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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人影,確認此人的身份後,魔洛、鼓元二人異口同聲道:“罪真大人……”
罪真沒有回應,靜靜地站在戰鬥的中心處,身邊甚至看不到護身的怪獸。
“那家夥是……”
看到罪真的一刻,戰國人心頭一沉,有些煩躁的拽起胡須。
安格斯也是皺眉,情況不妙。
二人會覺得不妙,不止是因為敵人的增援到來。
若隻是這樣孤身一人的增援,雖依舊能對戰局構成不小的影響,但至少還在可控範疇內。
就當是覆滅眼下敵人後,又送到砧板上的一塊肉,切開吃了便是!
可偏偏出現的,是罪真!
對於罪真,二人其實並不了解,可這人,卻是死鬥開展前,張澤前輩唯一提醒過他們,要多加小心的那號人物!
連前輩都特地提醒,那麼此人實力之強,可想而知。
搞不好,這便是亂魔境的‘方夜’!
曾和方夜交過手的二人,很清楚這意味著什麼。
即便現在的他們,要比那時更強幾分,可對上方夜,依舊無勝算可言。
“動手!”
這一刻,安格斯驟然傳音,現在沒時間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趁著對方準備不周,給他來波大的!
不指望真能一舉端了他,但倉促下,對方必須拿出更多的東西來應對。
如此先下手為強,興許還能拚出一條生路。
戰國人也是瞬間會意,出手果決。
原本抓著迪米斯不放的天戰神和極地狂熊,突然間,調轉矛頭,殺向了不設防的罪真。
但就在這瞬間——
滋滋砰!
閃電炸裂的聲響傳來,炸裂的同時,有漆黑煙氣,從天戰神和極地狂熊身上彌漫。
伴隨著煙氣的彌漫,天戰神的身軀,竟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透明化。
等到完全透明的一刻,其生命氣息,仿佛也隨著這次透明,而悄然消失。
狀態恢複大半的極地狂熊,雖然沒徹底透明,但大半邊身體,也呈現出透明化,生命氣息,出現了明顯的萎靡。
邁向罪真的步伐,也就此止住,發出痛苦的咆哮聲。
顯然,身軀的透明化,並非單純的消失那麼簡單,相伴的,還有巨大的傷害!
儘管靈魂連接下,再嚴重的傷勢,隻要生命氣息尚未徹底磨滅,決鬥者連接的怪獸,便不會因此喪失戰鬥意誌。
可綜合作戰能力的下滑,卻是難以避免。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也是使得安格斯二人麵色大變。
魔洛的嘲笑聲傳來,“早都說過你們太天真了,真認為你們已經掌控了局勢嗎?從始至終,你們都隻是我們的玩具罷了,和我的迪米斯戰鬥了這麼久,還沒察覺到問題的本質嗎?”
是那些持續鑽入體內的煙氣!
安格斯二人頓時想到這點,可那煙氣,他們其實有心防備,但始終找不到化解的方法。
除非能瞬間摧毀迪米斯!
但那是在戰鬥之初才可能實現的事情。
迪米斯出場的時機太過狡猾,又有力量汲取者輔戰,這煙氣的注入,徹底無法遏製。
可二人依舊沒料到,這些煙氣的持續注入,竟然埋下了此等堪稱毀滅性的伏筆!
“這下見鬼了。”
一時間,戰國人隻覺得渾身有些脫力,有些苦澀,又帶幾分灑脫的傳音道:“天國人,這下咱倆完蛋了,就是不知道死後可否沾沾你的光,跟著你一塊上天國,那裡聽說是很美妙的地方呢。”
“彆扯些無聊的話。”
安格斯神色冷漠,不耐煩的傳音道:“就是死,也要做一頭餓狼,在他們身上多啃下幾塊肉,你要是想坐以待斃了,那就閃一邊給自己挖好墓,等著下葬吧。”
“說的什麼屁話。”
戰國人拽胡子瞪眼道:“老子這輩子可還不知道慫字怎麼寫,不就是乾嗎,那是我們戰國人最擅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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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的傳音交流後,二人再次激發魔力,看到這狀況,魔洛冷笑道:“還打算天真到底嗎?要是識相點,還能死個痛快,現在看來,不落個生不如死的下場,你們是不甘願收場了!”
說完,便驅使著迪米斯,準備再度發動攻擊。
但就在這時,一直靜靜站在戰場中心的罪真,平靜道:“停手。”
語氣雖平靜,可那聲音,依舊顯得無比冰冷。
“啊?”
魔洛以為自己聽錯了,沒來得及讓迪米斯住手,依舊持著長柄戰斧,砍向了大半個身軀透明化的極地狂熊。
極地狂熊雙掌齊出,勉強夾住了戰斧的斧頭。
力量上,哪怕受創嚴重,也依舊不遜色。
可斧頭處,卻是有細密閃電蔓延,迅速掠過極地狂熊的手掌、手臂乃至脖頸處,漆黑的煙氣,又是一路順勢誕生。
“我說停手,你沒聽見嗎?”
煙氣產生的同時,罪真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的聲音,卻更是冰冷的可怕。
光聽著,都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不僅如此,罪真緩緩的轉過身,異色的瞳孔,盯向了魔洛。
“罪……罪真大人。”
魔洛頓時打了個寒戰,心中莫名產生一股恐懼感。
這一次,確認了罪真的要求,忙不迭的讓迪米斯停止了追擊。
“什麼情況?”
