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所有到場的學生都覺得不虛此行。因為不僅見到了程行,還學到了一些新的知識。在以前,他們也都以為碧玉在這首詩中,還真就是作者用比喻的修辭手法,把碧玉比喻成了春天嫩綠的柳葉了呢,到最後這句詩裡的碧玉,原來用的是擬人的修辭手法,作者是把柳樹擬人化成了一位妙齡女子。不過許多人更是對程行的多才感覺到欽佩。不愧是語文能考49的天才,也不愧是能寫出《安城》《燈火》《草螢有耀終非火》的作家,程行確實是博學多才的。而此時的顏光也鬆了一口氣。要是因為程行在這堂課上沒有回答出學生回答的問題,而有損形象,影響到新書《一路溪行》的銷售,那他可是有連帶責任的。現在的顏光,就跟程行的經紀人是沒有什麼區彆的。而在此時回答完劉曼曼這個問題之後,時間也正好來到了十二點。程行也在此時宣布了這次的演講結束。而就在演講結束的那一刻,現場有許多帶了《安城》書的學生,全都向程行這邊湧了過來,他們全都是找程行來簽名的。在海城複旦大學的時候,程行因為趕飛機,那次沒有留下來給學生的書簽名,這一次則是來者不拒,所有拿書過來的學生,程行全都給簽了名。“鹿溪,你有帶《安城》來嗎”薑鹿溪旁邊的那名女生問道。薑鹿溪搖了搖頭。“啊,今天程行來華清演講,是可以給我們的書簽名的,你竟然不帶一本《安城》過來,你看現場的許多人都帶了。”她道。此時現場來的差不多九百名學生中,得有二百多名學生都是有帶書來的。包括她也帶了一本,薑鹿溪旁邊的這名女同學,也拿出了一本《安城》出來。“那鹿溪,我就先去找程行簽名了。”她道。“嗯。”薑鹿溪點了點頭。又聽了一上午的演講,薑鹿溪現在其實還是很困的。但是她並沒有現在就跟著人群一起離開大禮堂去食堂吃飯。她就坐在那裡,哪怕是等那些找程行簽了名的學生都離開後,她也沒有離開。程行這邊簽完書之後,與華清的一些領導握手談了談話。等這邊的談話談完之後,程行對著顏光說道:“顏總編,你先回酒店吃飯吧,我就先不去回去了,好不容易來次華清,我打算在華清多逛逛。”顏光點了點頭,道:“華清確實挺漂亮的,好幾年前我曾跟出版社的一些同事來華清參觀過,你可以多逛逛。”除了每天上午的演講時間,其它時間都是屬於程行的私人時間。無論程行想乾什麼,他都是無權過問的。顏光離開了華清的大禮堂。此時的程行卻向著台下唯一的那名還沒有離開的學生走了過去。程行來到了大禮堂的後麵,然後走到了薑鹿溪的麵前。看著女孩兒那滿是疲倦的眼神,程行問道:“2點的時候演講就結束了,怎麼不去吃飯,然後回宿舍好好休息一下,你下午得到三四點的時候才有課吧”薑鹿溪沒吱聲,她將帶的雨傘還有外套全都遞給了程行。程行看到她身上已經穿了一件外套,便將自己的外套給拿了過來,薑鹿溪遞過來的傘他也一並拿了過來,不過他在接過薑鹿溪的傘後,也把自己今早買的傘遞給了她。薑鹿溪看著程行遞過來的一把傘,有些不解地望向了他。“外麵下那麼大的雨,這幾天燕京都還會有雨,你把這把傘還給了我,總得有一把傘去避雨吧”程行說道。看著她還沒有要拿的意思,程行道:“放心,這把傘不是酒店送的,沒看到是一把剛買的傘嗎傘上的標簽還沒有撕下來呢,這是我剛買的一把新傘。”程行知道,要是這把傘是彆人用過的,那麼薑鹿溪是不會用的。她性格就是這樣,在接觸了一段時間之後,程行已經摸的很清楚了。不喜歡讓彆人幫忙,更不喜歡用彆人的東西。“哦。”薑鹿溪最終接過了這把傘。“早上吃飯了嗎”程行問道。“吃,吃了。”薑鹿溪看了程行一眼,又把目光瞥向了其它地方。“你真不擅長說謊,如果玩狼人殺的話,伱肯定穩輸。”程行道。“什麼是狼人殺”薑鹿溪不解地問道。