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刺耳的慘叫聲響徹營帳。
那名新兵一下子從床上跳了起來。
在營帳外火光的照耀下,顯露出他齜牙咧嘴的表情。
“你們他娘的”
那新兵話還沒說完,敵人一拳砸在他的臉上,將其放倒。
“殺!一個都彆放過!”
敵人大喊大叫。
醒來的新兵都懵了。
這是什麼情況?
才剛剛入營的第一天,就遇到敵襲?
更何況睢縣周遭哪兒有敵人啊?
賊寇?哪家賊寇這麼大膽,敢夜襲軍營?
種種疑問在新兵們的腦海縈繞。
可敵人的拳頭不會等,在新兵們發懵的時候,敵人揍他們揍的可爽快了。
“哈哈哈痛快啊!”
敵人朗聲大笑。
王胥最先反應過來。
“敵襲,快還手!”王胥大喝一聲,調動體內一縷氣血,衝著最近的敵人就是撲上去。
有王胥領頭,新兵們受到振奮,一個個大叫著,一股腦也是衝了過去。
“喲嗬,還挺有骨氣!”
敵人大笑一聲,當即一劍抽來。
啪!
悶響傳蕩開,王胥的臉上當即出現一道紅印,整個人砸在營帳上。
砰砰砰!
剩下的新兵自然也是被揍的哀嚎不斷。
各個都鼻青臉腫,跟豬頭似的。
“還敢反抗?看我抽不死你!”
這時林楚看清敵人手中拿著的,分明就是木劍。
‘原來如此,這應該是軍營不成文的規矩。’
‘這些敵人應該是老兵,在新兵入營的第一天夜晚,給新兵們一個教訓。’
‘讓新兵知道知道,軍營裡誰才是老大。’
林楚思緒如電,想明白其中關竅。
敵人此時一隻手壓著王胥,另一隻手握持木劍,一下一下地抽在王胥背上。
“服是不服?!”敵人質問。
“不服!你們偷襲算什麼本事?!”王胥咬牙道。
“還挺有骨氣啊,看我給你抽軟了!”
啪啪啪!
“哥,裡頭還有一個呢。”
一名敵人瞧見深處還有一團黑乎乎的人形,出聲提醒道。
持木劍的敵人這時才放過失去抵抗能力的王胥,眸光看向最裡頭的林楚。
“小子,彆以為裝死就能夠躲得過。”
持劍敵人朝著林楚走來。
見林楚還躺著沒反應,敵人嗤笑一聲,抬劍便抽。
林楚一抬手,穩穩掐住木劍。
“什麼?!”
為首敵人臉色一變,這新兵的手就好似螃蟹鉗子一般,牢牢捏住木劍。
無論他如何抽,都無法抽離。
嗖!
林楚一發力,直接是將為首敵人的木劍奪了過來。
沒人看清林楚的動作,太快!
“你”
為首敵人剛剛開口,其眼中一道木劍的影子急速擴大。
啪!
他受到了和王胥一樣待遇。
直接給抽飛!
“啊!”
痛喊聲從那人口中響起,微弱火光照耀下,他的雙眸滿是憤怒。
“一起上!”
“給我好好教訓這個小子!”
可他的話還沒說完呢,林楚的身影竟然是消失在床鋪上。
啪啪啪!
營帳內很快響起了連綿不絕的抽打聲。
營帳外。
宇文戈負手而立。
在他的身旁,還跟著幾名百戶。
“這新兵禮節也不是頭一次,怎麼你們都來看?”
宇文戈看向幾名百戶,出聲詢問道。
毛不屈嘿嘿一笑道:“太久未看,來重溫重溫。”
他雖是百戶中最強的,但也得給宇文戈一個麵子。
一方麵宇文戈是千戶親信,另一方麵,據傳這家夥是從京都出來的,身後有大人物!
宇文戈狐疑打量幾名百戶。
發現他們的眼神雖然飄忽不定,可總會彙聚在一個方向。
宇文戈順著望去,發現是為首的一個新兵營帳。
裡頭應當都是武卒。
鑒於這個情況,宇文戈派了手底下一個總旗去。
那總旗是鍛骨入門,教訓這些新兵綽綽有餘。
這幾個百戶到底在關注什麼?
“時辰差不多了,下手都不要太重!”
宇文戈聲若洪鐘,在新兵營回蕩。
很快其他幾處營帳裡,走出一個個神清氣爽的老兵,他們每個人手裡頭,都如同拎雞崽兒般,拎著新兵。
“嗯?為首武卒營帳裡的,該出來了。”宇文戈再度出聲。
嗖!
營帳帷幕被一股勁風蕩開,一道人影直接是倒飛出來,重重落地。
“哎喲喂!”
這名總旗鼻青臉腫,捂著自己身子在地上呻吟。
宇文戈見狀瞳孔猛然收縮。
這時。
營帳裡走出鼻青臉腫新兵和老兵。
唯有一人完好無損,正是林楚。
毛不屈等百戶都是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他們本來是想瞧瞧林楚這妖孽被揍的畫麵。
可眼前這發展,不太對吧?!
“這是怎麼一回事?!”
宇文戈扶起總旗,詢問道。
“宇文百戶,那小子不對勁!”總旗指著林楚道:“他身手哪裡是新兵,我都不是他對手!”
“什麼?!”宇文戈一臉震撼,驚詫看向林楚。
很快他眼眸中精光一閃,似乎是看出了什麼。
“今日新兵考核似乎沒你,不過無所謂。”宇文戈迅速來到林楚麵前,滿臉興奮道:“我乃京都禦龍衛出身,握有高級功法,你可願拜我為師?”
“宇文老弟,你還是省省吧。”毛不屈回過神來,大笑道:“早些時候千戶大人已經帶他私聊了。”
“說不定現在他已經是千戶大人的弟子了。”
“千戶大人?”宇文戈一臉明悟道:“原來如此,難怪你未曾參加新兵考核,既然千戶大人已收你為徒,那剛剛的話當我沒說。”
“你叫什麼名字?”
林楚放下木劍,拱手道:“回宇文百戶,屬下名喚林楚。”
宇文戈臉色一變,可很快恢複正常。
“今日之事,名喚新兵禮節,一方麵是為警戒爾等,即便是在軍營也不可掉以輕心。”
宇文戈看向一眾新兵朗聲道:“另一方麵,也是告訴你們,軍營不是兒戲之地,你們首要學會的,就是服從!”
“今日的教訓,你們服是不服?!”
“服”
“大點聲我聽不見!”
“服!!!”
“好!很有精神!”
宇文戈又吩咐幾句話,當即是匆匆離開,似乎是有什麼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