹿溪走到自己的房間,將放在桌子上的手套拿過來,然後就想脫掉換下來,將自己手上程行的手套還給他。

“就這樣戴著吧,彆脫了,脫了還會凍到,你把你的手套給我就行。”程行買的手套都是很大加絨的那種手套,普通的手套並不防凍,這樣加絨的手套是很防凍的。

也正因如此,他的手雖然比薑鹿溪的要大不少,但是她的手套他也能穿。

“可是”薑鹿溪欲言又止。

“可是什麼?”說著,程行便拿過她手裡的手套,然後戴上去了一隻。

“可是這個手套上麵有個粉紅色的兔子,不是男生戴的,是女孩子戴的。”薑鹿溪看著程行手上戴著的那個粉色的毛絨絨的兔子手套說道。

“這屋裡就我們倆人,又沒有人看見,再說了,就算是看見了又怎麼了?以後你能在網上看到非常多的男生穿女裝的,跟那比,我這隻穿了一下女生的手套算什麼。”程行道。

男生穿女裝?

薑鹿溪聞言瞪大了眼睛愣了愣。

她想不到其他人,但是想想如果程行穿女裝的樣子。

有些辣眼睛。

不過還真有點期待他穿女裝的樣子的。

“你什麼時候穿,你要是穿了彆忘了拍個照給我看看。”薑鹿溪有些期待的說道。

看著薑鹿溪那好看美眸裡的一些期冀眼神,程行沒好氣地在她那俏麗的臉蛋上捏了一下,然後道:“薑鹿溪,你這小腦袋瓜子裡麵都在想些什麼呢?”

他穿女裝,一輩子都不可能。

“不是你說的以後會有非常多的人穿女裝的嗎?所以我就想到了你,然後有一點期待。”薑鹿溪那俏麗的臉蛋不知道是程行捏的還是因為其它的什麼原因,有些泛紅。

“期待個錘子。”程行一臉黑線,道:“快去換衣服,然後我們去安城公園。”

“嗯。”薑鹿溪點了點頭,然後看向了他。

“怎麼不去?”程行問道。

“我要換鞋子。”薑鹿溪看著他道。

“哦,那你換吧。”程行走出她的房間,然後還幫她帶上了門。

她腳上穿的是棉拖鞋,鞋子確實也是得換的。

薑鹿溪一在家,新買的鞋子還有大衣和羽絨服都不會穿。

她怕弄臟了,穿的還是舊的。

不過她在屋裡沒有外麵那麼冷,再加上程行想管也管不住,他也不能時時刻刻都在薑鹿溪家吧,所以隻能隨她去了。

還好的是雖然不穿新買的鞋子,但是給她買的棉拖鞋在家裡也不會凍腳的。

至於還穿著老棉襖,屋裡有給她買的小太陽電暖扇,也不會多冷。

反正帶她出門的時候,一定把新衣服穿上,把圍巾和手套都戴上就好了。

天冷,出了門,程行真怕她給凍到。

不多會兒,換了運動鞋還有羽絨服的薑鹿溪從裡屋走了出來。

上身羽絨服,下身牛仔褲,腳上運動鞋。

薑鹿溪這身打扮看上去更加清純,也更加青春了。

此時的薑鹿溪,才真正像是一個十**歲的少女。

不像是之前,雖然容貌傾國傾城,但穿著老舊的棉襖和牛仔褲,總覺得有些呆和有些憨,當然,這種呆和憨,也隻是這一世的薑鹿溪會覺得,外人沒有看到過這一麵,可不會把呆和憨,跟這位經管學院清冷的學霸校花聯係在一起。

