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師傅幾人見那些悍匪都被打跑了,紛紛下來觀看,在車上發生了些什麼他們也看的不是很真切。
張師傅見江鬱握著的匕首上都是血,整個手臂也都是血,嚇了一跳:“小江,你受傷這麼嚴重?”
江鬱本來沒有握著匕首,隻是那藥劑滲透皮膚後,讓她的痛感消失了大半,本來放在一旁血跡斑斑的匕首,她看到有些臟,打算用水清洗一下。
手上也都是血跡,看著有些嚇人。
江鬱站起身:“我沒事,這都是悍匪的血,我去洗個手。”
張師傅連連點頭:“誒好,車上帶了不少水,我去給你拿。”
在這荒郊野嶺的,也沒有什麼水源,都是在基地內就準備好的水,每輛車的車鬥上都準備了十人在這三天所需要用的水源。
張師傅拿了個桶給她打了桶水,還遞給她一個小盆,“你先在這兒洗著,我過去幫忙收拾收拾。”
江鬱點頭,彎腰把桶裡的水倒了一些在小盆裡,先洗乾淨了手,再仔仔細細把匕首也洗乾淨。
總共洗了三遍,她才重新把匕首插回小腿間的刀鞘裡。
隨後又洗了下臉,基本將表麵看得見的血跡都洗乾淨,一桶水也差不多用完了。
洗完她那不算柔和的臉部輪廓上沾滿了水滴,一滴滴從額頭間往下滴落,流到脖頸間消失。
她的眸子微微垂著,仿佛在思考著什麼。
江鬱在想她之前使用時間暫停時,那一瞬間在這個領域中,所有物種都停止了一般,就連她光腦上的時間都沒有行走。
然而在解除時間暫停後,光腦上的時間仿佛在加速一般,要追上世界運轉的正常時間。
時間暫停的領域連一分鐘都維持不到,接觸後,誰也沒有反應過來,光腦上的時間就恢複原樣。
就連江鬱也是後知後覺,之前那個悍匪使用的是減緩時間行走的方式,控製著一片領域。
所以他維持的時間更久一些,江鬱想通了這點,但在時間超凡能力上的探索還遠遠不止。
在暫停的那段時間,殺人如芻狗,輕易使人斃命。
後遺症就是腦袋疼,體內力量流失過快,短短幾十秒,仿佛消耗了她所有的力量。
江鬱現在沒有精力去管其他,她的腦袋還是如針紮一般的疼痛,太陽穴都隱隱跳動著。
她的忍耐力很強,瞥見不遠處的幾人都在忙碌,她覺得應該過不了多久就能重新出發,便靠坐在張師傅那輛車的卡車座位上,等待著,順便閉目養神。
不遠處的眾人還在打掃戰場,將那些橫穿在馬路中間的屍體都挪到一旁。
這個活婁軒乾起來一點都不吃力,他一手提兩個,再轉頭隨手一丟,就丟到路邊了。
這些屍體不用怎麼處理,在野外,過不了多久,自然就會被野獸或是一些他們不知道的超自然生物解決掉。
樹也重新插回了那個大坑,閻蘿在一旁拍掌:“厲害啊,你這力氣乾活真方便。”
拔起來的巨樹,還以為要讓裴榮直接燒了呢,結果沒想到還能原封不動種回去。
後麵的路是不能走的,閻蘿騎著冥鳳去打探過,那裡有著非常危險的超自然生物,就連她都沒看清。
但隻要有生命從那裡過,就會全部被吸乾生命力。
說起這個事,張師傅還疑惑:“這條路之前我們也走過,那時候也沒有小姑娘說的那種危險生物。”
裴榮沉吟道:“或許是近段時間因為什麼原因才形成的。”
基地外的荒野世界,什麼時候都有可能發生一些怪異事件。
殷明揚的穿著就是一個荒野人打扮,他安靜的待在一旁,也不多話,聽見他們分析,他也隻說了一句:“收拾完儘快繞路離開吧。”
說完他便朝著之前坐的那輛車而去。
現在的位置就成了江鬱在第一個,閻蘿這個能探路的斷後了。
不過一行人繞路,還是耽誤了不少時間,直到晚上快十二點才找到一個還算平穩的地方停下休息。
幾位司機師傅,也非常疲憊,原定的時間是每個早上九點到晚上九點,中間還用兩個小時用來吃飯休息時間。
現在為了擺脫那個方向,又開了將近好幾個小時的車。
這才將車程差不多拉回原來的時間段。
隻有這樣,他們才能在明天晚上之前趕到71號基地。
閻蘿剛把她的便攜帳篷搭建好,出來見到江鬱坐在篝火旁。
隊伍內的另外幾人都去睡了,包括司機師傅也全都呼呼大睡著。
今晚江鬱守前半夜的兩個小時,一般後半夜容易睡著一些,想著她的傷,所以大家就這麼安排輪換了。
閻蘿純粹是她的守夜時間在清晨的那兩個小時,所以現在還等同於熬夜中,主要還是她自己也睡不著。
便跑來找江鬱聊天。
她走到江鬱旁邊整理了下裙子坐下:“你胳膊還疼不?”
江鬱微微搖頭:“不是很疼,應該在愈合了。”
想了想又道:“你這個藥劑叫什麼名字?”
這才幾個小時不到,被子彈打的傷口就開始愈合,說明就算受了其他傷,也能在短時間有效果。
閻蘿雙手拉了拉垂在胸前的雙馬尾,笑眯眯道:“你想知道?”
江鬱側頭看向她:“基地沒有賣的?”
一般來說藥劑都在基地內的藥店出售,在這個廢土時代,藥品是非常賺錢且暴利的一個行業。
不僅價格昂貴,還不缺人買,凡是出門在外的人都會在身上配備一些藥品。
就連那些在基地內工作的人也都會在家中備好一些常用藥品。
就是價格太過昂貴了些,裴榮時常帶在身上的抗生素都是按粒賣的,五百塊錢一顆。
上次裴榮大方的拿出兩顆給宋希吃,還是因為知道他不缺錢,隻要活著回基地,肯定就會賠給他。
更彆說閻蘿手中拿著的這種效果奇佳的藥劑,隻會是天價也說不定。
閻蘿隨手在地上抓了根草在手裡揪著,聲音有些低:“我不是說過我在醫院當護士嗎?給那些醫生們打下手那種,隻不過這是兩年前的事情了,現在我都靠在外麵領任務討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