看到這一幕,戰國人愣住,為何那個叫罪真的家夥,會讓自己的同伴停手?
難不成是想要活捉我們?
可這不現實啊!
他們又不是在正常情況下,於秘境相遇,而是通過死鬥產生了聯係。
決定參戰死鬥的那一刻起,不殺光對手,便沒有回頭路可走。
那麼現在活捉,莫不是想從他們這打探其他人的情報?
戰國人思索著,似乎也唯有這一種可能了。
若對方真在打這個如意算盤,那倒是有續命的操作空間了。
安格斯也凝眉看向罪真,和戰國人想到了一塊。
他隨時準備拚命不假,可若有可行的續命機會,自然也不會錯過。
魔洛也一臉焦急的盯著罪真,心頭有些煩躁,忍不住傳音一旁的鼓元,“他這是想乾嘛?突然叫我們停手,我看是想搶走那兩顆人頭吧?這樣一來,分明是我們做出的貢獻,到頭來卻為這家夥做了嫁衣!”
鼓元心情也是無比糟糕,“多半如此,尼古羅菲婭大人在我們參戰前就表示過了,每擊殺人界一人,便是一份功績,一份獎賞,以那家夥的身份,或許不貪求賞賜,可這份功績,他也一定眼紅的很!”
“該死!”
魔洛氣惱道:“這家夥能耐那麼大,還怕收割不到獵物嗎?自己去找啊,跑來搶我們的,實在可惡!”
搶人頭也就罷了,關鍵還偏偏在這時來搶!
這可是煮熟的鴨子啊!
馬上卻是要飛走,送到罪真嘴邊了。
魔洛開始後悔了。
後悔沒一開始就竭力而為,後悔自己在戰力上的保留。
否則早就能擊殺對手了!
但現在想這些,無疑是馬後炮。
魔洛壓根沒料到,自己會碰上罪真,被他搶走到手的人頭。
雖然換做他自己,遇到這樣的情況,也會做出相同的選擇。
因為魔洛有自信,罪真以外,他便是此次死鬥的最強者!
強者從弱者手中搜刮點好處,也是天經地義!
可在他心中,罪真已是處於另一個層麵的存在。
再來搶,反而有損身份,自降檔次,所以壓根沒這方麵的擔心,這才想著儘可能的戲耍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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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的獵殺,才更有趣!
此刻,場上的氣氛,隨著罪真剛才的一句話,變得詭異的安靜。
趕在最後時刻前來插足的他,卻是成了無可爭議的聚焦點。
而終於,罪真動了。
在他動身的一刻,身後隱約閃過了一道黑白光影,那光影,仿佛是一片透著壓抑的天幕。
與此同時,安格斯二人瞳孔收縮,呼吸仿佛變得極度不順暢。
一股巨大的壓抑感,充斥二人心頭,猶如隨時可能爆發的定時炸彈。
……
在罪真動身之時,另一處戰圈。
月詠明鬥和許瘋形成的二人組,也正和對手展開著激烈交鋒。
戰鬥已是趨於白熱化,交戰雙方,卻還看不出孰優孰劣。
“該死,真不走運!”
看著場中難解難分的戰況,一位次源決鬥者咬牙道:“不出意外,那兩個家夥的實力,便是此次人界參戰中,數一數二的存在。”
在他原本的預計中,自己應該能輕鬆碾壓對手才是!
就算無法碾壓,至少也該有較為明顯的優勢!
可沒料到,一番激戰後,卻仍遲遲無法拿下對手,再這麼下去,也許便是兩敗俱傷!
這和他的預期大大不符!
儘管從整體局勢來看,這場死鬥,他們暗源界域必勝!
可那是注定的事情,不值一提,自己得在死鬥中擊殺對手,積累貢獻,這才是關鍵!
另外一人,也是咬牙切齒。
在剛碰上許瘋二人時,他可都在考慮戰利品劃分一事了!
如今彆說劃分戰利品了,能否贏下來都是個問題,這等落差,讓他如何能接受?
反倒是另一邊,月詠明鬥看了眼陷入強烈亢奮的許瘋,有些頭疼。
他覺得再這麼發展下去,劇本可能要定格為‘同歸於儘’這四個字了!
許瘋可能不在意,但他沒許瘋那麼瘋!
開玩笑!
這次死鬥,人界何其強大?
有葉青衣,有林遊,還有方夜!
這些家夥,一個比一個可怕,有這些怪物在,滅了對手是遲早的事。
既然如此,何必搞什麼破釜沉舟?
賣力戰鬥是應該的,可不是賣命啊!
月詠明鬥很是苦惱,想著該如何勸說許瘋,稍微收收,沒瞧見對麵那倆貨都有些動搖了嗎?
就此散場,未必是壞事!
還在想著,卻是瞧見,許瘋再次爆發大波魔力,頓時眼前一黑。
得,這是真要玩命了!
對麵兩位次源決鬥者一看這陣勢也急了,又驚又惱,最後卻也是咬牙,拚了!
不就是拚命嗎?
那就來看看,誰能笑到最後!
月詠明鬥這下也沒轍了,魔力爆發,最後的底牌,也就此掀開。
而就在四人紛紛爆發,朝著火拚到底,無人生還局麵發展的一刻,一道輕笑聲遠遠的便傳來,“喲,倒是比想象中的還熱鬨,黎兄,看來我們來的正是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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