隻是有些時候,在程行看來,薑鹿溪確實有些傻有些憨。

但卻傻的可愛,憨的可愛。

也傻的讓人心疼,憨的讓人心疼。

“去年我給你買的帽子呢?”程行問道。

去年冬天的時候,程行曾給她買過一個白色的毛線帽子。

她此時手上戴了手套,脖子處也戴了圍巾,算是全副武裝了,但程行還是覺得少了些什麼,想了想,少了一個帽子。

畢竟圍巾雖然能把脖子給圍住,但她那雙精致好看的耳朵卻還是暴露在外麵的。

估計是剛剛站在外麵被寒風吹得原因,精致的兩隻小耳朵有些紅。

“在櫃子裡呢。”薑鹿溪回到自己的房間,從櫃子裡將程行去年冬天給她買的那個帽子給拿了出來。

“給我。”程行道。

薑鹿溪遞給了他。

程行走到她的身邊,將手中白色的毛線帽子戴在了她的頭上。

又幫她整理了一下有些亂的圍巾,程行退後一步看了看,然後笑道:“嗯,這樣腦袋還有耳朵就都不會凍到了。”

感受到耳朵被帽子包裹住,貼著毛絨絨的帽子很舒服。

薑鹿溪抿了抿嘴,沒吱聲。

“走吧,去安城公園。”程行道。

“嗯。”薑鹿溪點了點頭,跟著程行走了出去。

走出院子後,薑鹿溪將院子的大門給上了鎖。

程行上了車,等薑鹿溪坐到副駕駛時,幫她把安全帶給係上。

然後程行便啟動了車子,向著市裡的安城公園而去。

安城公園在安城的城南,距離他們這裡還是有些遠的。

不過也就一個小時的車程。

差不多九點半的時候,他們就到了。

程行找了個位置將車停好,然後兩人便下了車。

人很多,用人山人海來形容都不為過。

程行也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來過安城公園了。

記憶裡前世上一次來的時候,還是好幾年前,那時候是秋季來的,人是遠沒有現在那麼多的,其實程行對這所公園的記憶大多都在公園的安城廣場上,安城公園裡麵的許多遊玩設施,他倒是沒怎麼玩過,因為小時候父母帶他去過更好更大的遊樂場,安城公園裡的也就沒了意思,以前來安城公園,大多都是年少輕狂與人約架鬥毆的多。

真的說逛逛這個公園,在裡麵玩玩,倒還真沒有過。

所以,這應該也算是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與人來這裡遊玩了。

走到薑鹿溪的身旁,程行伸出了手。

薑鹿溪的目光瞥向了其它地方,假裝沒有看到程行伸過來的手。

程行卻是不管她有沒有看到,她不伸過來,自己就去牽。

程行伸過手,將她的手握在了手中。

總感覺兩人來公園裡玩,然後被程行牽著手這種感覺不對。

這根在家裡在火車站上或者是在華清的校園裡被他牽著都不一樣。

因為廣場上有不少牽著手的男女,但薑鹿溪能看得出來,他們明顯是情侶,因為有人會偶爾用手抱住另外一方,還會把手裡買的小吃喂給對方。

他們絕對不像是他們這樣,隻是朋友關係。

所以薑鹿溪的手在被程行握著之後,便開始掙紮了起來。

“人多,不牽著你的手會走散的,而且也很容易撞到彆人。”程行道。

人是很多,但是這個廣場很大,互相的間隔都很長,根本就不可能會有走散的可能,也根本不可能會撞到對方,程行這明明是在睜眼說瞎話。

“廣場很大,走不散的,也撞不到彆人。”薑鹿溪道。

要是那些情侶不偶爾做些親密的動作,她還不會反抗的如此激烈,但那些牽著手的情侶,偶然做出的動作很親密,這讓薑鹿溪不得不繼續掙紮起來。

“放,放手。”薑鹿溪掙紮道。

“不放,你再怎麼掙紮我也不會放的。”好不容易帶她逛一次公園,而且這還是在老家安城,有著不一樣的意義,程行怎麼可能會放手。

不過為了讓薑鹿溪不繼續掙紮,他道:“雖然以前來過安城公園,但你也知道那時候我很頑皮,很喜歡與人打架鬥毆,那時候來這裡,基本上都是在我們走的這個廣場上與人約架,所以安城公園裡麵並沒有怎麼逛過,所以這還是我第一次與人逛安城公園。”

