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些商業性質的研究項目……”
“教授，在談這事之前，您能不能把工錢結了？我都給您買了哈根達斯，您雖然沒吃，但您把它送人了，跟吃了沒什麼區彆，正所謂拿人手短吃人嘴軟，您可不能賴賬。”
陳洛的態度非常明確。
一碼歸一碼。
把該得的錢先拿到手，才是王道。
至於其他的事，等拿到錢以後再談也不遲。
看到陳洛的這個態度，周建安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還很高興。
喜歡錢？
好說！
他不怕陳洛喜歡錢，就怕陳洛什麼都不喜歡。
有喜歡的東西，就等於有了弱點。
有了弱點，才好拿捏。
想到這裡，周建安蒼老的麵容上露出一抹笑意，拿出紙筆放在陳洛麵前，“寫個卡號，承諾給你的十萬塊錢馬上到賬。”
陳洛也不客氣，拿起筆唰唰唰寫了寧染的銀行卡號。
幾分鐘後，轉賬失敗的周建皺起眉頭，“誒？陳洛，你這個卡號和姓名不是同一個人啊。”
陳洛一拍腦袋，“嗨…我的我的，教授，我忘了告訴您，這不是我的卡號，這是寧染的卡號。”
“寧染的卡號？”
迎著周建安疑惑的注視，陳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教授，我記不住自己的銀行卡號，隻能記住寧染的銀行卡號。”
聽到這個解釋，坐在沙發上的寧染眉梢上揚，唇角隱隱勾了勾。
周建安倒也沒說什麼，重新開始轉賬。
很快，寧染就收到了到賬信息，衝著陳洛點了點頭。
陳洛心情大好，扶著辦公桌，一個勁地咧嘴笑，“教授，以後再有這樣的好事，您一定記得叫我，我隨叫隨到。”
周建安似笑非笑，“好事？是賺錢的事情吧？”
“非也，非也。”
陳洛義正言辭道：“教授，我這個人最不喜歡的就是錢，錢財乃身外之物，比錢重要的東西實在太多太多，您知道我的座右銘是什麼嗎？”
“什麼？”
“我視金錢如糞土！”
“……”
這話陳洛敢說，卻沒人敢信。
不止是周建安和李青苗不敢信，就連寧染…同樣也不敢信。
見沒人接這個話，陳洛也不尷尬，不動聲色地跳過了這個話題，“教授，剛才聽李老師說您似乎有幾個賺錢的項目想帶帶我和寧染，這事能詳細聊聊嗎？”
“當然。”
就算陳洛不問，周建安也會把話題往這件事上扯。
十多分鐘後，等周建安解釋完，陳洛的眼睛越來越亮。
一個商業項目……
竟然有高達幾十萬的報酬？
也就是說，跟著周建安做一個項目，至少可以開兩家像現在奶茶店這種規模的店鋪。
周建安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衝著陳洛微微一挑眉，“對這種項目有興趣嗎？”
“有！”
“太有興趣了！”
“教授，從今天開始，您就是我的指路明燈，您指東，我絕不往西，你讓追狗，我絕不攆雞！”
聽到周建安的詢問，陳洛毫不猶豫地表露忠心。
沒辦法。
好處太大了！
哪個乾部能經受得住這種考驗？
眼見時機已到，周建安說出了目的，“先彆急著表態，在你和寧染跟著我做商業項目之前，還差一個前提條件。”
“什麼條件？”
“你和寧染拜我為師，成為我的關門弟子。”
說完，周建安眼底深處劃過一抹期待，以及一絲絲緊張。
多少年了，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過緊張的情緒。
“拜師？”
陳洛神情詫異，“教授，您收寧染為徒，我能理解，但我的話……有點不太合適吧？”
“我又不是夏清的學生，再說，我的專業也不是數學，我學的是計算機，您收我為徒乾什麼啊？”
周建安並未正麵回答這個問題，“陳洛，你覺得自己的數學天賦怎麼樣？”
“湊合。”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直接把天給聊死了！
周建安揉著太陽穴，眉宇之間儘顯無語。
連李青苗都有點看不下去了，“湊合？陳洛，謙虛總得有個度吧？”
“我沒謙虛啊，實話實說。”
陳洛狐疑地撓了撓頭，隻能將寧染搬了出來，“周教授，李老師；或許我的數學天賦相比普通人來說確實還不錯，但一直以來，我的對標人物都是寧染，和她相比，我的數學天賦確實隻能算湊合。”
寧染幽幽一歎，俏臉上掛著無助。
很早之前，她就發現陳洛在數學上很有天賦，至少絕對不弱於自己。
通過最近發生的一些事，她才發現自己產生了誤判，陳洛的數學天賦不是不弱於自己，而是遠遠高於自己。
周建安敲了敲桌子，“陳洛，你這樣睜著眼睛說瞎話有意思嗎？”
“睜著眼睛說瞎話？”
陳洛臉上的不解愈發濃鬱，“教授，我沒有睜著眼睛說瞎話，我剛才說的那些都是肺腑之言，絕對沒有半點瞎話。”
對上陳洛滿含真誠的目光，周建安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你…唉……”
李青苗起身走來，“寧染的數學天賦確實驚人，但是你表現出的數學天賦還要高於寧染，這一點，你承認也好，不承認也罷，事實就是事實。”
這個說法陳洛雖不認同，但說到底也是在誇他，他也隻能客氣地回了一句，“李老師謬讚。”
“謬讚個屁，這是實話。”
周建安點頭附和，“沒錯，至少在我看來，你的數學天賦要高於寧染，而且高了不止一點。”
“當然，這並不是說寧染不是天才，恰恰相反，她是天才，甚至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隻不過你更恐怖而已。”
陳洛清了清嗓子，“周教授，李老師；我並不認同你們的觀點，你們隻是基於我和寧染目前的數學水平差距，實際上你們根本沒認識到寧染真正厲害的地方。”
“哦？”
伴隨著陳洛此話一出，無論是周建安還是李青苗紛紛露出了好奇之色。
在兩人的注視下，陳洛眼中飄著濃濃的驕傲，“寧染最厲害的地方，並不是她現在有多厲害，而是她那恐怖的學習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