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時候薑鹿溪沒有去程行家裡給他補習。
下周一就要去深城參加競賽了。
程行讓她周六的時候先把家裡的事情忙完,等周日的時候再來。
薑鹿溪想著臨走前確實有許多事情需要去做,就點頭同意了。
不過薑鹿溪也跟程行說好了,少一天沒有去,就要扣一天的工錢。
不然她還是會在周六這天來幫程行補習的。
程行拿她沒辦法,隻能同意。
周五放學的時候薑鹿溪說她家裡要處理的事情不少。
程行也不想她給他補習完後騎著自行車回到家,還要大晚上的去處理家裡的事情,畢竟事情還是白天處理完比較好,冬天的夜裡可太冷了。
這一天薑鹿溪都很忙。
早上醒來後給奶奶還有自己做了飯。
等吃過飯後,薑鹿溪就將廚房裡的桶拎出來。
天還是很冷的,做飯吃飯也就不過隻過去了半個小時的時間,桶裡的水又上凍了,水缸裡已經沒有水了,桶裡的水是薑鹿溪早上做飯的時候從壓井裡壓的。
薑鹿溪將桶裡的冰給弄碎,然後用手將黏在水桶上的一些冰塊給拿了出來,這些已經上凍了的冰塊特彆的冰,薑鹿溪搬掉拿出來後,就給扔了出去。
她用嘴裡的熱氣吹了吹手,然後又搓了搓。
等手不那麼冰了之後,才留了一瓢的水,將桶裡的水全部倒掉。
她將桶放在壓井下,然後將瓢裡的水倒進了壓井裡。
壓井裡沒有水的話,很難壓出來。
因此得需要往裡麵倒些水,作為引子將他們引出來。
往裡麵倒了些水後,薑鹿溪用右手壓了起來,她邊壓邊用左手用瓢往裡麵倒水,壓井裡麵傳來了類似喝水的聲音,不一會兒就有水衝壓井裡出了出來。
薑鹿溪將瓢放在一邊,然後雙手壓了出來。
等壓夠一桶後,薑鹿溪拎著滿滿的一桶水去了廚房。
她力氣不夠,還挺沉的,拎到廚房後她歇了口氣,然後將水倒進了大缸裡。
重複幾次後,薑鹿溪放下水桶看了看自己的手。
那本來白嫩的小手上已經出現了好幾道紅印子。
這些紅印子都是拎水桶時,因為水桶太沉,被水桶上的把手給弄到的。
薑鹿溪哈了口氣,又開始繼續拎了起來。
隻有幾道紅印子而已,即便很深,但也沒有什麼。
跟她母親奶奶,還有平湖許多需要下地乾活的手相比,她的手已經好太多了。
她母親的手,奶奶的手,還有那些下地乾活的手,哪個沒有厚厚的老繭。
她因為可以去學校上學,基本上沒乾過什麼太重的農活的。
父母還有爺爺奶奶他們那一輩,不能上學,隻能乾農活,才叫苦呢。
薑鹿溪的父親都沒怎麼上過學。
她父親隻上了小學一年級就不上了。
她母親則是連學校門都沒有進去過。
跟他們相比,自己這又怎麼算苦。
薑鹿溪的奶奶喝完藥後從屋裡走了出來。
“小溪,一次彆裝那麼滿,拎不動。”薑鹿溪的奶奶看到她在那拎著滿滿一桶水邊晃悠邊往廚房裡拎心疼的不得了,這小小的身板,哪能一次性拎得動這麼多水。
“沒事的奶奶,慢慢拎,是能拎動的。”薑鹿溪道。
大冷的天,但是少女的額頭上已經出來了許多汗水。
桶裡的水太滿,拎她能勉強拎過來,但是拎起來倒進去就不行了。
因此她都是拿瓢先舀一些放進水缸裡,然後再拎起桶去倒。
等將水全都倒進水缸裡後,薑鹿溪拎著桶走了出來。
她用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問道:“奶奶,你藥吃了嗎?”
“吃了吃了。”薑鹿溪的奶奶道。
“嗯嗯,那就好。”薑鹿溪笑了笑,然後道:“奶奶,外麵冷,你先進屋吧。”
“不用,穿的厚著呢,你幫我打的毛衣可暖和了。”薑鹿溪的奶奶走過來道:“小溪,我來幫伱壓井。”
“不用啊奶奶,這就隻剩下最後兩桶水了,我自己一個人來就好了,剛吃過藥,你趕緊去屋裡休息會兒吧。”薑鹿溪說著,放下桶將奶奶拉進了屋裡。“不許再出來了,否則我要生氣了。”薑鹿溪看著她奶奶說道。
“欸。”薑鹿溪的奶奶歎息了一聲,然後道:“行,我不出去了,但你慢點拎,彆一次性拎那麼滿。”
“嗯。”薑鹿溪點了點頭。
她出了屋,將最後兩桶水倒進水缸裡後,水缸裡的水也就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