“彆掙紮了,說起來,這還是我們第一次逛公園呢,陪我一起安靜地逛一逛這座安城最大的公園。”程行溫聲道。

薑鹿溪聞言,掙紮的手終於不再繼續掙紮了。

她道:“我們兩個人手上都帶著手套,應該不算是手牽著手。”

想到這裡,她又看了一眼程行帶著她的那個粉紅色的小兔子手套。

“你快把這個手套脫了我們換過來。”程行這個手套太過豔麗,有些人的目光會放到這上麵來,被他牽就算了,被彆人看薑鹿溪就受不了了。

而且他一個男人戴這種手套,薑鹿溪也替他感覺到害臊。

程行將手上的手套脫了,兩人將各自的手套換了過來。

“為什麼我的手套戴著那麼熱,你的手套戴了那麼久,還是冰冰涼涼的。”感覺到薑鹿溪的手套裡麵還是冰涼的,程行不解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的手跟腳到了冬天就會手寒跟腳寒,再怎麼保暖都是沒用的。”薑鹿溪道。

“這就是體寒了,估計就是因為以前被凍的原因,以後睡之前多用熱水泡泡腳,等我們回去的時候我去給你買個暖水袋吧,晚上睡覺的時候把暖水袋放在腳上。”程行道。

“不用,沒事的。”薑鹿溪道。

“你的身體不隻是你的,還是我的,你要是再這樣下去,以後要真出了毛病我怎麼辦?”看著她一副不重視的樣子,程行皺著眉頭冷著臉問道。

“你難道想我年紀輕輕的就守活寡嗎?”程行看著她問道。

薑鹿溪聞言瞪大了眼睛,她說話都磕巴了,起來,她問道:“這,這跟你守不守活寡有什麼關係?”

“因為這輩子要喜歡你也隻會喜歡你一個,要娶也會娶你一個,你說要是你身體出了問題,我會不會守活寡?”程行問道。

薑鹿溪怔怔地呆愣在了那裡。

“走了,彆發呆了。”程行道:“還好體寒這種事情我們家有經驗,以前家裡窮,我奶奶小時候也被凍到過,再加上有上頓沒下頓把胃給傷到了,就跟你這情況一樣了,這有很大概率也跟胃病有關,把胃養好,然後多泡泡腳,彆讓身體受涼寒著,時間久了就能好,但要是你不聽話再這樣被凍下去,那身體就真會出大問題的。”

“下午回去的時候,到鎮上的巨輪超市給你買個暖手寶再買個暖水袋,巨輪超市裡有比較好的暖手寶和暖水袋,都是充電款的,涼了充下電就行,你平時可以拿著暖手寶暖暖手,晚上睡覺的時候用暖水袋暖暖腳。”程行道。

“嗯。”這一次薑鹿溪沒再拒絕。

牽著她的手,穿過了安城公園的廣場,便到了安城公園門口。

兩人走進了公園裡麵。

進了公園之後,便看到中間有幾個很大的雕像。

這幾個很大的雕像都是安城幾個比較出名的曆史名人的。

彆看現在徽北這片地方又偏僻又窮,但在古時候也算是兵家必爭之地,在這片土地上發生過不少戰爭,有不少古代名人都是出自這片地方。

安城自然也有不少。

穿過這兩個雕像,便到了安城公園內部了。

安城公園裡麵有山有水,同時也有許多娛樂設施。

這個公園,算是把所有遊玩娛樂的東西都給集合在一起了,比如公園裡麵還有動物園,還有鬼屋,還有水上樂園,當然,水上樂園現在是不開放的。

除此之外,還有溜冰場等等。

他們走了幾步,還看到有賣王八的。

當然,不是那種大王八,而是小烏龜。

這種小烏龜程行小的時候還買來養過,不過最終給養死了。

程行還記得很清楚,那是一個夏天,程行把小烏龜放在水盆裡,結果因為天氣太熱,回來的時候小烏龜就在盆裡給熱死了。

都說千年的王八萬年的龜。

它最終還是沒有活過程行。

旁邊的空地上,還有一些套圈的。

再往前麵走一些,還有玩碰碰車的。

而且程行看了看價格,都很便宜。

以前沒怎麼進來玩過,現在看來也不算想象當中的那麼差,雖然跟省城那種大城市的遊樂場所沒法比,但勝在性價比很高啊,比如這碰碰車、海盜船之類的東西,五塊錢就能玩一次,要比省城花大幾十要便宜的多。

