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哥,就一個破衛星電視台,也值一千萬美金嗎?”出來後,小富有些不可思議地詢問。
在他眼裡,衛星電視台根本不值這個錢。
陳振北看了對方一眼:“即便是一個小型衛星電視台,投資也要數千萬,更何況廣越還帶有報刊發行許可,盧台長沒有騙我們。”
語畢,他坐上車。
陳振北發現阿華打來了電話。
“阿華,什麼事?”
“北哥,您過來兄弟裝修公司元朗總部一趟,我有些事情要當麵向您彙報。”阿華有些許焦急的聲音傳來。
陳振北頷首:“好的,我現在就過去。”
掛斷電話,陳振北讓阿積驅車前往元朗。
當陳振北一行到達時,阿華已經坐在辦公室裡麵等候了。
“北哥。”
阿華見到他,馬上站立起身。
陳振北坐到老板椅上,點了一根希爾頓,抽了一口後:“阿華,說吧,出了什麼事?”
阿華從辦公桌上,拿起一份資料遞給北哥。
陳振北接過來翻閱一遍,嘴角流露出冰冷笑意。
資料上明確記載著最近一段時間,兄弟裝修公司所遇到的困境。
首先,多個施工現場遭到小混混騷擾,即便被裝修隊這邊及時驅趕了他們,但是那些小混混還是陰魂不散。
其次,有人在造謠,說“兄弟裝修公司”所用材料以次充好,存在各種質量問題,掙著昧良心錢。
再有就是,一家新成立的裝修公司,以低價搶走了部分原本要跟兄弟裝修公司簽約的單子。
阿華派人暗中調查過,這些都是洪興那邊的人所為。
那家新成立的俊豪裝修公司老板,正是洪興龍頭蔣天養和一個叫霍景良的商人。
俊豪裝修公司在短短時間內,已在港島好幾個區開出分部,還在持續擴張中,與兄弟裝修公司展開激烈競爭。
陳振北放下資料,站立起身,思緒急轉。
蔣天養那條老狗,這是想要吃了我的“兄弟裝修公司”啊。
哼!既然你自找死路,那就彆怪我手段狠辣了。
阿華見陳振北停下腳步,說道:“北哥,許多業主因為謠言,都對我們兄弟裝修公司的質量產生懷疑,原本簽了裝修意向協議的業主,也紛紛要取消協議、並退款。”
陳振北想了想,道:“阿華,接下來你按照我的吩咐去做。”
阿華點點頭。
陳振北道:“首先,在每個工地都安裝都安裝上攝像監控,這樣可以清楚施工情況,給業主看讓他們放心。也可以拍攝下來騷擾的小混混情況,作為證據交給警方。”
“嗯。”
“接著,你去找新成立的香港室內設計師協會,跟他們商談好合作,推出‘二年質保合同’、‘五年質保合同’,讓客戶安心。我們要做,就做好做強,做出口碑品牌。
二年質保是針對低端客戶的,五年質保合同是主攻中環、半山中高端樓盤項目。”
“嗯。”阿華再次點點頭。
陳振北繼續道:
“另外,你要多跑跑東莞、深圳那邊。
根據以前我給你的那份‘大陸、港島值得信賴優質建材供應商白名單’,
找到合適的中小建材商成立采購聯盟,繞過洪興控製的碼頭貨倉,直接從內地佛山采購瓷磚、水泥等大批量建材,可有效降低成本。
當然,這些建材主要用於低端客戶的裝修之用。
至於中高端的中環、半山樓盤裝修項目,要用大品牌進口材料。”
聽著北哥的訴說,阿華心裡漸漸有底了。
他想了想又詢問道:“北哥,洪興的俊豪裝修公司采取低價競爭策略,我們要不要跟?”
陳振北嘴角露出冷笑:“跟,怎麼不跟?既然要打價格戰,那低端項目,我們就把價格壓到最低,看蔣天養怎麼弄。”
“北哥,這樣的話,對我們兄弟裝修公司以後的品牌建設不利。”阿華不無憂慮道。
他擔心打了價格戰之後,讓人們對兄弟裝修的印象固化,一提到兄弟裝修就是低端、便宜的固有概念,以後就無法接到高附加值的高端裝修項目了。
顧客們都以為兄弟裝修公司不行,隻能做低端裝修,而無法做中高端裝修項目。
陳振北見阿華這樣說,很高興。
說明阿華還是很有眼光的,他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阿華,這件事簡單,那我們就再新注冊一家裝修公司,分彆樹立兩個不同的裝修品牌:
其中一個主攻中高端市場,以高品質、優質服務、個性化特色設計為賣點;
另一個品牌則主攻低端裝修市場,以物美價廉、快速交付、規模化著稱。”
阿華眼睛一亮,北哥這個建議好。
陳振北補充道:“低端品牌就用兄弟裝修,至於中高端品牌的名字你讓設計師團隊們多想幾個,到時我們商量著挑一個。”
“是,北哥。”阿華聽到北哥的想法後,很興奮。
陳振北看了眼阿華,繼續道:“你對雙品牌建設,有什麼具體的想法,回去好好想一想,過幾天我再找你單獨詳談。”
其實,陳振北擁有頂級管理經營能力的加持後,思路和視野都變得極為寬廣,對於裝修雙品牌建設已經有了十分獨到與全麵的操作方法。
但是他現在沒有對阿華明說,而是讓對方自己思考。
陳振北這是在刻意培養阿華。
以後,隨著商業帝國越來越多元、規模越來越龐大,陳振北便沒有時間去管一件件單獨的事情。
必須要有能夠獨當一麵的商業大將,單獨去解決對應的問題。
所以,陳振北沒有說出自己的答案,而是啟發阿華去思考。
跟阿華又聊了一會後,陳振北給洪興的一個老朋友基哥打去了電話。
傍晚,東漫酒吧。
此時酒吧裡人還不多,許多都市白領們還在工作沒有下班。
陳振北坐在一間豪華包廂裡,在他對麵坐著基哥。
整間包廂隻有他們兩人,阿積和小富守在門外,沒有北哥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進入。
“基哥,這件事就拜托你了。”
“陳先生……隻怕……”
“基哥,你做臥底這麼多年,給警方提供了那麼多情報。
現在我叫你做點事,而且還是有不菲酬勞的,卻這樣推來推去,不大合適吧?”
基哥麵露難色。
陳振北一笑道:
“基哥,你幫我,不是作惡,而是做好事,跟你向警方傳遞情報是一樣的。
再說,我這人嘴最嚴了,絕對不會泄露是你在幫我,更不會泄露你是警方臥底的半個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