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
“我問你，你是不是在論壇上拱火了？”
“拱什麼火？”
見陳洛裝傻，褚妙顏嗬嗬一笑，“彆裝了，我又不是不能進入論壇後台，昨天論壇上出現了上百個虛擬賬號，發布了一些帶有挑釁意味的帖子，留言，這些我在後台都能看到。”
見褚妙顏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陳洛也不好意思繼續裝傻，乾笑著搓手，“姐，我承認，這些虛擬賬號確實出自於我，但我也沒什麼壞心思，這還不是為了讓論壇更加繁榮嘛。”
“彆扯！”
褚妙顏沒好氣地送給陳洛一記白眼，“話說的很好聽，但你辦的事卻不太好看，我都不想點破你，你是為了論壇嗎？你分明就是為了讓自己奶茶店的生意更加火爆！”
陳洛滿臉正色，“姐，你有證據嗎？”
褚妙顏：“……”
得。
她算是看明白了，這小子準備死不承認！
褚妙顏什麼都沒說，指了指茶幾上還亮著屏的手機，“來，你看看這是什麼。”
陳洛來到沙發這邊，拿起褚妙顏的手機，一分鐘後，他尷尬地笑了笑，“姐，我要說這是一個誤會，你信嗎？”
褚妙顏冷哼一聲，“我不管，你拱火其他人也就算了，竟然都拱到我頭上來了？今天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陳洛點開校花榜，見排名第一的蘇禾已經比褚妙顏高了近兩百票，“姐，你想讓我給你一個什麼樣的交代？”
“把我搞到第一。”
褚妙顏一點也不兜彎子，將快人快語四個字的精髓展現的淋漓儘致。
陳洛聽得直撓頭，“姐，你該不會是想讓我幫你作弊吧？”
“什麼叫作弊？”
褚妙顏再次瞪了陳洛一眼，“自從買奶茶送推薦票那天開始，這個榜單本身就失去了公平性，我不管那麼多，我隻有一個要求，我可以不是第一名，但我的排名必須比蘇禾高。”
她和蘇禾不太對付，兩人都很優秀，也都很漂亮，很多學生稱兩人為夏清唯二真神。
本來褚妙顏對於校花榜的排名並不在意，甚至蘇禾排在她前頭也沒什麼，哪怕昨天晚上看到那些虛擬賬號發的挑釁言語時，她也不放在心上。
可是今天早上起床後，她在蘇禾的論壇賬號上看到了一條帖子，隻有標題，沒有內容，標題隻有四個字。
【不過如此】
當褚妙顏看到這四個字的時候，心中的無名之火蹭蹭蹭地往上躥，她和蘇禾的不對付，並不是從大一開始的，而是從高一。
沒錯，兩人不僅是大學同學，還是高中同學。
俗話說，最了解你的往往是你的敵人。
褚妙顏隻看了一眼，就確定蘇禾的這個空頭帖子是在嘲諷自己。
在陳洛來之前，她已經在心裡將他的祖宗十八遍問候了一遍，要不是這小子搞什麼買奶茶送推薦票的騷操作，以她學生會會長的身份，人氣肯定穩壓蘇禾一頭。
可現在，她卻被蘇禾給嘲諷了一波，太他媽的氣人了！
“姐，話是這麼說，但最起碼買奶茶送推薦票也是有付出才有收獲，你這什麼都不付出隻要收獲的行為…就是作弊。”
“說來說去，不就是想讓我去你店裡消費嘛，我給你十萬。”
“姐，談錢傷感情。”
陳洛連連擺手，起身來到辦公桌這邊，想了想，又放棄了借用電腦的想法，重新坐回到寧染身旁後，他緩聲解釋了起來，“不是我有意拱你和蘇禾的火，這是我編的一個程序。
“這個程序把論壇上所有帖子以及留言內容做了一個整合，篩選相貌突出的一批人，然後又從過往的資料中分析對立關係，隨後製作出一批虛擬賬號，在論壇上發表一些……嗯，具體就是這樣。”
解釋完了以後，陳洛又補充了一句，“我不是故意要拱你火的，我隻是忘了把你的名字從程序中踢掉。”
褚妙顏聽得一愣一愣的，好一會兒才道：“這個程序聽上去…挺牛逼啊！你還有這種本事？”
陳洛指了指身側的寧染，“我們兩個一起做的，她負責數學篩選模型，我負責編程。”
寧染默默抬頭看向天花板，“我沒做，沒做。”
陳洛：“……”