“我們去玩玩這碰碰車吧。”這東西程行玩過,還玩過不少次,像他這種小時候比較頑皮的孩子,碰碰車之類的東西算是最喜歡玩的了。

但是薑鹿溪是肯定沒有玩過的。

不隻是碰碰車,這公園裡的許多遊樂項目,她肯定都是沒有玩過的。

所以程行就想帶她去嘗試一下。

薑鹿溪搖了搖頭。

這都是小孩子玩的東西,她已經過過那個年紀了。

但是程行哪裡管她搖不搖頭,拉著她的手就進去給了錢。

給了錢後,人家都把車子弄過來了,不玩也得玩了。

薑鹿溪坐上去後因為沒玩過的原因還不知道怎麼去開,因此便瘋狂的被程行開著車撞過來,她被撞的瞪了程行一眼,然後道:“彆一直撞我啊!”

程行笑了笑,然後開到她的麵前,告訴了她怎麼去開。

很簡單,程行一教她便會了。

而學會了的薑鹿溪便直接開著碰碰車向著程行撞了過來。

反正碰碰車本來就是可以互相碰撞的,也不會有什麼危險,薑鹿溪為了報仇,便一直向著程行撞了過來,程行也沒有退縮,兩輛車子碰撞在一起後都向後倒退了一下,然後繼續撞在了一起,碰碰車的樂趣便是如此。

跟旁邊其他人互相撞著不同,其他人玩碰碰車,是隨緣都能互相撞到,但是程行跟薑鹿溪仿佛自成了一方小天地,這裡就隻有他們兩人互相撞著。

而撞著撞著,周圍有一個女孩兒,在看到程行之後,忽然駕駛著碰碰車向著程行撞了過來,她撞到程行的車子後對著他笑道:“一起玩?”

這是一個長相挺漂亮,也挺自來熟的女孩兒。

年齡不大,應該還在上高中。

她以為自己用車子撞到程行之後,這個長相帥氣的男生也會開著碰碰車去撞她。

就跟男生喜歡用些特彆的方式去吸引那些長相漂亮的女生一樣。

女生也同樣喜歡用一些特彆的方式去吸引其一些男生的注意。

隻是程行此時既沒有回她的話,也沒有去看她,往旁邊瞅了一眼之後,而直接將車子靠在旁邊停下,然後走了下來。

薑鹿溪已經直接下車走出去了。

程行跟著走了出去。

“你怎麼不繼續玩了?”薑鹿溪看著他問道。

“不玩了,你都走了我還玩什麼?”程行好笑道。

“不好玩。”薑鹿溪皺了皺鼻子,然後說道。

“嗯,是不好玩,要是沒有彆人就好了。”程行笑道。

其實最開始她玩的挺開心的,一直逮著她撞。

薑鹿溪瞥了他一眼,然後道:“沒有彆人也不好玩。”

“沒事,能玩的地方多的是,不好玩就換下一個。”程行道。

薑鹿溪抿了抿嘴,回想著剛剛那一幕,還是有些不開心。

自己沒有朋友嗎?

為什麼非要去撞程行呢?

兩人走出“不好玩”的碰碰車遊樂場所之後,程行想要繼續去牽薑鹿溪的手,但這次薑鹿溪瞥了他一眼,沒給他牽。

但程行還是給握住了,他笑道:“好了,以後再玩這種項目,就不玩人多的了。”

