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彆這樣嘛,心心老婆,”
孟軒開始耍賴:“我就進去待一會兒,和你聊聊天,保證不動手動腳的,不信你看我真誠的卡姿蘭大眼睛!”
“誰是你老婆!不許進!”
陸心又羞又氣,可門卻怎麼也關不上。
“就一會兒,我發誓,絕對老實!”
孟軒舉起三根手指:“要是不老實,就把我壓在五行山下,屁股朝外!”
“噗嗤!”
陸心沒忍住笑了出來,再看著他裝出來的這幅可憐巴巴樣子,終究是心軟了,歎了口氣,讓開了身子。
“說好了,不許亂來!”
孟軒立馬鑽了進去,反手關上門,一臉得逞的笑容。
“床這麼大,你睡得過來嘛,分我一半唄?”
孟軒指了指那張奢華大床。
陸心就知道這家夥是裝的,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然後走到床邊,用手在床中間劃了一條無形的線:“誰過線誰是小狗!”
“汪汪?”
孟軒下意識接了一句。
陸心:“???”
兩人躺在床上,中間隔著能再躺下一個人的距離,氣氛有些微妙。
過了一會兒,陸心輕聲開口,打破了沉默。
“孟軒,你的那個……九陽日天體,是不是真的需要我們陸家的人才能……”
她頓了頓,似乎鼓起了勇氣,側頭看著孟軒的眼睛:“在你心裡,是真心把我當女朋友,還是隻是治病的藥?”
孟軒臉上的嬉皮笑臉收斂了些,他看著陸心帶著一絲忐忑和認真的眼神,沉默了幾秒,然後反問道:“為什麼不能兩者共存呢?”
“你是藥,是能救命的特效藥,同時,也是能要我命的心頭藥,這衝突嗎?”
孟軒聲音低沉,帶著一絲蠱惑。
陸心被他這番話繞得有些暈,臉頰更燙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夜色漸濃,房間裡隻剩下了兩人平穩的呼吸聲。
孟軒的修羅模式對身體也是一種消耗,他沒有食言,閉上眼快睡著了。
陸心看著他的睡顏,咬著下嘴唇。
這家夥……
結果下一秒,孟軒突然翻了個身,越過了楚河漢界,手臂搭在了陸心的腰上,將她往自己懷裡帶了帶。
陸心身體一僵,剛想推開,卻感覺到了他平穩的呼吸和溫暖的體溫,掙紮的力道頓時小了下去,最終隻是象征性地動了動,便不再反抗,默認了這過界的行為。
一夜無事。
……
隔日。
孟軒打著哈欠,頂著一頭雞窩似的亂發,睡眼惺忪地走向洗手間。
洗漱完畢,神清氣爽,轉頭卻看到陸心眉頭緊鎖。
孟軒知道她是在為周淑的案子煩心,於是坐到她的身邊:“心心老婆,彆擔心,有我呢!”
陸心抬起頭,眼底有些疲憊:“柴許坤趁我專注案子分神,安排了高手,要不是你及時趕到,我可能就被那個混蛋……”
她聲音低了下去,顯然是這次經曆讓她心有餘悸。
“安啦,案子這邊咱有強力外援。”
陸心狐疑地看著他:“誰?靠譜嗎?彆是什麼江湖騙子。”
“必須靠譜!”
孟軒拍著胸脯:“我雖然解決不了周淑身上的傀儡蠱,可羽裳在這方麵絕對是大佬級彆的,專治各種花裡胡哨。”
羽裳……
先前發生的事情,讓陸心不論是感情還是身體上,都對她很有戒心。
可既然孟軒都這麼說了,她也隻能暫時壓下這種情緒。
於是在吃過早飯後,兩人找到了羽裳。
“羽裳妹子,你看這案子……”
孟軒搓著手,一臉諂媚:“您可是這方麵的專業人士,要不給掌掌眼?”
“沒興趣!”
羽裳直接拒絕,眼皮都沒抬一下。
“那我可就要和你說道說道了!”
孟軒把臉一沉:“陸警官為了調查這案子被柴許坤抓住,還被你喂下了那麼大一條蟲子,你不會忘了吧!”
想到之前被吞下的那隻金蠶蠱,陸心頓時覺得一陣反胃。
羽裳放下筷子,瞥了陸心一眼,冷冷的對孟軒說道:“那又怎樣,不服你也喂我吃啊!”
孟軒眉毛一挑:“啊?我可沒那些奇怪的東西給你吃,要不吃點彆的?”
“哼!”
羽裳白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絲微不可查的弧度:“算了,既然有不長眼的家夥用我們苗疆的蠱術害人,敗壞名聲,那我就順手清理一下門戶吧!”
“那就多謝你了,羽裳姑娘!”
見她肯幫忙破案,陸心也摒棄了前嫌。
“不用謝,就當是給你的補償。”
羽裳偏過頭,語氣依舊冷淡:“而且我也看不慣有人用粗劣的手段玷汙蠱術!”
“還有,以後你倆少說肉麻的話。”
……
下午,警橘,法醫科解剖室。
王法醫穿著白大褂,雙手插兜,看著眼前三個年輕人,尤其是那個穿著奇裝異服的羽裳,眼神裡帶著一絲審視和不信任。
“小陸,你說要帶個專家來看看,就是她?”
他指了指羽裳:“這能行嗎?”
陸心見識過羽裳的手段,但她也不知道怎麼與王法醫解釋,隻好說道:“王老,羽裳姑娘在某些特殊領域確實有很深的造詣,或許能發現我們忽略的線索。”
羽裳沒理會王法醫的質疑,徑直走到解剖台前,拿著裝有從周淑體內取出來四隻傀儡蠱的培養皿。
“看好了。”
羽裳聲音清冷,從兜裡拿出一塊肉乾,放入培養皿內。
似乎是聞到了肉味,四隻蠱蟲很快複蘇並動了起來。
羽裳迅速將蠱蟲轉入台上一具用於教學和模擬的矽膠假人之中。
在王法醫和陸心震驚的注視下,那具原本死氣沉沉的假人,四肢猛地抽動了一下,脖子僵硬地轉動,就像活過來了一般!
王法醫:“!!!”
“這不科學!”
“這……這特麼是手辦成精了?!”
王法醫怪叫道,他感覺自己的世界觀正在被按在地上瘋狂摩擦!
陸心也是瞳孔地震。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親眼見到這種超出常理的景象,衝擊力還是太大了。
“哼,大驚小怪!”
羽裳手指微動,那假人便停止了動作,重新變得死寂。
她收回那幾點黑影,看著目瞪口呆的王法醫和陸心,淡淡說道:“傀儡蠱可以讓人形的物體按照下蠱人的命令行動,但前提是施術者不能距離太遠,否則蠱術就會失效。”
“所以,現在你們相信了嗎?”
王法醫張了張嘴,半天說不出話來,最後似乎是鼓足了勇氣,欲言又止道:“那什麼,你能再表演一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