當得知寧染也參與進來的那一刻，褚妙顏心中的火氣瞬間消散了七七八八，哭笑不得地起身繞過茶幾，坐在了她的另一側，“確定沒做？說謊可不是好孩子哦。”
寧染的眼神尤為無辜，“學姐，我承認…我確實做了，不過這也不能怪我，我做那個數學篩選模型的時候根本不知道陳洛的計劃，等我做完以後，他才告訴我。”
褚妙顏看向陳洛。
陳洛訕笑，“我這都是為了論壇更加繁榮。”
褚妙顏無奈搖頭，也懶得和陳洛廢話，“我給你十萬，你給我加票，ok不ok？”
“不太ok。”
褚妙顏極為詫異，“有錢拿，為什麼不ok？”
陳洛直言道：“學姐，我有自己的底線，買奶茶送推薦票就是我的底線，你直接給錢讓我給你假票，這已經突破了我的底線。”
“底線？”
褚妙顏無語至極，“咋，你非得讓我花錢買奶茶，你才願意給我加票？”
“對，這是必然流程，誰也不能搞特殊，尤其是你還是論壇管理員，萬一這種事情要是走漏了風聲，校花榜和校草榜會成為一個笑話。”
聽完陳洛的話，褚妙顏微微點頭，“行，那就買，反正學生會這麼多人，我又不愁送不出去，先給我來個一千票的奶茶。”
“咳…咳咳……”
陳洛小心翼翼地提醒：“每天買奶茶送推薦票的票數有上限。”
“上限是多少？”
“一百票。”
“這麼少？”
褚妙顏不樂意了，“現在蘇禾已經比我高了兩百票，也就是說，我要忍受她在頭上兩天時間？”
陳洛搖頭，“不止兩天，最近蘇禾也有在買奶茶，每天都是最大上限一百票，姐，你想要在短時間內超過蘇禾，唯一的辦法就是動員學生會的成員給你投票。”
“我…不好意思。”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彆人可以拉票，你為什麼不能拉票？”
“彆人是彆人，我是我。”
就在這時，寧染碰了碰褚妙顏的腿，等褚妙顏看向自己時，才輕聲開口：“學姐，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幫你拉票。”
“什麼？”
這個瞬間，褚妙顏隻覺得自己產生了幻聽，“你…沒開玩笑？”
“沒有。”
寧染眸色真誠，“這件事情本來就有我的責任，我幫你拉拉票很正常啊，當然，前提是在學姐願意的前提下。”
褚妙顏一個勁地點頭，“願意，我可太願意了！”
“好，給我一分鐘。”
寧染拿出手機，登錄論壇，隨後編輯了一條帖子，帖子的標題極為直白。
【請給褚妙顏學姐投票】
至於帖子內容，更是簡單到了極點，隻有一句話。
【投票的都是乖乖】
編輯好一切後，點擊發布。
褚妙顏神情古怪，欲言又止地出聲：“寧染，這樣就行了？”
“嗯嗯。”
寧染下巴輕點，“學姐，你就等著成為校花榜第一名吧。”
褚妙顏半信半疑。
這樣拉票……
真的有用嗎？
由於榜單名次以及推薦總票的數據都是每個小時刷新一次，寧染拉票帖子發布的時間是十一點五十七分，距離數據刷新隻剩下三分鐘…不，準確來說，隻剩兩分半。
褚妙顏抱著手機，當時間來到十二點整的那一刻，迅速登上論壇，點開校花榜。
下拉！
刷新！
總推薦票數從4923票，瞬間變成了5327票。
如此誇張的增長速度，看傻了褚妙顏，不到三分的時間，推薦票數漲了404票！
這就是寧染的號召力嗎？
恐怖如斯！
褚妙顏先是衝著寧染比了個大拇指，隨後又衝著陳洛比了個中指。
這個行為瞬間引來了陳洛的吐槽，“姐，你對我豎中指是什麼意思？我這會兒可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啊。”
“彆誤會，我沒有嘲諷你的意思，我隻是對你們做出評價。”
“什麼評價？”
褚妙顏在寧染臉上吧唧親了一口，給了陳洛一個得意揚揚的眼神，“你？虛假的外掛！寧染？真正的外掛！”
陳洛黑著臉，一把將寧染拽到了自己懷裡，快速從茶幾上抽出幾張紙巾，一邊幫寧染擦臉一邊嘀咕：“染寶兒，她這是乾什麼啊？她這是乾什麼啊？”
“啊？她要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