程行一時還真難跟她解釋,隨後便說道:“是一款說謊騙人的遊戲,看誰說謊說的好,騙人騙的好。”好像這樣解釋,也沒有毛病。因為狼人殺本就是這樣的一款遊戲。雖然在200年,狼人殺這款遊戲國人已經有人開始玩了。但這款遊戲真正爆火,是隨著4的智能時代到來而真正爆火的。“為什麼要說謊騙人”薑鹿溪看著他問道。“隻是一款遊戲,遊戲嘛,什麼樣的都有。”程行道。如果薑鹿溪玩這款遊戲,她說話是真是假,隻要去看她一眼,而她敢不敢看你,或者是有沒有刻意的去把目光轉移就行了。“不應該把《一路溪行》昨天就給你的,不然你也不會廢寢忘食的去看了,以至於熬了一個通宵的夜,連飯都沒吃,還在我演講的時候打起了瞌睡。”程行道。聽到程行這句話的薑鹿溪俏臉微紅,然後立馬反駁道:“我哪有我才沒有通宵,更沒有不吃飯,而且《一路溪行》我拿回去現在都還沒有看呢,哪裡有廢寢忘食的去看”“沒有看你剛剛會問出那個問題,你會知道《一路溪行》的女主叫鹿溪”程行看著麵前那很漂亮,但卻又很硬的櫻桃小嘴,不由地笑著問道。而實在是忍不住的薑鹿溪,直接抬起腿在程行腿上狠狠地踢了一腳。隻是她這所謂的狠狠踢一腳,對程行來說卻是根本就不痛的。“好了,彆鬨了,先去吃飯,等吃完飯你回宿舍裡好好去睡一覺。”程行說完後道:“走吧,我也沒吃飯,一起去食堂吃。”“你這樣會被認出來的。”薑鹿溪道。“沒事,我有戴口罩。”程行說著,就把口罩給帶了上去。“這樣就沒人能認得出來了。”程行笑道。薑鹿溪看了看,程行這個口罩很大,基本上就隻露出了眼睛,如果不是那種很熟悉的人的話,是認不出來他是誰的。“走吧。”程行道。“嗯。”薑鹿溪點了點頭。走出禮堂外,程行道:“把你的傘給我。”薑鹿溪雖然不知道程行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但還是把自己手中的傘給了他。程行將傘給打開,然後舉在兩人的頭頂,他道:“走吧,你帶路,從這怎麼去清芬園食堂我還真不知道。”薑鹿溪看著他手裡拿著的那把傘抿了抿嘴,然後問道:“你手裡不是還有傘嗎”“我不想打,這傘那麼大,打一個怎麼了而且我剛剛可是聽了華清的那些男生說了,鹿溪在華清可出名了,都被評為華清的校花了,追求者那麼多,我們倆打一個傘,也省的華清的那些男生們窺覬。”程行道。薑鹿溪看了看程行一眼。有時候薑鹿溪真覺得程行就跟一個小孩子一樣。跟那個被華清很多學生,包括室友崇拜的那個大作家程行不太一樣。其實也不是,在台上講課的程行就很文質彬彬,溫文爾雅的,很像一個文人大家的樣子,說話風趣,能跟台下的眾人打成一片,他演講的時候很多人也都在聚精會神的聽著。薑鹿溪不是沒有聽過一些很有名的教授專家在大禮堂的演講,但現場的氛圍其實都沒有程行演講的好,也彆想著考入華清的學生在聽彆人講課時,都會聚精會神的好好聽課,在聽其它一些老教授講課時,玩手機,或者是犯困打瞌睡的是不少的。但程行的演講上,可能就隻有她打了瞌睡。隻是不知道為什麼,程行一跟她走得近了,就不是那樣的了。有時候很霸道,有時候也很流氓,而且許多時候還會威脅她氣她。有些時候,許多時候都不像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的程行,在她麵前,也會像一個孩子一樣,有著孩子般的幼稚,也有著孩子般的頑皮和朝氣。但這些,其實都挺好的。因為薑鹿溪發現,她其實並不討厭程行的這些行為,跟程行在一起的時候,或者是有程行在身邊時,她也會很放鬆,也會很輕鬆,有時候也不會想那麼多。甚至有時候會做出許多一反常態的事情。比如剛剛又忍不住踢了他一腳。在薑鹿溪十八年的成長生涯中,她其實就隻踢過程行。好像,也隻罵過程行。因為程行有時候確實挺流氓無賴的。