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缺德冒煙兒的混蛋,竟敢把師父的鸚毛拔光了?”
顧秋水又驚又怒。
這隻鸚鵡嘴雖然很碎,無恥,欺軟怕硬,媚上欺下,但也是師父養的寵物。
尤其還會拍馬屁,逗主人開心。
水寒衣很喜歡它。
“大壞蛋紀塵!”
“大壞蛋紀塵!”
無毛鸚鵡在風中大罵,羞憤欲絕。
她還是個小仙鳥啊。
竟然被拔光了漂亮的羽毛。
就像被扒光了衣服一樣。
“大壞蛋紀塵!”
它對著趕來的弟子大叫,“你們快去把他抓回來!”
“我也要拔光他鳥毛!”
“拔光他鳥毛!”
顧秋水、顧行雲及聞聲趕來的弟子,看到羞憤大叫的無毛鸚鵡,忍俊不禁。
這家夥平時沒少仗著是水寒衣的寵物,戲弄她們。
這下踢到鐵板了吧?
至於抓紀塵?
她們可沒那個資格。
“怎麼回事?”
水寒衣清冷聲音響起,一襲白衣,仙姿絕世,纖腰玉腿,豐胸翹臀,美豔絕倫。
原本清冷如冰霜的氣質,經過紀塵的滋潤,不禁柔和下來,更添三分嫵媚嬌豔。
“嗚嗚,主人你可來了!”
“你家的鸚毛被拔光了!”
“都是紀塵那個大壞蛋乾的”
無毛鸚鵡聲淚俱下,撲閃著沒有羽毛的醜陋翅膀,跌跌撞撞跑到水寒衣腳下,大聲控訴,
“那個大壞蛋嫉妒人家美麗的羽毛,就把人家拔光了,這是打主人的臉啊,絕對不能輕易饒了他”
“去去去,讓你平時嘴碎!”
水寒衣給它一腳,才不信它的鬼話。
隻是紀塵那麼大個人了,至於跟個扁毛畜生計較嗎?
稍微教訓一下就是了。
乾嘛把它鸚毛給拔光。
她心裡很生氣。
尤其想到紀塵走後門,搞歪門邪道,還煉製的亂七八糟的玩意兒,讓她嘗試。
她心裡更加惱火。
真是越來越過分了。
必須教訓一下。
不然日後還不知道弄些什麼東西折騰她。
隔空抓起無毛鸚鵡,水寒衣朝玉竹峰而去。
“師父去找紀師兄算賬去了?”
“紀師兄不會有事吧?”
“俗話說宰相門前七品官,那隻鸚鵡雖然嘴碎,但好歹是師父的寵物,紀師兄把它毛拔光了,確實有些過分!”
“不過紀師兄真牛逼,竟然敢拔師父的鸚毛!”
“”
人多嘴雜,尤其八卦消息傳得最快,就跟長了翅膀似的。
不一會兒就從玉竹峰傳出去。
還變了味。
聽到消息的青雲弟子甚至長老峰主,無不大吃一驚,目瞪口呆。
水師叔的鸚毛被紀塵拔了?
水師妹的鸚毛被紀塵拔光了?
紫竹峰。
一道金光落下,紀塵意氣風發,神清氣爽。
不僅因為昨晚成功留宿師叔的寒冰玉洞。
更因為他成功開辟了蠱道等新道路。
還試驗了自己煉製的丹藥道具。
可謂取得突破性進展。
日後生活必然更加豐富多姿。
想想就美滋滋。
“你小子昨晚乾什麼去了?一臉猥瑣!”
火尤姬轉頭瞅著他,感覺他沒乾好事。
“師父,弟子冤枉!”
紀塵來到搖椅前,望著師父那豐腴嬌軀。
飽滿婀娜,雪白動人。
內藏溝壑。
怪不得姓火。
有溝必火。
他正色道:
“師父,弟子昨晚在水師叔那裡修道,刻苦努力,一刻也不曾停,每次都堅持到底!”
“混蛋!”
水寒衣咬牙切齒的聲音突然傳來,沒想到一來就聽到紀塵在那兒跟她好姐妹吹噓。
幸好火尤姬聽不懂其中深意。
不懂道非道,非常道,堅持到底。
否則她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嘭嘭!
水寒衣抬起手,對著紀塵腦袋邦邦幾下。
下一刻。
紀塵腦袋腫起幾個大包。
“臥槽,師叔怎麼來了!?”
紀塵懵了。
萬萬沒想到水寒衣會過來,更沒想到那嘴碎的鸚鵡是水寒衣養的寵物。
“你乾嘛打我徒弟?”
火尤姬蹭一下站起來,擋在紀塵麵前,眼神不善。
當著她的麵打她徒弟。
她不要麵子的嗎?
“這混蛋就是欠打!”
水寒衣不能說她和紀塵修道的那些事兒,隻能拿鸚鵡當借口,
“這混蛋昨晚在我那兒待了一晚,結果今早離開就把我家的鸚毛給拔光了,你說他是不是欠揍?”
“嗯?”
火尤姬眼睛瞪大,一臉誇張,仿佛聽到什麼不可思議之事,目光朝師妹下麵望去。
“你看哪裡?”
水寒衣火冒三丈,真想一巴掌呼到火尤姬那張美麗動人,又無比可惡的鵝蛋臉上。
“我說的是我養的小鸚!”
她提起無毛鸚鵡擋在身前,沒好氣道。
“哦,原來是小鸚啊!”
火尤姬捂著胸口亂顫的雪白,恍然大悟,
“你也不說清楚,真是嚇我一跳,我還以為紀塵拔了你的……”
“你……”
水寒衣一頭黑線,眼皮狂跳。
這家夥肯定是故意的。
真是交友不慎啊。
友儘!
紀塵肯定是被她教壞了。
她怎麼可能被紀塵
不對。
紀塵好像真拔過,隻是拔不動。
“師妹,你這隻雜毛鸚鵡嘴很賤,它的鸚毛拔了也就拔了。”
火尤姬望著無毛鸚鵡小鸚,嫣然一笑,
“何況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就當是給它換新衣了!”
“啊啊啊,可惡的大凶女”
小鸚氣得身體顫抖,恨不得問候火尤姬祖宗十八代。
但它不敢。
它是嘴賤,但不是傻逼。
它要敢罵這個大凶女。
鐵定被大日真火燒成烤鸚鵡。
見火尤姬護著紀塵,水寒衣心裡很不爽,狠狠瞪了他們一眼,對著紀塵道:
“你小子下次彆想進玉竹峰!”
說罷,她帶著小鸚拂袖而去。
火尤姬笑道:
“師妹,紀塵是我弟子,就不牢你操心了!”
隻有紀塵知道水寒衣的意思。
這是不讓他進門睡覺了?
不過無所謂。
隻要鐵鍬硬,沒有撬不開的門。
火尤姬收回目光,看向紀塵,灌了一口酒:
“我就知道你沒乾好事,一大早就把你師叔的鸚毛給拔了,你小子最好老實點兒,小心被打死!”
“知道了,師父!”
紀塵點頭,叫住準備回搖椅上躺下喝酒看小說的火尤姬,
“師父,弟子準備出去一趟。”
“你出去乾嘛?雖然天魔聖子在外人看來是我和你師叔所殺,但難保不會遷怒於你?”
火尤姬眼神嚴肅,鄭重告誡,
“你是我弟子,對於那些魔頭和仇家來說,你便已有取死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