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音剛落下不久,就見他剛閉上的眼睛,又馬上睜開來,他皺著眉看了眼主治醫師,拉鋸般的聲音道:“停止手術,讓外麵的機器人和基因戰士停止攻擊。”
徐醫生愣了一下,“老板這是?”
另外一旁一直在角落隨時候著的副手也一臉懵,雖然不知道老板想做什麼,但他每次做的決定都是不容質疑。
他立刻上前扶著宋達銘,“老板,您的身體?”
宋達銘橫了他一眼:“立刻去辦。”
“是,老板。”副手垂眸。
他走到外麵,用通訊設備停止了基因戰士的攻擊,又操作了一下控製機器人的程序,直到所有都停止了,他才看了眼樓下。
在基因戰士與機器人停止的瞬間,那些白骷髏也停止了攻擊。
副手很是疑惑,但多年來一直聽從老板的吩咐做事,顯然也沒有多想。
隻是他總感覺好像漏了哪個地方,他回頭正準備去稟報,就見到老板站在他身後。
他滿意的看了下樓下情況,隨後道:“通知浮空飛艇立刻回來,我有事交代。”
副手這才了然,果然是有什麼事交代,還是他老板的作風,“好的,老板。”
外麵正在與浮空飛艇戰的難舍難分的眾人,結果一瞬間就停止了攻擊,還朝著彆墅的方向飛去。
季瑤坐在大金幣上,眺望著遠方,“不好,浮空飛艇全都朝著彆墅飛去了在,會不會是江鬱那邊出了什麼事?”
江明希心頭一跳,隨即從高處跳下,朝著彆墅的方向飛奔過去:“阿姐一個人對抗著那邊。”
她還沒說完話,大家都開始朝著彆墅的方向跑去,徐州的閃電迅速顯然更快,他比所有人都要更先到達彆墅。
隻是在見到頭頂上懸浮著的浮空飛艇,他沒敢靠的太近。
宋達銘站在總控製台前,他的身體已經有些強撐著,手術沒能及時進行,他此時的樣子宛如一個朽木將枯的老人。
他看著外飛回來的幾艘浮空飛艇,唇邊緩緩勾勒起一抹笑來,他對著話筒道:“這些年來,辛苦你們了。”
其餘人聽見也莫名的有些感動,老板突然讓他們全部回來,難道是有什麼重要的事交代嗎?所有浮空飛艇上的人員幾乎都是這個想法。
就連徐醫生帶著的幾個醫生助理也同樣有些感觸,這麼多年一直研究這一項技術,每一次手術完畢,都是見證奇跡的時刻。
哪怕會死一個年輕人,可誰又會在意呢。
然而,宋達銘嘴角噙著笑,下一刻,手中的操控器卻毫不留情的往上一推,又按了一旁的自爆按鈕。
沒人在意他手中的動作,大家都看著他的臉。
仿佛要把老板的臉一直刻在心裡一般。
“轟隆”“轟隆”的聲音不斷,不到十艘的浮空飛艇一艘接著一艘的開始爆炸。
爆炸聲傳遍了整個彆墅區域,所有人的神情一呆,包括站在宋達銘身邊的副手與徐醫生等人。
他們所有人都震驚的看著宋達銘的手。
為什麼要拖著這樣的身軀來操控室,為什麼他要說出那些讓人莫名其妙的話,為什麼又突然停止手術,明明前一刻他還那麼的期待手術的成功。
這一刻,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宋達銘本就是一個自私還不相信手下的一個人,自然要將所有人的把柄以及性命都要握在手中才行,免得出現什麼問題。
所以這個操控室幾乎囊括了所有的機械設備控製,以及浮空飛艇和那些機器人控製權限。
副手愣愣的看著宋達銘,“老.....老板,您....”
宋達銘看向他,嘴角的笑依舊沒有緩下,“你在質疑我?”
副手下意識低頭:“不敢。”
然後一把手術刀瞬間紮透了他的胸膛,鮮血順著刀尖流向他的那隻宛如樹枝手。
副手鼓起的眼睛緩緩低頭,看向自己的胸膛,“為什...麼,老.....板。”
他突然好像想起了什麼,暫停攻擊的白骷髏,以及沒有看見身影的少女,那個穿著一身黑色衝鋒衣的女生,在他出去讓機器人停止攻擊時就沒再看到人影,她....又去哪裡了呢。
他的身體轟然倒地,徐醫生等人也震驚的看著這一幕,幾個醫生反應過來連連後退。
“老板,您這是.....”
宋達銘看向他們,卻並不打算再動手,他轉身看向顯示屏,外麵那些浮空飛艇也都已經爆炸自毀。
徐醫生幾人正想後退,就見到從一個角落出來的黑衣少女,她扛著一把比她本身還要高的武器,那彎彎的鐮刀尖仿佛在閃爍著索命的刺光。
江鬱一步一步走向他們,無影之軀時間已到,但思維控製依舊還在繼續,不過他不打算繼續控製那個老頭,他的思維就像黏糊糊的黑色濃痰,惡心死了。
不過還是要先解決掉這幾個白大褂才行。
徐醫生等人慢慢朝著後麵退去,隻是沒想到下一刻卻感覺退無可退,因為後麵的門進來了一群人。
他們看過去,那些全是年紀不大的年輕人。
幾個醫生從來都知道他們做的事業是什麼,又關乎到什麼,所以他們根本沒打算再回到正常的醫院工作,在宋達銘的手下工作,薪資高,還不用去爭搶什麼,隻需要研究那一個方向的東西就行。
每做一次手術,死去的一個年輕人,在他們看來都是為了偉大的醫學研究而做出的貢獻,這項技術,以後若是開放出去,那他們可就是這一行的泰山北鬥在,名垂青史了。
可惜他們從未想過那一個個死在手術台上,被抽乾了血液的年輕人又是什麼感受,在他們眼中,這些都是實驗必備的犧牲。
江鬱看著這些人,將死神鐮刀握在手中,朝著前方一指,吐出幾個字:“自己解決?”
幾個醫生一直跟著徐醫生一起,也非常信任的看著他:“徐醫生,我們投降吧?”
徐醫生幾乎要被他們的蠢貨發言給氣死了,“蠢貨。”
這又不是打仗,怎麼可能還有投降,說著他上前一步,“這位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