以後再玩碰碰車這種遊戲,確實不能再在人多的時候一起玩了。

這次是程行沒有考慮走到。

這一次是彆的女生撞了程行。

下一次就有可能是彆的男生看到薑鹿溪長得漂亮去撞她吸引她的目光,那到時候吃醋難受的就該是他了。

兩人都是這樣的人,程行想到這裡都覺得有些好笑。

程行遇到薑鹿溪,或許真是上天注定的一對。

因為兩人都是眼裡揉不得半點沙子的。

“剛剛說了,和人多人少沒關係,就是不好玩,我也是因為不好玩才走的,跟其它的沒關係。”薑鹿溪的手沒再掙紮,然後說道。

“嗯,沒關係,確實不好玩。”程行笑道。

兩人繼續往前走,來到了海盜船。

“這個可以試一下,不會再出現像剛剛那樣的事情發生。”程行帶著她走進了海盜船的遊樂項目裡,然後在門口買了門票。

等這個正在晃動的海盜船結束,便輪到他們了。

兩人檢了票,然後在後麵找了兩個位置坐下。

還好,遊玩這個項目的人不是很多,因此他們兩邊都沒人

而等過了一會兒,程行便知道為什麼明明今天安城公園裡那麼多人,而遊玩這個項目的人不是很多了,沒過多久,海盜船便開始越飛越高了起來。

彆看程行少年時很喜歡與人打架鬥毆,但他怕的東西很多,他怕鬼怪靈異,怕雷雨天的打雷閃電,他還很恐高,很怕高。

程行坐之前根本就沒有想過。

他是並沒有坐過海盜船的。

而且他也沒有想過,安城公園裡的海盜船飛的位置是很高很高的。

薑鹿溪倒是很平靜,她跟程行正好反過來,她不怕走夜路,從來不怕那些靈異事件什麼的,也不怕打雷閃電,現在坐海盜船也很平靜,說明她也並不恐高。

但是看著旁邊程行一直在顫抖的手和轉過頭去看他變得慘白的臉,薑鹿溪抿了抿唇,忽然將手從他的手裡抽了出來,然後反握住了他的手。

“彆怕,沒事的。”薑鹿溪道。

“嗯。”身旁的薑鹿溪讓程行心裡安定了一些。

不一會兒,這嚇人的海盜船總算是結束了。

薑鹿溪此時也把握住他的手給鬆開了。

“早上吃的太飽了,剛剛搖晃的胃不舒服,不是怕。”程行對著她說道。

“嗯,我們的程總哪裡會怕這些。”薑鹿溪看著他,俏麗的臉蛋上忽然露出了一抹笑容。

說她嘴硬。

他也不是一樣?

程行聞言抿了抿唇,沒吱聲。

看著薑鹿溪望來,他又抿了抿。

薑鹿溪見狀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她有抿那麼多次嗎?

她就抿一次好不好。

程行故意學她抿嘴,她又豈能不知道。

離開海盜船,兩人繼續往前走。

沿著公園裡的這條小道繼續往前走,便到了公園裡的動物園。

票價很便宜,每人七塊錢,就可以進園觀看各種動物。

程行給了錢,兩人走了進去。

還彆說,這安城公園裡的動物園程行第一次來,裡麵的動物還真不少,竟然還有老虎獅子,除了老虎獅子外,還有孔雀之類的。

當然,像是大熊貓之類的就彆想了。

彆說安城動物園了,就算是省城廬州的動物園也沒有大熊貓。

說來程行也沒見過大熊貓,前世雖然去過蓉城,但是並沒有專門去大熊貓館去看過,一是當時暑假去那裡的人肯定很多,二是自己一個人實在是不想去。

這世上許多旅遊景點,如果沒人陪著,一個人都少了許多興趣。

因為那些有趣的事物,都是需要與人分享的。

不過這一世以後倒是可以跟薑鹿溪一起去看看。

這便又多了一個第一次。

程行忽然發現,他跟薑鹿溪是有許多第一次都是沒有發生過的。

“真好。”他忽然笑著說道。

“什麼真好?”正在看老虎的薑鹿溪扭過頭來問道。

“真好的意思是,我到現在也有許多東西是沒有見過,許多地方是沒有看過的,而這些,都可以在以後與你一起去見,與你一起去看。”程行笑道。

薑鹿溪又把目光轉回到了老虎身上。

看著老虎身上的斑紋,她抿了抿唇,沒有吱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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