比如剛剛在大禮堂上回答劉曼曼的問題時,就舉例了一個很流氓的句子。薑鹿溪覺得,以程行的才學,肯定還能提出許多正經的例子的。而不是這種讓人臉紅的不正經例子。不過,從去年秋天開始,到現在,跟程行相處的還是很愉快的。或許這就是有一個好朋友的好處吧。“我不談戀愛,他們追我,我也不會答應。”薑鹿溪道。“他們追你,你不答應,這個可以有,但不談戀愛這個可不行,你不談戀愛,那我怎麼辦”程行笑著問道。“我不談戀愛,跟你為什麼會有關係”薑鹿溪問道。“因為我想跟你談啊!”程行笑著說道。“我不談的,我們也不會像書中那樣的。”薑鹿溪想到《一路溪行》裡一些親密的情節,又是一陣臉紅,然後小聲地說道。“還說沒看過《一路溪行》”程行笑著問道。薑鹿溪聞言又想去踢程行一腳,但外麵下了大雨,鞋子上沾了水,怕鞋子的水弄到程行的褲子上,把程行的褲子給弄臟,於是就沒有去踢。不過她卻有些惱怒地說道:“我們還是朋友呢,朋友為什麼還在台上揭我的短,你要是不說,哪有人會知道我在打瞌睡”她是坐在很後麵的位置的,是沒有多少會看到她打瞌睡的。程行忽然停下了腳步,他望著薑鹿溪那疲倦,但同樣美麗的臉蛋,他伸出手把薑鹿溪臉上的眼鏡摘了下來,然後戴在了自己的眼睛上,他看著薑鹿溪道:“我們都認識多久了,你在台下做什麼,我在台上都看的一清二楚,我之所以讓你站起來回答問題,就是不想你繼續坐在台下打瞌睡,然後為了讓自己清醒,去用手擰自己的腿,最後擰疼了,心疼的不隻是你,我看的也很心疼,把你叫起來回答問題,你站起來跟我說會兒話,困意就減輕一些,揭你的短,同樣也是為了如此,讓你生氣,你坐下來後就不會想著繼續去睡覺了。”薑鹿溪聞言抿了抿嘴,沒有吱聲。但等看到程行眼鏡上帶著的她的眼鏡時,便說道:“把我的眼鏡還我。”“要裝就要裝全套,帶著個口罩,說不定學校裡還會有學生會發現我,因為我現在畢竟那麼有名,喜歡我的學生又那麼多,誰知道有沒有讀者專門研究過我的長相,但是現在有個眼鏡就不一樣了,再戴個眼鏡,他們就怎麼也發現不了我了。”程行說道。薑鹿溪聞言倒是想起來一件事,那就是她們宿舍還真有一個人研究過程行的長相,那就是朱敏,朱敏跟魏珊還有段茵不同,她喜歡程行,是因為程行長得帥,但朱敏總覺得封麵雜誌和視頻采訪裡的程行都是假的,因為視頻采訪可以提前化妝,封麵雜誌更是可以精修。因此她覺得現實裡的程行肯定沒有那麼好看。因為中國的作家,那些但凡有些出名的,哪有什麼真正長得帥的。但薑鹿溪知道,程行是沒有化過任何妝的。他長得確實很好看。不然也不會高一高二的時候成績那麼差,又是不學無術的混混,學校裡還會有那麼多女生喜歡了,裡麵可並不缺乏一些長得漂亮成績還好的。兩人繼續向前走著,程行突然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上。還好就在旁邊的薑鹿溪眼疾手快,急忙將他給扶住了。程行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道:“咳咳,那個,這眼鏡多少度的怎麼帶著有些暈呢”薑鹿溪聞言翻了個白眼,然後踮起腳尖將眼鏡從他鼻梁上取了下來。其實她的眼鏡度數並不高,隻是程行眼睛並沒有近視,戴著肯定會暈啊!兩人繼續向前走著,很快就來到了學校的一家食堂旁。隻是看著眼前的食堂,程行道:“這不是清芬園吧”“嗯。”薑鹿溪點了點頭,然後帶著他到了食堂的三樓,她道:“這是觀疇園。”她可以在清芬園吃。但程行想在華清的學校食堂吃飯。那薑鹿溪就肯定不能請他在清芬園吃飯了。……........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